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溪低哼一声,醒过来。
她浑身酸软无力,特别是腰和腿,还有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还痛么?”殷问坐在床边,看着她仍旧红润的脸,声音温柔又宠溺。
陶予溪撑起身子,被子便顺势滑下,白皙的皮肤上一览无遗的红痕暴露出来。
她有些羞恼,立马躺了回去,说不清是因为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还是因为羞人的斑驳。
殷问竟然还问她痛不痛,她不想回答。
陶予溪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正常就是这样的吗?”
殷问缓缓挑眉:“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你昨晚……一次完了又要一次……”
殷问只觉得小妻子可爱极了,像在质问他,又有几分委屈。昨晚他知道她会疼,已经十分隐忍了,最后只要了两次。
改天……
他眸子沉了沉。
“几点了?”她问。
“快十二点。”
“这么晚!”
昨晚两人躺下时还算早,虽然不知道结束后是几点,但保守估计过程不下两个小时。是了,都是他的错。
殷问已经穿戴整齐,他取出一件新的长款女式家居袍交给陶予溪。
卧室角落摆着一堆品牌服饰的购物袋,陶予溪记得昨天还没有这些的,应该是今早专人送来的。
她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拽住了衣服一角:“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我得陪着你。”殷问一动不动,“谁让我是你老公。”
“老公也不能看着人家换衣服……”
“你果然……嫌弃我了。”
陶予溪没办法,一点点从被子里探出身子,却还是免不了春光乍泄。偏偏身边有一只食髓知味的狼崽,借着帮她穿衣的名义又闹了她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下了床,陶予溪两条腿忽然一软,差点栽倒。
殷问眼疾手快抱住她。
“都怪你!”她嗔怪道。
“嗯,怪我。”他嘴上乖乖认错,笑意却更深。
“保姆我换了新人,她做好午餐后就让她先走了。”殷问牵住她的手,“我们下楼吃点东西吧。”
楼下,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陶予溪看出来其中一部分是早餐。
昨晚他们激烈了那么久,今早起不来,她不知道保姆会怎么联想,脸上又开始火烧火燎。
殷问却是神色如常,不断给她夹菜。
等她吃饱了,还非得喂她吃水果。
“今天你要出门吗?”她问。
“不用,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就行。”殷问又给她喂了一颗樱桃,“你呢?”
陶予溪揉了揉发酸的腰:“我可以在家睡觉吗?”
殷问低低笑了一声:“当然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家。”
别墅装修前后,陶予溪都很少进入室内。现在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对他们来说有些过大的家。
一楼布置了健身房和护理室,地下室里有一处酒窖。
二楼除了殷问的书房和多媒体室,剩下除了中庭休息区以外的空间,都被打通成为一体。殷问坐在轮椅上,牵着陶予溪的手推开这个神秘空间的门:“这里是留给女主人任意布置的地方,你可以拿来作为画室。”
陶予溪看着约有200平米的“画室”,一时间无话可说。这里就相当于她一整个工作室的面积了。
“三楼呢?”她问。
“三楼是我们的卧室,还有为你准备的衣帽间和放收藏品的房间。”
果然,整个别墅上下,只留下了一间卧室。
“你不喜欢这里吗?”殷问晃晃她的手,既不安又期待。
“喜欢,当然喜欢了,我都想到要怎么布置它了。”陶予溪看着宽敞又空旷的空间,又有些无奈,“可是以后孩子怎么办呀?”
连一个小小的房间都没能拥有,今后孩子在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殷问一怔。
孩子……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孩子。
心底一股不安涌起,他环住陶予溪的腰,将头埋下:“陶陶,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陶予溪愣了愣:“你不想要孩子吗?”
他不安地在她腰腹上蹭着,声音闷闷的:“如果你……很想要……我也……”
她拍拍他有些起伏的后背:“没有,我没有很想要,你不用紧张。”
感受到他的排斥,陶予溪没有再进行孩子的话题:“我们再逛逛吧。”
“嗯。”
将整个别墅都逛完一轮后,殷问带陶予溪回到了书房。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陶予溪接过来,看着文件封面的“资产结构表”几个字,有些不解。
“这是我个人的资产构成,今早让律师刚整理好的。”殷问解释道,“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