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性格最为懦弱的孩子率先开口,然后就惊奇地发现,他们居然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里他们遭受着怪咖惨无人道的虐杀,似乎对于无法真正杀死他们,怪咖十分震惊,而后就是震怒,虐杀他们的手段越发暴戾,从逗弄追逐戏耍恐吓,到直白地煎炸烹煮砍剁碾压,越来越暴力也越来越不耐烦。
一个短暂的几分钟的梦境,他们可能就会被反反复复杀死好几十回。
哪怕惊醒过来发现那都是梦,死亡的痛苦恐惧却真实无比。
一番交流后,他们确信自己这群人是被某个存在于梦境的怪物缠上了。他们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然而没有一个确切的办法,能想到只有回家求助父母。
这时候,这群少年还不知道,更糟糕的现实将会彻底击碎他们的求生意志。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就在昨天晚上,就在他们被保释回家后的第一天晚上,他们的父母也被那个梦境怪物缠上了……
事实上弗莱迪的感受也很糟糕。
因为他也慢慢发现,自己突然从1984年跑到了2008年,更糟糕的是他被困在了这里,困在了一个小镇里几个坏小子坏女孩儿的梦境之中。
过了几天,顶多也就是可以去的梦境范围多了几个无趣的成年人的睡梦中。
这很糟糕,真的,糟糕透了!
同时,他也失去了在梦境中杀人的能力。
不管他怎么尝试,怎么努力,怎么杀人,最后那些人醒了都会好好活着。这些人的存活仿佛一个个巴掌隔空狠狠扇在弗莱迪的脸上,直白地嘲笑着他的无能!
一个个夜晚过去,一个个梦境过去,弗莱迪无能狂怒之下,只能将自己满腔怒火发泄在这些人身上。
然而越发泄,越看清自己的无能,越看清自己的无能,就越想要发泄,反复如此,恶性循环。
最后布莱特有没有后悔自己曾经对杀人这种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认知,苏晚晚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帮助珍妮两人走出森林后,她就和塔纳托斯回到了森林里小瀑布水潭的露营地。
在路过伊甸湖的时候,有塔纳托斯的提醒,苏晚晚这次很认真地去体会,确实感受到了玄之又玄的穿破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膜”的感觉。
“真神奇。”苏晚晚回首看去,伊甸湖依旧还在那里,也依旧纯澈且祥和。
塔纳托斯耐心守候在侧,等着她从第一次清晰感受到穿破时空的余韵中慢慢回味过来。
第一天晚上的露营,因为突发事件而草草结束。但是不论是苏晚晚还是塔纳托斯,都默契地改变了相处态度。
苏晚晚原本以为自己刚开始可能会有些不自在。
可事实情况是,她对新关系的接受好过头了,好到苏晚晚都悄悄为自己的坦然尴尬了一下下,甚至怀疑起自己之所以这么良好地接受了更亲密的关系,是不是因为她早就在内心歪歪人家塔纳托斯的美色许久了。
要不然为什么对于早安吻,拉手散步,穿泳衣拥抱,甚至在水中亲吻这些事都接受得那么快呢?
苏晚晚叹气。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是这样一个没有节Cao的颜狗!
“宝贝,我发现下游有贝类,你要跟我一起去捡吗?”不过才改变关系一天不到,塔纳托斯就暴露了喜欢换着花样叫她各种rou麻兮兮昵称的嗜好。
更那个的是,因为他气质太过清冷,态度太过从容,无论是甜心、蜜糖、天使、宝贝、我的爱等等等等普通人说一下都能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的昵称,瞬间都变得高雅了起来。
苏晚晚也适应良好。
——无怪乎她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本质颜(色)狗(狼)了。
淡水中的贝类,苏晚晚瞬间想到麻辣小田螺,当即吸溜一下口水,从清凉的水里站起来,跑上岸扯了一件纱质防风外套套上就跟了过去:“要去要去!托纳斯,那边有螃蟹吗?”
塔纳托斯自然而然伸出手,等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掌心,稳稳牵住了她,方才转身往前走:“有的,不过有点小,没rou。”
苏晚晚蹦跳着躲过有些尖锐的碎石,因为她贪图舒服,这会儿还光着脚丫子:“没rou也要抓,烧了闻个味道也好香吖!”
在男朋友面前,女孩子总会无意识地撒娇。
塔纳托斯喜欢她这样,喜欢她的撒娇,喜欢她的娇气,喜欢她或无意或故意的犯傻。
走了几步路,苏晚晚就后悔起自己没穿拖鞋就跑出来,好在身边还有可以帮他承担犯错后患的男朋友。
一分钟后,苏晚晚窝在塔纳托斯的怀里,享受着平稳从容、安全感与苏感齐备的公主抱。
塔纳托斯说,比起背着她,更喜欢把她抱在怀里。
因为这样他可以随时感受到她、看见她、与她有语言、眼神、神态上的交流。
这样的甜言蜜语再一次醉倒了苏晚晚,让她彻底忘了其实两人才正式交往了二十四小时不到。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