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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瞧出秦池脸上泛滥的幸福,她的心也变得软乎乎的,实在禁不住笑了起来:“好噢。”
“那你呢?高兴吗?”秦池兴高采烈地问。
“我也很高兴。”秦臻这么回答她。
她想到了去年刚被认回秦家时的窘境,想到起初觉得愤愤不平,遭受命运捉弄的人生,之后她见到了秦池,为她感到难过,发自内心的怜悯。再到后来,与她相交甚笃,越来越亲密,彼此都变得越来越好。
她曾经叫牧云“姐夫”。字句真心,她确实是将秦池当做姐姐看待。
只不过,因为年龄相差太小,她有点羞赧,不怎么喊。
秦臻感觉自己的酒意又有点上头了,她托着脸颊,隋漾倾和她的好友王恬在玩斗地主,一众朋友们还在热热闹闹的唱歌、喝酒、吃零嘴。
她很轻地对秦池说:“二十岁以前,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人生。”
秦池的眼眸圆亮,在镜头下,一点点笑意荡漾在她的眉宇间,衬得她格外灵秀,她也说:“是的,我也没想过。”
好的、坏的。开心的、悲伤的。幸福的、疼痛的。
她们在二十岁这年皆有经历。
人生给她们俩人下了一场磅礴浩瀚的大雨,将她们打得身形晃动,无处凭依。
后来,是什么让她们稳稳地站定,一步步走到现在?
秦臻茫然地想:太难用言语表达了。但她想,不管如何,她高兴与秦池认识,她也喜欢这个秀秀气气、温温柔柔,被许多人爱着的秦池。
“池啊,喜欢你。”她仗着醉意,笑嘻嘻地说,瞧着画面那头闪过个男人的衣角,话音刚落,秦池的笑就更深、更柔,太阳花一样灿烂,她病体多虑,不能喝酒,可此时此刻,颊边也像是染了淡红朝霞,“我也喜欢你呢。”
“生日快乐,小臻。”
秦池的声音清澈悦耳,递送进秦臻耳中,像是泉水叮咚,好听得她骨头都软酥酥了。
秦臻一句醉言脱口而出:“小池说话这么甜,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呐!”
“……”
秦池脸红着,咳嗽呛住,她摇了摇头,对秦臻很没办法:“快十点了,早点回家噢,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秦臻乖乖应好,挂掉视频通讯以前,注意到秦池那边有一只男人的手递过一杯温水,她小小啜饮几口,之后又是递来一勺蛋糕胚,她张嘴啊呜吃掉,腮帮子鼓着像是憨态可掬的小松鼠。
那只手是牧云的。
通讯结束,隋漾倾过来,告诉她一会她爸爸来接女孩们回家,她点着头说好,歪脑袋想了一会,嘴里冒出来一句:
“小羊,想谈恋爱了吗?”
才从上一段初恋走出来半年的小羊同学闻言,摇了摇头,傲娇道:“才不,我最珍贵,男人不配!”
秦臻若有所思,她想到牧云对秦池的呵护,想到他们不渝的爱情,想到很多她亲眼所见,只有真心爱一人,才会想着呵护对方的种种举动。
然后说:“如果能遇上一个和我姐夫差不多的好男人,我觉得可以托付终生了。”
隋漾倾呆怔住,旋即才道:“那不一样。”
“牧云那样的男人,太过难得,就算有,也早早有了好女孩与之匹配。”
“……不过,做梦的权利还是要有的,”小羊浮想联翩、喜上眉梢,“我要是能找到个和牧云差不多的男的,那我就嫁定他了!”
秦臻定睛看隋漾倾,把小姑娘瞧得脸色涨红,嘀嘀咕咕:“牧云不算入普通男人列表,他真的难得一见……”
难得一见的优秀男性,难得一见的美好爱情。
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以旁观者的身份,觑见浓情之中的甜蜜与温情。
秦臻仰着后背靠着椅,哀叹连连:见过身边这样的好男人,硬是把她择偶的标准都给提升了一大截!日后她要是找不到合心意的对象,那么就是……
姐夫,你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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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月,京市医院再次复检。
林毅医生将最后的结果告知家属,得到了牧云的衷心感谢,他望了望坐在一边椅子上正在拿平板电脑、pencil奋笔疾书赶作业的秦池本人,挑了下眉头:“小池这么努力啊,来医院都不忘做作业?”
牧云替她解释:“快大四了,学业着急。”
“视力要保护啊,别天天看电脑平板。”林毅Cao心。
“给她买好护眼贴、叶黄素了。”他温声说。
林毅怎么听,都觉得他这语气里有种“爹”的感觉。
后来一问护士小姑娘们,小姑娘们给了个Jing准定位:“爹系男友”。
成熟稳重、内敛靠谱、话少体贴——凡事都把女友照顾得好好的,半点疏忽都不可能有。
秦池的报告结果一直很稳定,林毅也高兴,出院后复查的次数,从原来的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现在的两月一次,足以彰显她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