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姿好几天没来学校,李歆瑜有些担心,奈何联系不到她的人只能作罢。
冬天的夜总是来的很早,等她收拾完东西出来已是夜色低垂,她因赶时间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巷道回家。原本明亮的街灯不知今天为何十分昏暗,微弱的灯光隐隐照亮玻璃灯罩的一小片,只能勉强看清道路的走向,她攥紧衣服加快脚步想尽快通过。
不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脚将她绊倒,巨大的惯性让她狠狠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还没来得及起身面前便站了个人,她看不清这人的模样,也不知道对方为何在这,但她隐约猜到这人是为她而来。
她没有出声,对方先开口道:这些日子过得很耀武扬威嘛,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分不清了?
她这才知道来人是徐朦,从她入校开始便一直欺辱霸凌她的人,后来被周令姿吓退,很是安分了一段日子。
李歆瑜低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令姿不是很护着你吗?那天让我丢了那么大脸,你不会以为我会就这样算了吧?她拽起李歆瑜的头发,听着她痛苦的呼声,心里十分爽快。
今天她不在,我看还有谁能救你。徐朦狠狠甩了她两巴掌,打得她手都痛了,继续道:之前在学校只是小打小闹,现在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她缓缓起身,对周围的人说道:给我把她衣服扒了,丢到大街上去。
话音刚落便有人上来摁住李歆瑜的双手和腿,她激烈的挣扎着,一颗心跳的极快,害怕已完全占领她的心神。她不想哭,泪水却不由自主涌出,她大声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徐朦对她的话毫无反应,一副铁了心要给她点颜色瞧的样子。
四肢被控制得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只剩头,但凡有人来解她的衣服就狠狠咬上去,其中一个人手掌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气的又扇了她一巴掌。
李歆瑜不用看也知道脸上很吓人,那人手劲极大,她一下没缓过神来,衣服就被脱了大半。
可能是见她没挣扎,那些人有所松懈,李歆瑜在地上抓了一大把沙土向他们脸上扬去,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喊道:快看看我的眼睛,好痛,这个臭婊子。
趁着他们自顾不暇的空档,她忙从地上爬起来,拽紧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拼命向巷外跑去。因为视线太暗,她没注意到脚下有块小石头,脚一崴又扑倒在地,眼见那些人要追上来了,甚至还能听到几声冷笑: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她的心里满是绝望,难道今晚注定逃不过了吗?
恰好这时不远处有道脚步声传来,她顾不上许多,另一条腿痛的不能动,她只能爬过去拽着那人的裤脚哀求道:求你救救我,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那人站着没动,她慢慢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腿,肩膀不停抖动,哭的无法自已,泪水沾shi他身上的布料。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抽噎道:我我认识周崇礼,若是你救了我,我会记得这份恩情的。
那人这才兴致颇高地哦?了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因为腿脚不便,她借助他的力量站稳。
离得极近的缘故,她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熏香。
徐朦很快带着人追上来,见她身边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貌,身量却极高,她试探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请不要插手。
李歆瑜怕得往他身后缩。
外面有警务厅的人巡逻,闹大了不好看。这件事到此为止,都散了吧。他的嗓音很低,语气不疾不徐,说不出的好听。
可是徐朦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
徐小姐,你的父亲若是知道你在外如此行事,怕是晚上要睡不好了。他悠悠道。
你认识我父亲?她的语气有些许害怕。
当然。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徐朦很恨地咬着下嘴唇,对李歆瑜道:今天算你好运。
李歆瑜见他们走了,顿时松了口气,哭也在方才止住了,对身旁的人感谢道: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无以为报
不必。
他将她带出巷子,街外灯火通明,她的视线立即移到他脸上,想看看救她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在看到他长相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如不可置信般睁得极大,心脏一下下比刚刚受辱时跳的更快更响,浑身血ye在此刻倒流,心神也为他失守,脸红的如发了高烧,直愣愣盯着他瞧。
他并没有在意她的状态,问道:你说你认识周崇礼?
她这才回过神来,十分心虚,磕巴道:对我我跟他妹妹是好朋友所所以也跟他相识。
他闻言挑眉道:妹妹?
她刚来嘉译读书,是我的同桌,我们关系特别好,叫周令姿。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歆瑜的眼里心里现在全是他,她觉得她大概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跟中了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