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子紧张得估计都忘了半小时就可以到她家吧,我也没有告诉他们俩,人生有时候就得来几个突然袭击,要么怎么能成大事哦。
远远地看到霸王举鼎的时候,我就问草子:“接下来该怎么走?”
草子像是被我吓到了,就哆嗦地说:“先停下来吧,我来开。”
于是我就把车停在路边,和草子换了位置,我仰视着这天空,天空竟然还有点蔚蓝的感觉,真是很欣慰。突然他们俩惊讶地问:“啊!不会都到了吧,也太快了吧。”
“没有。”我故意冷冷地说。
成涵就长舒了一口气,嘀咕着:“还好,虚惊一场,否则非死定了不可,这不在档期范围内,又没有出场费,真是没有一点动力哦。”
“不过听草子说差不多两分钟就到了。”我转脸跟成涵说。
这下把他们俩吓的,一副焦虑的神情,恨不得开车门逃跑似的。这时草子启动了车,四个人都是一样心情,那就是中学时代一起去班主任家吃饭的感觉。
草子家住的小区似乎很隐蔽,穿过一条很宽的马路,繁闹和清静瞬间转换了,顿时耳边都清静了许多,车子缓慢地朝前行驶着,那一道道的墙上都长满了发黄的爬山虎。
我正享受着这份宁静,车突然急急的停了下来,吓了我一跳。
只听见草子颤抖地说:“爸!”
班主任出现了,冷峻的班主任出现了,幸好我们几个成绩还算好,否则肯定被这怪异的感觉折磨死不可。只见未来岳父淡淡地看了看我们,都没有怎么打量,就转身朝屋内走去。我看他好像要出去做什么似的。
然后就看到久仰很久的岳母,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你喜欢的那女生他妈妈就像她的姐姐,根本看不出相差20岁的年龄。
现在看来,几年前真的会误认为是姐姐来着。岳母和岳父一看上去就是搞艺术的,我们是同行,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那种小宇宙的相遇会告诉我。
这是后来我在成涵和阿杰面前说的话,被他们取笑了半天,成涵还还学着我的口气说,老公,一看你就像个工科出身的,我们是同行,那种电络铁被抛弃在马路上的感觉,那种不期而遇的缘分告诉我。
我实在拿他们没办法,就赶紧站在草子旁边,小心翼翼地走着,说着,吃着,害怕这个班主任到时候给我打分的时候记起什么我的不和谐,那样我就惨了。
可是我错了,原来岳父长得一副严肃样,说起话来也像个孩子似的,他看到我就说:“这就是草子的南枫吧,我真的没想到,你是你爸爸的儿子,缘分啊!”
我当时冷汗就直冒,什么我就是我爸爸的儿子啊,这艺术家说话还真的很有意思,我们都懂他的意思,可是他和我们这些鼠辈一起说话也太轻松了吧。
成涵就是这种人,给点颜色,她能开染缸。
不是说不给出场费没动力的嘛,现在就数她最有活力,兴奋的都站了起来笑着说:“这叫什么呢?对,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阿杰还没等她说完就一把把她拉着坐了下来,我也吓了一跳,这人除了给我添乱其他的就不行了,关键时刻他想让我在班主任面前挂科,可是没有证书拿的。
草子一见形势不妙,就干脆站了起来把岳父岳母请进去谈了,临走还给我一个胜利的姿势,叫我们等她凯旋归来。
我们三个就在那边看着岳父家的艺术品,个个都是Jing品啊,让人赞不绝口。
成涵斜了我一眼,说我怎么这么没用,连老人家都搞定不了,我直接没理她,因为我已经在她之前斜了她一眼,谁让她乱说话的。
阿杰无奈地夹在中间看着,直接腾出地方给我们吵,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准备开始给她个当头棒喝。可是突然草子叫我进去了,我走的时候恨啊,成涵抱着肚子指着我笑。
我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紧张得差点流出冷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班主任问我问题怎么办,我不看书回答不上来的。
一走进去,就看到草子一脸气愤的表情,岳父也是无奈地摇着头,岳母看见我进来直接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那儿,想回去求助下,可是没机会了,有种不好的感觉,我的心悬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
第五卷 草子 冬城惜旧
话说这年头,25、26岁的女儿都要是被卖出去的,不是说女儿嫁不出去,是家长太着急,就像卖女儿一样,得赶紧出售。
我看着这情形,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我想现在这种情形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意的吧,只是之间出了些问题吧。
人一平静有两种情况,一个就是对某件事情胸有成竹,一个就是绝望到只有笑容了,我当然是属于第一类,可是世事变迁的很厉害,就像未来岳父大人轻声地咳嗽后,说,我们俩的婚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因为他要考虑一下。
犹如大晴天的一道响雷,啪地一声击中了我,让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望着慈祥的老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