言他,装傻充愣,想着想着就憋出几滴眼泪。
沈辞见她不说话以为默许了,可才一抬头就看见她哭了,顿时慌乱起来,也不像方才那般混不正经。
他抬手擦掉琬宁眼角的泪,手足无措道:“你别哭呀。宝儿,我错了,不该不跟你打声招呼就私见女人,更不应该事后还瞒着你,我罪该万死,你打我吧好不好?你别哭了,把自己憋坏了。”
他终于肯服软,琬宁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边哭边指责他:“骗子,混蛋,欺负人!”
沈辞被她哭的心肝脾肺都疼的不行,他弯下身子,转头冲琬宁道:“咱们骑马好不好,宁宁,骑大马!”
琬宁瘪了瘪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什么是骑马?”
沈辞见她有兴趣,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将身子弯的更低,脖颈穿过琬宁双腿,一股强力下,琬宁只觉得眼前景色骤然变得清晰,再一看,自己正骑在沈辞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高度吓得她紧紧抓着沈辞。
沈辞皱眉,痛的叫了一声,把手递上去:“宁宁,别抓头发,疼。”
琬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揪着他的头皮,尴尬后她抿唇笑了笑,随后握上了沈辞的手。
沈辞身形高大挺拔,带着她在园子里飞快的转了几圈,旁边的下人看到此情此景都羞赧的转过身去。
沈将军和小夫人竟还好这口……
☆、回京
那日生气和好后, 沈辞一改性子, 不当值的时候几乎都陪着琬宁。前几日陪着她去城里逛街, 一起买了十几盆花草回来养着,活泼颜色凑在一起, 十分惹眼好看,院子里也多了一丝生气。
这日,琬宁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话本子,沈辞在旁边给鸡爪剔骨,他们上午去市场新买回来的,鸡爪硕大,rou质弹滑。
沈辞剥了半天,才剔了一小堆, 他紧皱着个眉头,嫌麻烦:“我就说买现成的,你偏不听, 耗时耗力的。”
琬宁抱着话本子, 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笑道:“外面做的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辞刚剔好了一个去骨的鸡爪,一股脑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 哼笑道:“那倒是,他们做的可没你好吃。”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散漫的下午很快过去。不知怎的, 琬宁总有一种错觉,沈辞这段日子的陪伴好像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总觉得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可又说不上来,每次她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是笑,不说别的。
傍晚,天色积了大片乌云,空气中隐隐夹杂着shi润的气息,仿佛要下大雨。
沈辞剥了一小盆后有士兵来找,他去了赵宗筹那儿。琬宁自己简单吃了口,约摸着沈辞应该会在那边用膳,便一个人去厨房忙活着卤鸡爪。
她们买的是rou鸡爪,很肥美,不像柴鸡爪那么干瘪瘦小。拿水烫过后捞干冲净放到卤锅里,一旁的小碗里是她配好的香料,有川椒、八角,丁香、甘草、再加点桂皮,慢火煲一个时辰就好了,那会儿估计沈辞也回来了。
做完这些,琬宁松泛松泛身子,在院子里转了转。她抬眼看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会儿大雨是必定要下了。
她裹紧衣裳,快走几步回屋了。屋里宝珠掐着时辰放的洗澡水,见琬宁回来了,眸里隐隐担心:“外面都快下雨了,姑娘才回来,再不回来,我可要寻你去了。”
琬宁褪下了罩衫,笑笑:“就厨房几步路的功夫,哪那么娇贵了。我泡澡,你在外面守着吧。”
宝珠点头:“姑娘有需要叫我。”
琬宁走到里间,把亵衣换下,随后光脚走进浴桶里,暖融融的热气将她包裹着,一天的疲惫尽数散去。
升腾而起的雾气熏shi了她长长的睫毛,琬宁索性闭着眼睛,白嫩的藕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上边还沁透着几滴晶莹。
除了有点想家,现在的日子过的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除了沈辞不在的时候闷了点,气候时令倒也能适应。
琬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三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说不定那会儿她和沈辞都已经有孩子了。
想到这儿,琬宁顿时羞红了脸,她在想什么呀……
窗外划过一道银白色,随后响起了“轰隆”雷声,琬宁看见窗户外不一会儿便暴雨倾盆,传来淅沥的雨声。
琬宁又泡了一会儿,见沈辞还没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唤了宝珠进来服侍她穿衣。
琬宁擦干了身子,如瀑的青丝shi润着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她却顾不上,一双眸子望向窗外,吩咐道:“宝珠,派人去问问,将军怎么还没回来。”
不待宝珠回话,琬宁复又道:“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宝珠扶着她,想劝阻:“姑娘,你刚泡完澡,身子正是发汗的时候,况且这头发还没干,生病了可怎么办呀?”
琬宁摇头:“不去一趟我总是放心不下,你陪我一起去。”
宝珠不敢再劝,只得去找了件厚实的外衣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