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好大张旗鼓地解释。枝子只好憋着。
晚上洗完澡,她爬上床,窝进林越泽怀里,跟他吐槽,他说:“很帅我承认,后面两点怎么得出的?”
他们出行都坐公交地铁,况且,枝子用的也并非都是名牌。算来,不过是某些人臆想的罢了。
枝子点头附和:“就是,明明是你追我。”
林越泽摇了下食指,“No,我们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什么榫头配什么榫卯。”
不可避免的,最后一句,枝子想歪了。她拍了他一把,“不正经。”
林越泽笑起来,让枝子想起,他高中时,在球场上的肆狂得意,还有,在床上,听她连连讨饶,他也这么笑。像狼在欣赏到手的猎物,寻觅着哪一处好下口。
她只觉不妙,却无处可逃。
在彻底贯穿她前,他在她耳边,念了句诗。是聂鲁达的。他知道她这阵子喜欢读他的诗,有种故意讨她欢心的意味在。
我不枯等爱情,而是埋伏,伺机扑向玫瑰。
“你就去告诉她们,是你有不为人知的的魅力,吸引我追求你。再来一百次,也是这样。”
语言的蛊惑力,从来不在于如何矫饰,哪怕再简单,也会直击人心。
枝子在那一刻,拥紧了他。
身体的刺激达到一定程度,迫得她眼角滑下泪来。它属于欢愉,也属于爱情。
第二天是周末,前一晚累狠了,枝子睡到很晚。
天已经大亮。
被窝太暖和,枝子舍不得离开。可遗憾的是,林越泽这个“人形抱枕”不在。她强撑着起床,伸了个懒腰。
“唔。”
讨厌鬼,他又在她胸口留下了牙印。
今天太阳很好。春日的太阳暖而不刺眼,像烘得温热的轻纱。
枝子一时兴起,从衣柜取了件林越泽的衬衫——这还是他面试时,枝子送他的。她兼职赚得不多,这件衣服却舍得花血本。布料柔软,很合林越泽的身材。穿在她身上,宽松得很,长度将将遮住tun部。
她像采食花露的小仙子,赤着脚丫子,轻盈盈地走出房间。
四处寻着林越泽,他却不在。
她折回房间,找手机,却不知在昨天的激烈中,丢到了哪儿。
跪在地上,往床和床头柜底下看,屁股自然是撅起来的。猝不及防,被人捏了把。
“干吗?!”她扭过头,嗔道。
“找什么?”
“我手机呢?”
林越泽回忆了番,拉开抽屉。枝子无语,想起来了,是他丢进去的,她担心忘了怎么办,他说不会的。果然被她忘了。
“给你买了早餐,过来吃。”他往外走,行至一半,回头说:“你这样穿很alluring。下次注意点,不要在饿肚子之前穿,不然进食的人……”
不言而喻。
枝子如他所想,脸红了。
他打包了一份海鲜烩饭,以及一碗番茄蛋汤。正应那句“饿咽糟糠甜似蜜,饱饫烹宰也无香”,枝子吃了个底儿朝天。
她不经意地问:“你上午出去了?”
“嗯。”
“怎么不陪我多睡会儿?”
“有点事。”
枝子打了个嗝,就忘了该问他什么。
下午,枝子捧一本书,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为了她坐得舒服,林越泽还加了坐垫。
太阳照得浑身暖融融的,枝子看着看着,就撑着下巴,打起瞌睡来。
这种睡姿并不舒服,枝子睡得浅,所以,脚步声靠近时,她便被惊醒了。但她没睁开眼。
下午总是容易倦乏,尤其是晒着太阳,骨头里的懒虫不断作祟,侵蚀着她的Jing气神。因此,枝子意识醒了,身体仍陷在困顿中。
林越泽的气息也近了。
他们共同生活这么久,她已对他万分熟悉。此时,他的呼吸左手侧,和她在同一高度。他大概蹲了下来。
膝上的书被轻轻抽走,左手被他抬起。
一个温热的,玲珑的圈,缓缓地滑入她的无名指。
枝子的心骤然一个起落,再弹起,像小时候玩的那种弹力球,“嘭嘭嘭”,每一下,都掷地有声。她甚至怀疑,他也能听见。
窗外有鸟声啾啾。春日和煦。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
林越泽的手没有离开,而是摩挲着戒圈。
她迫切地,焦急地,想看这一幕,她挣掉困意,掀开眼帘。
他眼底有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温柔。林越泽向来是个会表达爱意的人,他认为,合理地对女朋友传达爱,是恋爱关系的润滑剂。他也从不惮于表达。可这还是枝子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直白且浓烈。
是仗着她在睡觉吗?
可见她醒来,他又没半分意外,或者不知所措。
枝子又看向他们相合的手掌。
那枚戒指很简单,铂金的,有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