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苏晚晚对这位先生好感度又是直线飙升。
“托纳斯,你很会做华国菜哇。”
塔纳托斯放好餐盘,顺手给她拉开凳子,等她踮着脚坐上去,再往饭桌推了推:“还好,只是很喜欢华国文化。”
这倒是让苏晚晚更好奇了,“那你会说华国话吗?”
塔纳托斯在一旁坐下,自己不吃,只是看着她吃,闻言笑着用华国语说了一句:“不说很会,但交流没问题。”
苏晚晚震惊得小笼包都忘记咬了,“哎你真的好厉害!虽然我现在还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这个发音就很像耶。”
看她懂了装不懂,塔纳托斯觉得她很可爱,笑着道:“那你喜欢吗?我可以教你。”
正暗自得意自己脑瓜子转得快,在如此震惊的情况下都保持住了人设的苏晚晚一噎,连忙眨巴大眼睛装无辜装天真:“可是听说很难哎,很难的话安琪拉才不要学,我就想玩,不想努力学习。”
塔纳托斯别开脸,抬手虚虚挡在脸侧轻轻咳嗽。
眼见话题中断,苏晚晚忙转移话题,问起比利跟埃斯特怎么没下来吃早饭。
“埃斯特发烧,已经送去镇上医院了,比利留在那里照顾她。”
其实是埃斯特昨晚自己打开窗户故意发热,塔纳托斯自然知晓一切,只是不在意罢了。
比利对埃斯特始终有杀心,主动留在医院是为了什么,塔纳托斯也早有猜测。
两个人幼稚的游戏,只要不打扰到他和安琪拉相处就好。
“等你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拜访邻居凯特一家,他们家也有两个小孩,或许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玩。”
说是邻居,因为小镇地广人稀,大家都住得挺远的,走路也需要十来分钟。塔纳托斯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搬家后上门拜访邻居的事。
以前都是结婚后性格更加活泼的安琪拉来做这些事,偶尔拉着他一起,他也只是在旁当陪衬兼职保镖。
好在这一次邻居家开门的是男主人,男人之间哪怕不认识,依旧能聊上几句。
随后穿着红色毛绒小斗篷一起来的苏晚晚也凭借着自己Jing致洋娃娃般的长相以及很会装乖的演技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女主人的心。
塔纳托斯本是想着送完点心稍作认识就告辞,没想到女主人凯特·科尔曼抱着苏晚晚不撒手,一个劲儿地留客:“外面这么冷,小天使冻着了怎么办?噢,看,又刮起风来了,快快快,进来坐一会儿。”
又喊她丈夫约翰带塔纳托斯去书房好好招待。
约翰无奈地摊手耸肩:“嘿哥们儿,你看,你家的安琪拉是如此让我的妻子着迷,行行好进来坐一会儿吧。”
眼看着乖乖巧巧被凯特·科尔曼抱起来带去花房,期间头也没回一下的安琪拉,塔纳托斯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他一个人回去?
不,绝不可能!
凯特之所以对刚刚见面的苏晚晚母爱泛滥也是有原因的。原本凯特也该有个可爱的小女儿,却因为意外胎死腹中,这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至今都还在看心理医生。
最近她被噩梦纠缠,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一睡着就梦见流产时一幕幕荒诞的画面。
她自然还有两个孩子去爱,可大儿子丹尼尔顽皮且叛逆,小女儿麦克斯天生性的聋哑,耳朵只能勉强听见一点点声音。
这样的两个孩子显然无法给予凯特这位母亲足够的安慰。
更糟糕的是,小女儿每天晚上都坚持要听关于她那个可怜的没能活下来的孩子杰西卡的故事作为睡前故事。
这无疑等于是每天睡觉前都给凯特来一记刺激,让她睡梦中更加不安,对流产的孩子越发思念与不舍。
或许是心情实在太压抑了,也或许是这个邻居家的孩子太乖巧太符合她对女儿的幻想了,凯特很快就对苏晚晚说了杰西卡的事。
“我从没抱过你,但我能感觉到你;你从未说过话,但我能聆听到你;我从未了解你,但我爱你。”
凯特抬手温柔地拨弄花盆里盛开的白玫瑰,回眸对安静倾听的苏晚晚说:“看着它开花,就像看见杰西卡在微笑。安琪拉,我想如果她还在,一定会跟你一样可爱甜蜜。”
苏晚晚歪头看了看白玫瑰,明显被照顾得很好。
虽然她不能说感同身受,却依旧被凯特沉重的母爱所触动,所以她踮着脚噘嘴亲了亲花瓣,笑着跟花问好:“嗨杰西卡,我是你的安琪拉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凯特感动地笑着弯腰抱住苏晚晚道谢:“谢谢,安琪拉,你真是降落人间的小天使。”
对于自己这个外国名很有槽想吐的苏晚晚厚着脸皮接受了凯特的夸奖。其实只要不去等价代换成祖国的仙子仙女太白金星什么的,安琪拉这个名字好像也不是那么尬呀。
等到离开的时候,塔纳托斯已经被普及了孩子入读新学校要办理的各种手续,要走的各种流程,苏晚晚也跟凯特的两个现在不在家的儿子女儿成为了朋友,嗯,父母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