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小姑娘,就要上秦易的车了。
秦易防的那么严,少看这一眼,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直到那辆途观彻底消失,他才开口,“说吧。”
他以为赵若微是来报告工作的,可却听对方开口问他,“莫总和伊夏,是怎么认识的呢?”
他虽然没兴趣回答,但却在心里又回忆了一次当年的事情。
说起来,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事情的经过,异常狗血。
具体的话,应该先从他的身世说起。
他父母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双方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结合,并不是因为任何感情。
但她的母亲……她一边想要缠绵悱恻的爱情,一边却离不开能让她奢侈放纵的金钱。
最终享受的欲·望占据了上风,她和他的父亲结婚了。
他父亲可能也尝试过和他母亲产生感情,可他母亲没有漂亮的脸蛋,更没有聪明的头脑,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索取。
于是他的父亲失败了。
两个人依旧没有感情,也就只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就连他的出生也没有改变这种情况。
然后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的父亲出了一场车祸。
这让父亲直接进了ICU。
父亲的心腹发现了车祸不正常,于是想要转移他和他的母亲,进而保护他们。
可谁又能想到,这场车祸,居然是他母亲,和他的jian夫制造的呢。
于是他们一起受到了伏击。
心腹濒死,他受伤被捉住,而母亲在他的面前,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个男人,是他的二叔。
他的出生,没能改变父母的婚姻,却改变了另一件事情。
他满月的时候,莫家大宴宾朋,自家亲人当然也都要前来庆祝。
包括当年争权失败被送出国外的二叔,也借着这个机会回来了。
然后他就和他的大嫂,“一见钟情”。
两个人的地下恋情维持了十几年。
说是恋情,不如说他那位二叔擅长给女人,尤其是不太聪明,又满心罗曼蒂克的女人洗脑。
这十几年,这一对男女,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只凭着两台手机,就爱的死去活来——或者说,让这个女人,爱的死去活来。
不过她好歹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至少表面上不是,于是她不肯让jian夫杀了她的儿子。
jian夫暂时还需要她的支持,于是只是把他绑走,扔去了邻城的一个废弃仓库。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跟着那个男人离开,甚至没有想过,即使现在他们不杀他,他也早晚会死在这里。
或者只要她离开,就会有人回来杀了他。
不过好在心腹临死前,把他母亲和二叔勾结的事情传了出去。
他母亲没有手下,二叔的势力也不在国内,所以人手吃紧,才没人折返。
但他被五花大绑,还受了伤,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好在这是夏天,不至于冻死他,但他觉得自己也许会被臭死。
或者伤口发炎而死。
又或者渴死饿死。
就在他快要休克了的时候,朦胧中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了自己面前。
真的是一个很小的姑娘。
后来他知道,她已经七岁了,但那时候他觉得她也就四五岁。
她给他松了绑,喂了水和面包。
虽然是生水和有些发霉了的面包。
还给他吃了药。
虽然是过期了的药。
他勉强醒过来了一会儿,但身体头脑都一片昏沉,不过却知道绝对不能待在这里,因为现在虽然没人,但早晚会有人回来弄死他,再给他收尸。
于是勉强对小姑娘开口,“危险,走!”
他只是让小姑娘走。
但他连多说几个字的体力都没有。
之后小姑娘居然找了几片破纸壳,硬把他给推了上去,又把麻绳穿过纸壳,把他给拖走了。
他只能积蓄了半天的力气,告诉小姑娘自己离开就行了。
可小姑娘拍了拍胸口,“放心,你别看我长得小,但是我力气可大了。”
然后就坚持不懈的,把他给拖到了一个桥洞下。
之后那半个来月,是他过的最悲惨,也是最快乐的时光。
他身上有伤,一直发烧,伤口也在化脓,思维经常浑浑噩噩的,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还有不少人在这地方找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甚至有一次,他看到了当初把他绑过来的人在找他。
可他肮脏、邋遢、污秽,浑身散发着恶臭,那人居然都没认出来他。
他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而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那个小姑娘,整天出去想办法弄吃的喝的和药物回来。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