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们要去照断层,看有没有更严重的问题。都昏过去了,脑震荡是肯定有的,顺便要他们观察病患醒后意识状况如何,判断严不严重。』似乎是在急诊室,虽然被刺鼻气味刺激的较为清醒,但睁不开的眼,疲倦不已的意识,随着话语声落,不可控的像关灯的似的,啪声再次断去。
等到再次醒来,略睁开眼睛,看着白净的天花板,和窗外传来的微亮天色。
整理着断续混乱的记忆,努力的思前想后,串接出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那该死的家伙,闯什么红灯呀。」想到了,昨晚骑着机车,经过十字路口,刺眼的灯照和被汽车撞击前的画面,心里没好气的咒骂着。
「嗯?」渐渐抓稳了身体支配权,挪了下有点麻木的身体,转动着眼珠四下瞧了去。看到老姐坐卧在一旁沙发上,手里抓着本半开的书,无聊地斜眼瞄着我。
「醒了?脊椎断成了好几截,医生说这辈子大概都不能动了,手枪都要别人帮你打才行。」撇着嘴角,贱笑的对我说着。
「辛苦你了,我睡多久了?」艰难地对她挥了下手,连吐槽都懒得吐,直接用行动表示她的消遣幼稚又无聊。
这个大我五岁的姐姐,正值三十如狼的果汁机年龄,估计不管什么口味的水果,只要尺寸适合,都能打出汁来。羞涩早已被她不屑的抛弃,有的只是偶见姐夫,不时挂着的睡眠不足黑眼圈。身材长相固然火辣标致,不过没有节操的言行,让我早早在童年,就把她分类在危险级别的未知生物之列。
「也就正常睡一觉的时间,你以为像电视剧一样,一昏就几天几夜呀,你没那么好命啦。」拨了拨大波浪卷长发,还是不停地奚落着。
「都是你在看着的吧。」看着小桌子上的咖啡杯,紧身上衣的压痕,和她疲惫的眼神,知道了是她彻夜守着,虽然目光依旧戏谑不羁。
「不然让老爸老妈看着呀,早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她闭上眼,两指揉了揉鼻梁山根,终於肯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门开了。
「醒了吗?感觉如何?」一阵推车滚动器皿震颤声,推门进来问着话的,是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年轻女声。一进来便俐落地拿出血压器等物品,开始在我身上忙碌着。
「品宁,辛苦你了。让你大半夜的,在这白痴身上浪费时间。」沙发上的贱嘴又不安份了。
「不会的,姐姐。这是我的工作。」似乎把肮脏字眼自动过滤般,眼前的女孩并没有太大反应。
「女孩子熬夜,不管对脸蛋或身体都很伤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轻柔说着。
不对劲呀!这家伙用词正常和语气和缓时才是反常,从小没少吃过亏的我瞬间警觉。
「等这家伙好点,让他补偿补偿你吧。」你是得了不直接来就会死的病吧。
「呵,这是我的本份。再说值大夜就被请吃饭,还不胖死呀。」女孩抬起头,对老姐笑道。
躺着的我,仰视着,带口罩也遮不住笑意的侧脸。
「真美呀。」心里不自觉的赞叹道。
带了点疲惫,却遮不住柳眉杏眼间透出的灵秀,有点血丝,但黑白分明,在窗外逐渐露出的阳光丝丝照射下,晶莹的琥珀色,带了点反光闪动在比例美好的眼珠中。盘起了头发,细散几缕发丝的白皙脖颈看着,让人有想咬一口细细品嚐的邪念。
与谜片不同的,正常护士服包裹的很严实,加上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蛋,让我不能很完整的看清这护士。
但女孩身上不住地透出了灵质敏锐,话语中该略的略该闪的闪,对於畜牲姐姐的禽言兽语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我有点期待女孩口罩下的模样了。
「好吧!我是看这白痴弟弟不交女友,担心他的性向,你别介意呀。」来了来了,冲锋前的以退为进。
「不会呀,你弟弟看起来五官清秀俊挺,身体也没灾没病的,会有女朋友的。」小姑娘,你别入套呀。
「真会说话,那就先谢谢你啰。」「一整夜没睡,看他没事就好,我先睡一会儿。」狡黠地笑了下,也不打算听女孩的回应,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扔,便翻身在沙发上躺着睡下。
「……」似乎听出了话语中的意思,女孩不安地朝我这看了眼。
「别理她,我打小没少被她恶整过,听过就算,听过就算。」安抚似的,柔声对她说道。
「忘了跟你说,品宁也没男友喔。对你够好吧,连这都帮你打听好了。」沙发上不安份的声音又响起。
终於,女孩眼神中有了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老姐会这么直接粗暴。
「我不记得有说过呀?」口罩下嚅嚅地传出了声音。
「问你的值班时间,打听你的兴趣,最重要是到护士站绕两圈聊聊天,真相只有一个。」沙发上背着我们的侧躺身影,令人火大的,缓缓举起了手比着胜利手势。
「真的对不起。她一直都是这样,你别介意。你眼睛这么好看,一定很漂亮。
绝对会交到适合你的男友的。」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