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出去吃饭,处理政务,救治灾民。
然后不断蚕食西泽的土地,让众巫乖乖归顺。
真是不知道姐姐给这些人施了什么蛊,让他们这么忠心,想到这,她吹了吹热豆腐,慢慢吸吮入喉。
远处一个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慢慢腾挪过来,坐在她对面,揭开黑纱一角,道:“白皇,好久不见。”
姬飞雪放下筷子,脸上也挂着笑,道:“景玉皇后?有何贵干啊?”
景玉觉得眼前的姬飞雪形貌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她一向急不可耐焦躁暴戾,绝无心思在这跟她客气打招呼,说话单刀直入而又密不透风,感觉随时会扼断别人脖子。
景玉道:“要蛊,杀人无形的那种,条件你随便开。”
姬飞雪正愁没人帮她处理淮璇玑,这不就找上门了吗?她并不直抒胸臆,只是笑了笑:“皇后,我好久没有炼蛊了,您还是找我姐姐吧。”她当然知道姬寒霜死透了,景玉皇后除了找自己,没有下家了,所以故意萦回。
景玉笑了一声,心想这小丫头跟我玩这套?她继续说道:“她都死了,你不知道吗?”
姬飞雪故作惊讶,道:“姐姐可是战无不胜呢,怎么会死了呢?”
景玉恨不得当场把她的肥脸给撕开,但还是忍住了,道:“据说是被一个叫作凌珑的人杀的,你不替你姐姐报仇?”
姬飞雪掩面一笑,道:“我远不如姐姐,怎么帮她报仇?”她故意这样说,不是没有理由,当初景玉在姐妹决裂的时候,站队姬寒霜,导致她退居东泽,让出了西泽大片肥沃土壤,气得吐血三日不止,今日景玉来求,她必也要让景玉一尝痛苦。
景玉见她虚与委蛇,心怀叵测,也不绕弯子,道:“说条件吧,先帮你办到,再给我蛊,如何?”
姬飞雪懒懒的不愿理她,只漫不经心说道:“蛊,不过是人性的幽暗处的深渊汇聚的邪物,你又何必拿着蛊去害人?”
景玉不为所动,道:“我自有我的用处,无需你做评价。”
姬飞雪“咯咯”浅笑,道:“是啊,我当然不能随便评价,那您还是去尸山翻找我姐姐,问问她怎么给你?”
景玉有些不耐烦,这鬼丫头怎么突然变的这么难以捉摸,于是手按在腰间软刺上,准备要挟她,岂料她忽然峰回路转,道:“我说笑的,皇后何必如此惊张,像是要吃了我。”
景玉松开手,挤出一丝笑容,竟也无可避免的露出谄媚之色,道:“那倒不是,既然愿意给,不知什么什么时候给我。”
姬飞雪低声道:“帮我杀了淮璇玑,就是那个和凌珑关系要好的和尚,不露痕迹,明白?”
景玉当然明白,道:“好,三日后,我提他的头来见。”
姬飞雪依旧是满脸通红的吃着火锅豆腐,问景玉:“尝一尝,好吃。”
景玉看着嫩白的豆腐,并无兴致,道:“你吃吧,我还有事。”
姬飞雪淡然的吃着豆腐,静默的坐在桌前,眼帘都不抬一下。
淮璇玑本欲找凌珑单独说白皇的疑点,在门外三尺处,背后被软刺击中,倒在凌珑门外,淮璇玑看着黑衣人的身形,忍不住问她:“景玉?”
景玉停下步子,看着眼前人,道:“丽承?”
淮璇玑听着这个名字,仿若看到自己前世,道:“燕若雪到底是谁下的毒?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软刺的毒游走全身,他很快就感觉到酸软无力,逐渐连睁眼的力气也要消失。
景玉好整以暇蹲下身来,道:“让你死个明白吧,是姬飞雪炼制的寒鸦剧毒,谁叫你不愿归降容氏王朝,谁叫燕若雪名字中也带雪字,白皇一听,就愿意把她的绝密毒药下给燕若雪呢。”
淮璇玑撑住最后一丝心智,道:“你们,好毒。”
景玉见他没了声息,缓缓盖住他的眼皮,道:“没办法,你看,你的庶兄丽东来,既归降容氏又获得爵位,还能娶了美人。你再看看你,死在异国他乡,谁叫你学你母亲,那么倔强呢?”
随后,她干净利落的割下淮璇玑的头,去找了白皇,换取了梦寐以求的蛊毒。
等到凌珑推着霍子臻回来,二人说说笑笑,却发现淮璇玑的尸体横卧在凌珑门前,鲜血洒满了厅门,那日阳光正好,连血色都镀上一层金。
“不!”
凌珑上前抱住没有头的淮璇玑尸身,无助的四下环望,嘶声竭力道:“是谁!是谁这么狠心?”
她发了疯一般的到处游荡,见人就问:“是谁杀了淮璇玑?!是谁?”
随后又去找白皇,“偌大的白塔!怎么就没有人看见是谁杀了淮璇玑?!”
白皇很是乖觉的安抚她,道:“你冷静一点,或许他有仇家,追杀到此,九渊的击技之术天下闻名,我的人打不过,也是情有可原,你不如赶紧为他办场法事,好好安葬才是。”
凌珑见她如此冷漠,想起淮璇玑数次想和自己独自谈谈,却因自己照顾霍子臻无暇顾及,又在宴席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