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顺便再对他威胁恐吓一番叫他这辈子都不敢对鸢鸢不好的时候,最终还是没能下下去手。
无他,只因敌人太无耻了。
在她去之前任晴就被骆姨——那个时候肖雨兔已经跟骆鸢一家人都混得很熟——揍了顿狠的,听说就连向来温温柔柔,从来一句重话没说过的李叔都没忍住补了两拳。她赶到的时候战局已经结束,任晴脸上挂着彩,躺在床上一脸虚弱,仿佛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手上却是很实诚地抓着小姑娘的手还不忘吃豆腐。
小姑娘窝在他床边眼睛都红了,心疼得不行。
而肖雨兔和骆姨一起站在门边嘴角直抽,只有小姑娘的爸爸一直在旁边好声好气地哄,“算了,算了”。
……但是明明都是些皮外伤!再躺一会儿都要痊愈了!装什么装!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男A,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任晴还有这么绿茶的一面呢?
不过木已成舟,看骆鸢也没有受委屈的样子,她也只能祝福。
高中毕业她去了警校,骆鸢去了任晴读博的大学,两人都各自繁忙起来,不再有那么多时间混在一起,不过一有空还是会聊天联机打游戏。
比较让她意外的是,秦朝居然跟着她进了警校这件事情。
这傻子明明从小就嚷嚷着要继承家业,还一直都一副相当以“我的总裁父亲”为荣的欠揍样,以至于毕业填志愿的时候她压根没问,默认他会去普通高校学金融或商管,再不就是出国镀金。谁承想,居然能在警校报道的时候遇见他。
那天是九月初,秋老虎的势头正猛,她一个人拖着大行李箱过来就热得汗流浃背了,太阳大得她根本没力气也被强光晃得不想抬头。
视野之内原本是被晒得蒸腾出热气的水泥地,却突然闯入一双骚包到不行的粉色球鞋。
她心想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头顶却一阴,难得在酷暑中感到一丝凉。
抬头,先看到的其实是一只手,不知不觉之间居然也长到那么大了,骨节分明,还能看清青色的血管,暴露在烈日的阳光中,明显也被晒到了,覆着层细汗。
却是握着把伞,阴影全在她身上。
再往上,她看到秦朝别着脸,眼睛故意没看她,嘴也僵硬地瘪着,不知道在置什么气。
她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嘴巴张了张,还是没忍住问:“你的家产呢?”
男生一下就火了,握着伞柄的手都在抖,后槽牙磨了半天,她都以为秦朝要拿伞砸她了,可是最后也没砸下来。
“肖雨兔!你一个暑假没跟老子说话,开口第一句问老子家产?!你还是人吗?”
她“啊”了一声。
……说实话,没想起来自己原来一个暑假没跟他说话。
好在秦朝向来话多,这回憋狠了,一旦开了个话头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主要是对她的控诉。
什么“我没主动跟你说,你就不能来问我吗?你就一点不关心我要上什么大学我要去哪吗?”
或者“肖雨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游戏里的宠物都比对我好!”
抑或是“你不知道我看你跟骆鸢出去玩的朋友圈看得有多痛……这么两个月,你就没有想起过我,一次都没有……”
她最开始还会认真听两句,不过也就是两句,后面便全部熟练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反正偶尔“嗯”一声他就能一个人也说得很尽兴。
她终于登记完拖着箱子走到宿舍楼下,再往前就是Omega的宿舍,Alpha绝对禁止入内的领域。
她脚步一停,示意身旁还在说个没完的某人可以适可而止了,却不曾想这次秦朝好像气得比之前都要疯,跟她对上视线之后眼神都凶恶起来。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啊?”肖雨兔眼睛一斜,比他还凶。
秦朝刚刚凶狠起来的眼神瞬间就怂了,眼尾肉眼可见地从上扬到下垂,最后居然“呜”了一声,抬手捂脸,还带了点哭腔:“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肖雨兔……肖雨兔被他一松手便落下来的伞给砸了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住没抬脚踹他。
而男生还在忘情地假哭,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窃窃私语。
肖雨兔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最后“呃”了半天,还是只憋出来一句:
“……所以你的家产呢?”
秦朝沉默了一会儿,犹豫之下居然觉得这句好像也不是不行,有总比没有强。于是终于磨磨蹭蹭地把手移开,眼眶居然还真有点红。
“当、当然让我弟去管啊,二胎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细听之下却有几分中气不足,心虚。
二胎是不是这么用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话被他弟弟听到了肯定会想揍他。
肖雨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人给轰走。临走之前男生还往她手里塞了串钥匙,说是在学校附近买的公寓,他爸妈送他的成年礼物。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