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武大的飞鸽传书,就六个字,事成,保护公子。
陈施施盯着那根绸带,寻思:
原来它不是发带也不是绷带,是根抹额?
完成验收后,接下来郝家村的村民们就要准备祭品了。
陈施施也依诺送了黄鼠狼大叔和小胖哥一人一套电动工具。
歇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吃过饭,大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百户村。
马上过节,归家心切。
陈施施把工钱按照邹大嫂的工作簿全部结清,活做得漂亮的她另外给了奖金,比如说画工那兄弟。
叫她洒脱又大方,兄弟两留了地址说以后有活继续合作,叫人传一声,随叫随到。
其他人也是这样的说法。
毕竟跟着陈工,有rou吃。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除了二狗和二牛,两个小子玩了大半月,一时要分开有点舍不得。
丁宝担忧:回去了,没nai了怎么办,要不咱们把羊带回去吧!
“你是舍不得二牛,还是二牛他家母羊?”
丁二狗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有区别?”
陈施施替二牛的眼泪感到不值。
她转眼之间,看着管家伯和丁寻叙话,一个热情使然,一个爱答不理。
丁寻醒了以后清冷了不少。
还是说他本就这样的性子?
陈施施抽出一只抱猫的手,摸着丁宝的头问:“你哥以前也这样?”
丁宝往旁边挪,生怕中了摸头长不高的魔咒,反问:“哪样?”
“喏!”陈施施弩了一嘴:“就那样,沉默少言不大理人。”
丁宝顺着看过去,叹了一声:“我不早和你说了吗?是你说的大哥伤势未愈,让我少黏着他。”
陈施施想着那日丁宝的话,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声当真是变了一个人?
丁宝:“说变也没变,总之他就是我大哥,不是我哥还能是谁呢?”
对呀。
不是丁寻又是谁呢。
按下这个小插曲,两人不在纠结,等齐大娘的后勤部队收拾好后,陈施施带着丁家两兄弟再次拜别管家伯与郝里正,随即起身。
路上男人们帮着拿行李包袱,还是孙大驾车,这次陈施施又租借了一辆,让邹寡妇带着孩子们乘坐,月份大了,不便赶路,所以走得不快不慢,欢声笑语中就开启了玩笑话。
这次除了丁家人作为主导地位的话事人外,里里外外最得劲风光的就是齐大娘了,算起来她挣得不必男人少。
可见以后必然和邹寡妇一样,是陈工的心腹之人。
婆子嘴碎,笑问要不要去帮忙说一嘴媒,不用谢媒钱,就请喝上一顿喜酒就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齐大娘也是逃荒经历过生死的人,不在意这些名节,也只当是笑话听了,反问道村里那么多黄瓜闺女没着落,我这半老徐娘瞎掺和什么?
说到这话,陈施施下意识地想起了隔壁老王的女儿,也不知道他哥被赎出来了没。
这次做工,差不多大半个村里的劳动力都出来了,就王家人一个没来。
缓缓悠悠地走着,晌午之后才到百户村,一行人在村口分散,各回各家。
丁宝跑得飞快,抢先一步回家报喜。
丁大娘听见呼喊喜庆地迎了出来,帮着拿东西接人。
进了屋,陈施施就主动交了这次的工钱,“阿爹阿娘,为了急着赶回来,就没来得及给你们二老带礼物,这是我们一行挣的工钱,阿爹收着吧。”
丁老伯只当是孩子们孝敬的零钱,接过钱袋,打开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金子!”
说着左右看了看,小声继续道:“真的是金子?”
丁大娘只当是丈夫的玩笑话,探头一看,立马伸手给捂住钱袋子,叫了声哎哟!
古话说财不外露。
二老既惊又喜地看着儿媳妇。
陈施施笑着点头:“我暂时也没有用银子的地方,二老就收下吧,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随便花,不够我们再挣就是了。”
丁宝最喜欢这话,立即喊到:“那能天天有rou嘛,我和猫崽都长个子,得吃rou才行。”
丁大娘搂着小儿子一身肥rou,出门在外还没瘦,可见儿媳妇带得好,到底也是亲生的,老大已经不粘人了,老二正是心头宝,当下就应到好好好,吃rou!
说这就收了钱袋,又去厨房准备了。
房里留下丁老伯,陈施施和丁寻。
陈施施问到:“二叔那边……”
丁老伯叹息一声:“朝廷公文下来了,让抹除户籍。”
陈施施看了一眼丁寻,说到:“不赏不罚,自认倒霉的意思?”
丁老伯点点头。
丁寻面无表情。
“那失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