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低下头,那句老师莫名的缠绵让苏紊的耳垂红了一片。
苏紊也不知他如此犯规的喊着她。
她轻声细语对着他如玉石美丽的眼眸,“自然是要先教教你,怎么……”
胸前的一阵剧痛,让他有些诧异的低下头,原来不知何时一把生锈的剑已经插入他的胸膛。
也在此时,就听到苏紊在他耳边说完最后的话:“背叛。”
这话一出,他也意识到什么,轻笑着,丝毫不在意胸膛里的剑,硬生生的将剑直接取了出来。
苏紊则在一旁还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肆意张狂的脸庞,让沈危微垂下眼帘。
他轻轻点了身上几道xue位,才制止了身上的血停住了。
“自然还好。”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心却好像被什么扯着似的。
他忽想起昨夜那一幕,明明是他布好的棋局,等着棋子落网,可是当那棋子呆在苏紊房内很久,他伫立窗外也看了很久,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一直看着。
旁边的手下不敢吱声,就那样看着他站着。
直到天色渐亮,那里面的人才有了出来的动静,而他也忽的失去了想看下去的动作,冷冷的说他一出来就拿下,若是敢反抗,杀了。
一句杀了,让手下人都不敢抬头质疑,万一杀了是不是对后面计划有变。
就当沈危恹恹的垂眸时,往厢房内走去没料到,变故横生,居然有人察觉他的计划出手将他带走了。
看着遍地横尸,血流了一地,还是让翟翼那个家伙逃了,他冷笑出声,看着里面入睡安详的苏紊,他吩咐了一句小点声,让他们动手处理掉。
就那样径直回了自己屋内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就那样回到她的屋内,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入睡的模样直至醒来。
他也不知自己自从遇到苏紊,他就愈发不解自己下一次的动作,而设好的棋局也因为她这小小的变动,一直让他举棋难落。
他看着苏紊跟自己呛声,看着自己的胸膛的伤痕,若是旁人他早就杀了,可这偏偏是苏紊。
那个让他身为人人厌恶憎恨的恶鬼,都不知如何下手的苏紊。
苏紊此刻觉得他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她细细的瞥过去,就见一湖清潭让人看不透。
“竟然还好,那是我这个老师没教好,下次我再教教你。”
沈危若有所思的笑道,站起身从这件屋内找到一些止血药,就那样随意的撒上去,“下次教什么。”
苏紊眉梢轻佻,眼角勾出一抹绯红:“教教你,怎么懂情。”
沈危闻言,将手里弄好的药瓶放回去,朗声道:“那可真的拭目以待,我的老师。”
苏紊又听到他说老师,耳垂也又红了起来,心道沈危说这话可真让人心驰荡漾,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称呼,可是在他嘴里却好像变的暧昧几分。
苏紊轻咳几声,也想起了什么道:“我也要起来换衣裳,沈大人可要出去避讳一下。毕竟男女有别。”
她在变相的赶人。
本来还在伫立的沈危,闻言道:“你我皆要成亲,何谈什么避讳。”
说着又径直坐回那个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端着不知何时谁给他泡好的茶,细抿了起来。
苏紊见他没走到意思,而且眼眸的戏谑摆明了是要看她的笑话,想报刚刚捅他一剑的仇。
想到她刚刚下手很轻,怕他万一不小心弄死他了,自己的任务也会完成不了。
苏紊本来还要找借口,想到这茬,得,你看是吧!那她就脱给他看。
看谁的羞耻心多点。
本来沈危就是故意逗逗她,结果没想到苏紊还真的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将里面的内衣换掉,换上新衣时。
他也一时怔住,没有想明白,苏紊怎么行事大胆就算了,这种事情也能轻而易举的当着他的面。
简直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可是他又转眼一想到她之前在自己面前的表现。
有时他都怀疑,苏紊的想法都没有身为女儿家的想法。
苏紊将衣物换上去,一身的绿衫白裙到轻盈的很,苏紊也发现这身衣物没有多少令她不适的繁琐饰品物,这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到她换好后,她不经意间瞥向他的位置上去,就发现刚刚还要逗自己的那位恶鬼大人,竟然离开了。
她有点想笑,就这点出息还敢逗她。
可是苏紊不知道的是,他是被人叫走了。
当他正端坐在那里就被暗处告知他们的人马已经来到城外待命时,他挑了挑眉,看着专心换衣的苏紊一眼,看了不敢抬头的暗卫,抬抬手道,他知晓了。
然后就带着暗卫一起离开了。
“郊外粮食已备好,三皇子那边传来书信一切就绪。我们的银两和内线也全部准备好。就等着一身令下。”
沈危抬眸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想到即将来临的风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