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泽迟疑:“能踩线过……吧?”
“要是挂了,你都对不起我。”
她前些天一直盯着他写卷子,记单词,生怕他这回再不过。
“打个赌,要是我不过,许你三个条件。”
枝子笑,“三个?太便宜了我吧。”
“对我这么没信心?”林越泽捏了把她的脸,“我还没说要是我过了呢。”
“要是你过了呢?”
“和我做……”他在她耳边说,最后一个音,轻得不能再轻,她差点没能听见,“爱。”
枝子上个月满了19岁,按他们那儿的习俗,她已经算20岁的人了。就这事,他们已经拉扯一年多,该有个“了断”了。
枝子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愣了下神,红晕浮上脸,他已经拍板:“就这么约定好了。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猪。”
这个暑假枝子很忙,她要准备十月的教资,还做了份兼职,以及暑假社会实践。期间,林越泽也没提赌约的事,到了八月下旬出成绩,枝子才想起这件事。
枝子不到六百,差强人意,林越泽居然上了五百。
那他之前……是为了骗她?
林越泽笑得像狐狸:“兵不厌诈,还记得我们赌了什么吧?”
“做就做!”枝子气势摆得很足,“我怕你不成?我还想担心你不会呢。”
林越泽眼一眯,“不要试图挑战男性的尊严,否则,后果很严重。”
枝子被他说得小胆子颤了颤。他们在一起两年有余,她早该做好准备,可毕竟没经历过,对未知的事总是有畏惧的。
当晚还是各睡各房。
第二天,林越泽说用兼职工资,帮廖阿姨报了个旅行团,让她出去玩几天。她自然乐意,也没怀疑有猫腻。
恰好,廖阿姨出发的当天,枝子妈妈值晚班,得半夜才能回来。
他这是一切都算计好了,只等请她入瓮。
晚上,枝子先去洗澡,林越泽磨蹭半天才出来。枝子紧张,却不忘调侃他:“你还在里面沐浴焚香?还挺有仪式感。”
凑近了一闻,他身上确实很香。枝子不知道,他是从发尖,到脚趾,上下洗了个遍,漱口水都用了两遍,生怕留下蟹黄的味道——晚餐吃了大闸蟹。彼此的第一次,他想做到尽善尽美。
林越泽吻上去,枝子再说不出任何话。
……
林越泽做措施的动作很熟练,枝子红着一张脸问:“你还练习过?”
“闭嘴!”
显然说中了。
枝子嘟囔:“凶什么凶,又不丢脸。”
“等会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凶,什么叫丢脸。”
林越泽死死地压着她,低声说:“凶不凶?求我,我就慢点。”
枝子咬着下唇,动作间,有几根头发被吃进去,越发衬得她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唇红似火。她倔强地摇头。
结果,她还是没能经受住,弱弱地喊:“林哥哥……求你。”
枝子没功夫管面子这些虚的了,让他饶了她才是紧要的。丢就丢脸吧。
她多久没这么叫了?其实,林越泽很喜欢她喊他“林哥哥”。尤其是这时,让他有种亲近感,禁忌感。
他不想放过她。
然而,不止她,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就坡下驴,结束这场“盛宴”。
☆、Chapter49
皮筋不知什么时候被林越泽取下来的,套在他的手腕上。
汗黏住了头发丝,贴着皮肤,热度褪去,开始发凉。枝子被林越泽抱着,懒得抬手拨开,任那阵痒意一直存在。
倒是他先伸手,极认真地,替她将头发往后捋。
林越泽的指尖仍热,划过枝子的脸颊,隐隐带着某些意味,温存的,秘密的,刻意的。
一头黑发如瀑,铺在枕巾上。
彼此的胸口随着呼吸的平静,也减缓了起伏的幅度。
窗帘拉得很严实,因他常晚起,避免太阳晒进来。于是,外间的灯光,声响,全都被隔在外,将他们围在一个小空间里。只剩几盏壁灯,幽幽地,无声地环绕着他们。
大梦得偿所愿,林越泽却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愈发地加大怀抱的力度,怕她溜掉似的。
就这么默不作声地,搂得很紧。
终于,枝子感到呼吸闷窒起来,轻柔柔地说:“去洗个澡吧。”
“我抱你。”
“不要。”枝子害羞,推开他,“你先去。”
林越泽大刺刺地站起身,枝子避开了眼。多么纯情,明明该做得都做了。他去浴室前,俯身在她唇上亲了口,贯彻他黏她的风格。
林越泽洗好出来,枝子套上他脱下的那件T恤,自己挪到门口来。
“站得住么?真的不用我帮你?”他低头看她,低喃般地说。
“我自己来。”
林越泽没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