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慎言,我如今就快嫁人了,以往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也请你忘记,至于方才的话,还请月公子不要再说,若让我未来相公听到,会误会的。”
林颦儿说完,不理会月风yin是何态度,转身离开,独留月风yin一个人深沉的看着林颦儿的背影。
自从上次在庆祝宴上,被林颦儿不留情面的批评后,他已经摒弃一些以往的原则和心软,可是她,眼中却再也没有他,她就要嫁人,如果她真的嫁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足以承担她下半辈子的幸福,他即便不甘,也会强迫自己不去打扰她。可是她要嫁的人却是一个宦官,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给她幸福,不可能跟她白头到老,子孙满堂的人,这叫他如何甘心,如何能看着她跳入火坑。
对于月风yin的诸多想法,林颦儿并不在意,她只是有些惋惜,或许她和月风yin的相遇注定是一个错误。在林颦儿眼中,月风yin合该是那个温润如玉,皎如天上月的风月公子,而不是现在这般沉重的有些Yin翳的男人。
“怎么,刚见了旧情人,心有感慨?”Yin凉的声音贴着耳朵直钻进心里,林颦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向前走了一大步,回头看身后的染欲烬。
染欲烬任由林颦儿打量,一双亮灰眸子紧紧锁住林颦儿Jing致的脸,似笑非笑,充满危险。
林颦儿揉揉眉心,有些无奈:“你怎么知道我见到了月风yin?你派人跟踪我?”
“你跟月风yin在大街上眉来眼去,深情脉脉,哪用的着本座派人跟踪你。”妖孽Yin阳怪气的笑道。
林颦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货小心眼子起来真是讨厌,不过讨厌归讨厌,还是得顺毛捋着:“你既然知道我跟他见面,自然也知道我对他说的话了。”
染欲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若不是知道你对本座还算真诚,本座早捏断你这纤细的小脖子。不过,你虽无意,旧情人可不放弃呢。”
“那是他的事,理他做什么,以后我尽量避开他。”
林颦儿的话让染欲烬原本Yin冷的气息消散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挑刺的道:“在他心里,可是把你看的很重呢,月家这回麻烦大了。”
“什么意思?”林颦儿隐隐有些猜测,却又不十分明朗。
“月风yin正在暗中收集月国公和河阳王府的罪证。”
“他打算做月家的当家人?”
“嗯,不过月国公和河阳王经营多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扳倒的,月风yin原本还按部就班,最近突然有些急躁起来。”说这些的时候,染欲烬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林颦儿,月风yin突然急躁的原因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无非是为了林颦儿与染欲烬的婚事。
“欲速则不达,若是不能一击中的,恐怕会有麻烦。”
“你担心他?”染欲烬意味不明的问。
林颦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使小性子,不过还是耐心解释:“我不是担心他,我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月国公被自己儿子拉下马。”
“巧了,本座也想看这出戏。”
“所以?”
“本座已经让人暗中帮月风yin扫清障碍,这出好戏用不了多久就会上演了。”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林颦儿默默看向窗外,院子里的绿树已经开始发芽,一切陈旧已被新的生机取代,马上便要变成一片郁郁葱葱。
秦相府上,秦夫人看着唯一的儿子,语重心长的劝说,原本以为又是无用功,却不成想这次秦焘非但没有露出不耐的神情,反倒认真考虑秦夫人的话。
“既然母亲觉得那顾家小姐好,那就她吧。”
秦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焘,半晌后确定他还是自己儿子,十分高兴,秦夫人准备杀只羊祭拜祖先,感谢祖先保佑,让她儿子终于开窍,决定娶妻生子了。
这么久以来,秦夫人之所以只是好言规劝,未曾强迫,都是因为当初的林菲儿一事,秦夫人一直以为秦焘是因为林菲儿的事而心灰意冷,所以才不愿成亲,为这事,秦夫人可把林菲儿恨毒了,听说林菲儿是被山贼杀害,秦夫人心里惋惜之余,还有一点小小的痛快。
不同于秦夫人的激动,秦焘显得十分平静,他出言打断秦夫人的胡思乱想:“母亲,我同意成亲,也请母亲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你说吧。”
“如果顾家小姐有身孕,我会再娶一房妾室。”
“好,顾家小姐若真有了身孕,也不方便照顾你,到时候母亲再帮你物色。”秦夫人一向疼爱秦焘,所以一口答应。
秦焘却是婉拒了:“不必了,秦家未来的主母由母亲选择,纳妾一事,便由儿子选吧,儿子想选个自己喜欢的。”
“焘儿,你若有喜欢的人不妨跟母亲说,也不是非顾家小姐不可。”秦夫人疼爱秦焘,着急他的婚事,却也想要尊重秦焘的意思,况且,若是娶的妻子不是心仪之人,未来难免发生宠妾灭妻之事,这是秦夫人不愿看到的。
秦焘向来聪明,善察人意,知道秦夫人顾虑什么,便出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