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允许的。
不然搞什么光刻机呀, 继续搞航发不香吗?
秦蓁:什么狗屁世界法则。
不知道什么叫能者多劳嘛。
何况狙击索罗斯,多爽呀。
然而任凭秦蓁怎么说, 都不成。
某种意义上, 秦蓁也受困于此。
她不怕死,但死后这一大摊子事情怎么办?
被垃圾系统胁迫,只能继续跟银行斗智斗勇。
马厂长听她一番解释终于能够接受从银行贷款这一项。
“那咱贷多少?”
秦蓁不假思索, “越多越好。”
马厂长:“……咱都没研究出来什么啊。”
拿什么还贷款啊。
“所以咱这次贷款争取是长期的,这就得你来谈了, 搞个三年期的贷款。”
剧本秦蓁都写好了——
硅谷青年企业家为国内IC产业发展助力, 回国考察全副身家投资半导体设备生产制造。
马厂长听得哭笑不得, “你这噱头还挺大。”
“就得大,越热闹越好,你没看过《围城》吗?方鸿渐说自己毕业于克莱登大学这简直是天大的谎言,可又有谁拆穿他了呢?噱头越大别人越不会觉得你这是在骗人。何况沈师兄就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呀, 回头咱们把毕业证学位证拿出来,吓死他们。对了师兄, 有没有和外国人的合影,就那些硅谷企业家们的合影什么的。”
沈航听凭秦蓁安排,“有。”
“那找出那些照片来, 合影对象来头越大越好。”
这是九十年代末,身份证又没联网,信息一点不透明。
她不利用这个机会撬动银行贷款,哪还等什么时候?
这件事敲定后,秦蓁用两天思考哪里可能还存在问题,比当初她在东京都要细致一千倍。
周密的计划其实并没有派上用场,秦蓁说的一点没错,当斯坦福博士、硅谷青年企业家以及合照等相关资料丢出来时,银行已经傻了眼。
何况,沈航的二百万美元是一点不作假的真金白银呢。
五千万的银行贷款。
马厂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比银行贷款谈了下来。
五千万啊,最终还是安城的几家银行一起贷款给他们。
光是利息……
算了,不想利息,不想了。
有了钱就好办事,原本对镜头的要求没那么高,现在秦蓁就要用好镜头了。
哪怕这台生产出来的光刻机并不会投产使用,但态度得有。
尼康那边倒也好说话,毕竟和海芯的合作关系还很友好。
只是镜头而已,没有任何问题。
秦蓁当初在荷兰参观时,阿斯麦尔的工程师告诉她,阿斯麦尔走过很多弯路,一些研发中必然走过的弯路,镜头就是其中一项。
因为早期蔡司并不专门为阿斯麦尔提供定制镜头,他们只能向其他光化学公司寻求合作,不是专业做镜头的就意味着提供的镜头质量可能不行。
一批镜头里,兴许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那就只能再来一批。
好在同样的弯路,秦蓁没有走。
一来对镜头提出极为细致的要求,二则尼康本身就是搞这个的。
基于两家的合作关系,秦蓁得到的镜头良品率极高。
日货便宜。
秦蓁对镜头品质要求高,实际上这高标准在尼康看来只是最一般的标准,他们也在研究最新的光刻机,镜头在不断的Jing细化——更小的成像区域,更高的分辨率。
秦蓁提出种种要求,看似内行却极为落后,那些镜头都是再成熟不过的工业品,甚至有些已经不再生产,这可真的是清库存活动。
稍低于市场价格卖出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两家有合作嘛。
镜头这个老大难问题解决,其他问题也陆续搞定,十月份当恒生指数被来自美国的金融家搞的宛如心电图一般时,秦蓁带领着一群工人,在车间里组装第一台属于她的光刻机,一台重复曝光光刻机。
这台重复曝光光刻机曾经在六七十年代风靡一时的机器。
彼时半导体产业兴起没多久,光刻机的市场也很小,设备本身虽然具备技术含量,但还没那么高。
有这么一台机器,只需要拆开分解,一个小小的实验室就能复刻这么一台机器。
而到了二十一世纪,复刻最先进的光刻机,那可比载人登天都要男上一万倍。
老古董相较于它的前辈们有着绝对的提升。
车间里的工人们即便不借助数码机床,也能利用原有的设备做出最Jing细的加工打磨,这位这台机器的生产制造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Jing细意味着设备能够稳定,而稳定才能带来高产。
与之同时,踩在巨人肩膀上的秦蓁斥资购买了荷兰的一些专利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