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一大早上还没起床呢,就听到外面风风火火的一阵吵闹。
风九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忙朝对面床榻上的少年勾勾手指头。
少年支着头看他,“师父你求我。”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眼看着门就被推开了。
少年撇了一下嘴终究还是一溜烟窜了过去,掀开了风九落的被子一股脑的钻了进去,衣袖一挥将他原来的床榻给隐了去,
“师父还真是对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想用我的时候就用,不想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到床底下去。”
玉青渊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寒霜正在同他的师父撒着娇,言语不无暧昧,让他不禁想起了第一次来悠然殿看到的种种。
风九落窝在被子里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看到他来时一脸的茫然,“三殿下不敲门就进来了,不知道这千百年来修的是什么礼。”
“实在不好意思三殿下执意要进来,婢子们拦都拦不住。”旁边的宫娥们一脸慌张道。
风九落抬了一下眸,“没事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吧。”
“是。”
“种猪哪里知道什么礼,师父您真是抬举他了。”寒霜上眼睑微抬,边说着两只手搭在风九落的肩膀上,整个人贴了上去,眸子看着他的时候满是嘲讽。
风九落只觉得玉青渊盯着寒霜看的时候眼神都冒火了,他回头朝寒霜看了一眼,寒霜眨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少来这套,快给我说幽儿的手到底怎么回事?!”玉青渊握住白幽的手腕给他看那双手,整个指尖都红成了猪肝色,隐隐快要滴出血来,整只手都僵硬的不成样子。
风九落大为震惊,“哎呀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啧啧,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
“你还问怎么了,不是你让他弹琴他能变成这样吗?”玉青渊一脸质问道。
白幽虚弱的摇了摇头,“三殿下您不要为了我同他置气,酒落上仙平日里定是专横跋扈惯了,大家只能这样让着他,三殿下您这样的谦谦君子哪里又是他的对手,还请不要我平白生了一肚子闷气,这样太不值得了。”
风九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张狂肆意的笑了一阵,“就他还还谦谦君子?签签菌子还差不多,小兄弟眼疾可以去治别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瞎了,哦,对了,现在想来你不单单眼疾记性还不太好。”
“昨天可是你说要给我弹琴的,老子就大发慈悲的洗着耳朵聆听,怎么搞得好像老子逼你弹的呢。”
“你胡说,你分明不想听,你只是想羞辱我。”白幽含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
寒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足以可见我师父是多么的仁慈,明明不想听,偏着你要弹给他听他又不忍心拒绝,我其实早就劝过我师父了,对别人不要太过仁慈不然受伤害的总归是自己。”
白幽满脸的无语:你管这叫仁慈,你管这叫仁慈?!
风九落:你这马蹄子拍到马背上了。
“母后,您可得为幽儿做主,您看他的手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风九落有点没想到这点事玉青渊竟然闹到王母那去了,他还真是,在凡间的时候不肯跟他下跪道歉就找他妈,现在他的小情人的手变成这样了还是找他妈。
其实玉青渊的想法很简单,他心疼白幽半分真半分假,借王母的手措措风九落的锐气才是真。
“呦,这双玉雕琢的小手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到底怎么回事。”王母眉头微皱神情有些怜惜,这白幽的母亲好歹是她结交的姊妹,算起来他也算他的半个儿子,他出了什么事也不会不管。
“哼,这个得问酒落上仙了。”玉青渊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寒霜:“这个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是他先主动的。”
“这个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呢。”风九落惊呼道。
他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转向了他。
尤其是白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迫于王母娘娘的压力主动认错了吗,这样想着心中有丝窃喜,到时候可得让玉青渊好好添油加醋一番,让他在王母面前的形象一落千丈。
玉青渊:主动认错了?以退为进了?
风九落不管众人的目光继续开口道,“白幽公子实在是太好心了,见我这段时间Jing神不济特地弹曲为我舒心缓神,还嫌弃自己弹的曲子不好听,我说你弹的曲子怎么可能不好听呢?可是白幽公子对于自己琴技的要求已经苛刻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程度。”
“不弹出好曲誓不罢休,所以苦练了一宿才把自己的手练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等佩服至极,我们应该多向他学习才是。”风九落说道。
王母娘娘神情舒展了开来,“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严于律己固然是好事,可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谁来照顾渊儿啊。”
白幽抬头一脸焦急,“我……”不是,他不是什么?“我……”没有。
明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