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到自己居然贪恋与外人交欢的萧玉霜羞涩嘤咛一声,她左看看右瞧瞧,见旁边两位姊妹也是神色忸怩,就知道她们与自己一般有了旖旎念想。三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出葱白玉指在娇唇上轻轻一点,羞怯地把今晚的事当做彼此间共同守护的小秘密。稍稍平复了心绪,萧玉霜忽的想起一事,又从随身带着的小荷包里拿出一只小巧的玻璃瓶放到桌上,柔声道:「这是相国寺高僧的佛元精种,娘亲带回来的,我留了一些」虽只寥寥数语,但徐长今和李香君心知萧夫人带回的这瓶佛元的背后,究竟隐含着怎样不为外人道的y艳羞事。二女也不过多言语,只是浅笑着微微颔首,温婉道:「辛苦你们了」饶是已为人母,可一想到娘亲回府时那隆起的小腹和自家母女三人品尝佛元时的情景,萧玉霜还是有些羞臊,柔声道:「若是~~你们也想要,下回~~」后面的话二小姐脸皮薄没有明说,但李香君和徐长今如何不知,二人羞涩对视一眼,少顷忸怩应道:「好~~呢」二女的话让萧玉霜芳心稍安,微不可觉地舔了下娇唇,萧家二小姐左右歪了歪螓首,眨着大眼睛端详自己面前的两只玻璃杯。可她盯着杯沿上那欲滴不滴的白浊黏液看了好一会儿,也想不透这些腥臭的东西能有什么奇效,于是看向徐长今轻声问道:「长今,这东西真的能治好坏人的病吗?」徐长今正拿起装着高僧佛元的玻璃瓶打开闻了闻,看了看,嘴角泛起淡淡笑意,显然是觉着这些精种的成色极佳。听到萧玉霜的询问,高丽女医官颇为郑重地把四只玻璃器皿的封口盖好,这才说道:「我也是无意间从古医书上看到的。大华不是有古谚叫以形补形吗?那书上记载的药方里,也有类似的说法,这些东西起的就是药引子的作用」略微停顿一下,女医官有些迟疑道:「只是究竟管不管用,我也不敢保证。等调配好了以后,我先找其他人试试药效」「总归是个办法,辛苦你了,长今」李香君注意到徐长今脸上一闪即逝的忧心神色,连忙出声鼓励道,「若是还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喔」「我也是」萧玉霜眯着可爱迷人的眼睛轻笑道,「既能听故事又能做好玩的事,最有意思了」「好玩的事?」李香君掩嘴娇笑道,「玉霜,我看李圣那家伙是让你又好玩又享受吧?」被姊妹的话闹了个大红脸,萧玉霜美眸生媚,娇哼地伸出手要哈李香君的痒,两位花仙子登时闹作一团,笑得娇躯乱颤。看着姊妹们嬉戏玩闹的样子,徐长今嘴角掀起淡淡笑意,无意间瞥见桌上的四只玻璃杯,她的心里却无端端泛起一丝愧疚和酸楚。想到这些精种的来历和获取方式,高丽女医官不由得芳心轻颤,暗自呢喃道:【就算是为了治好夫君的隐疾,可我~~终究是辜负了夫君的信任,甚至还把姊妹们拖下水~~】心思玲珑的李香君敏锐察觉到徐长今情绪忽的低落下去,她轻轻按住萧玉霜的小手,朝着女医官那边努了努小嘴,二小姐顺着李香君的眼神看去,也留意到徐长今眼中的淡淡哀愁。「长今,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萧玉霜关切地拉着徐长今的玉手问道。「没,没有」被二小姐的呼唤拉回神,徐长今娇躯一颤,慌忙答道,「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李香君深深凝视着徐长今,须臾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长今,你想夫君了,是吗?」被说中心事的女医官红唇轻颤,檀口微张了好一会儿,才凄苦道:「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他身边」话刚过半,花容玉貌的高丽美女那张娇嫩脸蛋上就滑落两滴晶莹泪珠:「我~~我做出这样的事~~」听她这么说,本想宽慰几句的萧玉霜也禁不住花容失色,贝齿轻咬着红唇,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无语凝噎。见两位姊妹情绪烦乱,李香君心里也涌起淡淡哀愁,她又如何不知今夜甚至这段时间府上发生的一些事意味着什么。只是事到如今,她们身为玉德仙坊的花楼仙子,已然是身不由己了。多年来被翻红浪的夜夜笙歌,身为仙子的姊妹们,其实愈发难以舍弃男欢女爱带给自身的滋润和慰藉。退一万步讲,即便姊妹们能彻底断绝与外人的关系,可那些几年来倾力支持林三的持牌人,又如何舍得仙坊中诸多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外人不知其中根底,十六位仙子却是心知肚明,如今的林家甚至整个大华朝廷及其周边附属诸国,其内外一统的稳固根基正是建立在那不为世人知晓的玉德仙坊之上。若没有她们姊妹十六人的肉身布施,以林家为首的整个势力集团很可能就会分崩离析。譬如这次倾举国之力的西征欧罗巴计划,若没有府上夫人们暗中的长袖善舞,这种关乎社稷的朝野大事绝不可能这般顺利进行。有多少人指望着通过这次西征加官进爵,又有多少人期盼着能借此获得玉德仙坊的持牌资格,更有多少人希冀着能让自己手中的仙牌更进一步?正是因为有玉德仙坊的存在,才刺激着满朝文武乃至朝野的能人异士倾力助战,才能让天下英杰放下彼此隔阂和诸多矛盾,甚至是暂时抛弃七情六欲全身心投入到西征大计当中。而当西征正式开始时,也是大华男儿彻底宣泄积压已久的欲念之时,那股滔天欲念将不仅是针对远在天边的欧陆强敌,更是对深藏玉德仙坊中的绝代佳人们。毕竟,即便林三能以自身威望让持牌人暂时安分守己,可习惯了享受温柔乡的能臣干将,如何能消解仙坊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