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刚欲推开她,一旁的琬宁登时拽着她的胳膊朝一遍甩去,美艳的小脸第一次染了怒意,“我夫君昨日跟你说的话都忘在脑后了吗?”
谢莹被她说的眼圈一红,楚楚可怜作势就要抹眼泪。
琬宁抬手攥着她手臂,眯着眼睛,“收起你的小心思。”
沈辞赞赏的看着琬宁,小丫头不错,知道护食了。
这种凶凶的,强出头的感觉他觉得很舒服,能让他清清楚楚的认知到,宁宁心里有他,很爱他。
他手臂搭在琬宁的肩膀上,一副宠爱的姿态,无声的做她的后盾。
谢莹一怔,眸色复杂变化,无辜道,“嫂子,你在说什么呀,我能有什么心思呢,表哥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咄咄逼人呢?”
“我还想出去澄清一下不是你善妒不肯容人,而是另有原因,现在看来传言不可都不听信呢。”
“够了!”沈辞呵斥,漆黑的眸满是愠怒,他直直走过去拎着谢莹的脖领,毫不怜惜的将她提了起来。
他挑着眉,语气恶狠狠,“我夫人是被我宠坏的,她有这个资本。谢莹,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谢莹被他薅的喘不过气。手拼命的挣扎着,柳星城见状,冲上去推沈辞,“你做什么,快放开他。”
沈辞松开手,柳星城接住谢莹,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拼命的张嘴呼吸,痛苦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
他痛苦吼道,“若有什么就冲我来,别仗着你们人多兵强就无法无天,你们夫妻两个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沈辞走近了几步,金线绣着鸳鸯的鞋面明晃晃踩在柳星城手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造我沈家的谣,你以为自己躲得了?”
☆、烧烤
柳星城脑袋嗡嗡的, 可还是打算装死, 他横着声音, 虚张声势道,“什么造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带兵把我家围住,强闯民宅,无礼至极!”
沈辞转身,示意门口的士兵们都出去,屋子里只留了琬宁他们四个人。
沈辞坐在一旁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睑挑着,“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你这儿?”
柳星城被他问的一顿, 脑子飞快旋转着。
他是早上在茅厕时说的,那里边都是一排排隔断,他捏着嗓子自言自语被有心人听到说出去的。
按理来说不会有人知道是他说的, 为什么沈辞就查到了呢。
沈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 唇角讥讽, “蠢物?还没想明白, 是有人故意透漏给我,你还猜不出是谁吗?”
柳星城脑门上冒出冷汗,身子失了劲一般摊在地上, 喃喃道,“是宁王,是宁王, 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谢莹看着他们说话,明明字都知道,可连在一起,完全听不懂。
什么宁王,什么言而无信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辞道,“你说的对,他不是什么可靠的盟友,你如今落到我手里……”
他话音一顿,颇带玩味的翻了翻手腕,“我有什么手段,想必你也听过吧。”
琬宁以袖掩面,轻笑了笑,这人就爱吓唬人。
柳星城面色惨白,小霸王的名号他是有耳闻的,早些年没从军时就整日打马招摇,混迹于黑市赌坊那些暗面地方,从军后更是铁面修罗,他听说有人因为擅自违背军令被沈辞活活打死在营中。
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抖,想到那些关于沈辞凶神恶煞的传言,话也说不利索,“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官,官眷之子!”
沈辞轻笑,俯身贴近了些,眉眼透着匪气,“是吗?你爹那样的四品官我都动过,那动他儿子是不是碾死个蚂蚁那样简单。”
他道,“今儿我就地处决了你,明日这盛京城依旧毫无波澜,你可信?”
琬宁站在他后边,实在受不了他吓唬人,捏了捏他指尖,示意他行了,一会儿再把柳星城吓得尿裤子可就不好了。
她知道,沈辞很看中盐税的差事落到谁手里,在这种节骨眼,又岂会真的杀了他。
沈辞大掌反握着她的小手,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软嫩的掌心,带着挑逗,混不正经。
琬宁瘪嘴,悄悄甩开了他的手。
这人,什么时候都这么无赖。
柳星城早就被洗脑,吓得屁滚尿流,“将军,是我错了,我不该去造谣您和沈娘子,我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啊,您给我次机会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沈辞手抵着唇,轻咳了两声,“其实你若想往上爬,找我要容易的多,校场归我管,逆着我这个上司去攀别人的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柳星城面颊涨红,想死的心都有,他这么哀求,沈辞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这么吊着他,悬着他,像是猫戏弄耗子一样,想要慢慢把他耗死。
“求大人给次机会,绕了小的一条命。”柳星城眼里灰败,显然吓破了胆,机械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