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音微微一顿,随便找了个理由繁衍过去,“虽然没读大学,但我中学外语学得不错,后来也有看书跟二哥学习了一段时间。”
他没做多想,只是想到另外一件事去了,眸光暗淡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当初……当初我们应该一起去留学的。”
两人走入了一个无人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就是包厢,这是头等包厢,一节车厢只有一间,没有权势花再多的钱都订不到。
严怀音转头对庄森延笑道:“表哥,不用送了。”
庄森延深深的看着她,严怀音看见他眼底的情愫,欲言又止的眼神,心头微微一怔,心底有一个猜错,又怕是自己想太多,手上忽然一热,她这才回神过来,庄森延竟然忽然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表妹,他若对你不好,你、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他觉得怀音刚才没有回答,想必是过得不好的。
严怀音顿时睁大眼睛,她以为大家都放下了,而且他这样一个如此斯文内敛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简直惊讶极了,连手被人握住都没注意,她还来不及说话,胳膊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拉,她整个人便向后倾倒,撞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她诧异回头,看见对方一双黑眉拢在一起,眼神锐利的盯着对面的庄森延,冷冽锐利的脸庞似乎透出几分凶狠,冷冷道:“我记得庄先生也曾留学国外,应该也是有识之士,拉着我太太的手不放,简直就是流氓所为!”
庄森延顿时涨红了脸,一双眼睛又羞又气,终于忍不住咬牙道:“怀音本来就是我的太太,是你横刀夺爱!”
薛善将怀里的严怀音推到他身后,向庄森延走近了几步,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横刀夺爱!?我记得是你家自己登报离婚的,我才上门求亲,你怎么喜欢说假话。”
“你!”庄森延顿时愤恨的瞪着他,捏紧拳头,咬牙道:“是你!都是你逼我们的,逼我们家登离婚启事!逼我跟怀音离婚!是你逼我们分开的,怀音不会喜欢你的!”
薛善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眼光一寒,抬起一脚,出脚迅速又利落,一脚就将庄森延踹飞了出去,庄森延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壁上,他闷哼一声,只觉得前胸后背都疼得厉害,顿时脸色难看,额头直冒冷汗。
薛善第一次在严怀音面前表现出这么凶狠的一面,她简直惊呆了,惊呼了一声,抬脚就要跑过去,薛善伸手拦住她,她瞥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臂,跑到庄森延身边,蹲下道:“表哥,你怎么样了?!”
庄森延摇摇头,喉咙血腥味涌上来,他咬牙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丢脸极了,想自己站起来,手撑在地上,却是双手打颤,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严怀音看他隐忍的额头青筋浮现的模样,想必伤的不轻,顿时抬头瞪了一眼薛善。
薛善却是冷冷的站着看着她,模样有些怖人,严怀音正准备伸手扶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
陈百薇跑了过来,跑在庄森延面前,看见他衣服上的灰色脚印,见他脸色苍白,顿时满脸心疼着急,忙扶住他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说话,陈百薇也是七巧玲珑心的人,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面色不善的薛善,又看了一眼严怀音,心里也猜中了七七八八,顿时就气恼道:“这大庭广众的就随便出手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叫车警!”
大家都知道蓝钢快车坐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因此几年前这辆车曾经被土匪盯上,预先拆毁轨道,上车打劫,伤及上百人,所以那之后车上便设有车警,以便保证乘客的安全。
薛善只是轻蔑的一笑,走过来拉起严怀音就走,一点儿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薛善力道太大,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她被他一路拖着往前走,她挣脱不开,只得满脸抱歉的回头看了一眼。
庄森延满脸苦涩的看向走远的严怀音,陈百薇看见他恋恋不舍的眼神,眸光一黯,关心道:“森延,你伤在哪里怎么样了?”
“我……”庄森延一个字才吐出来,忽然侧头呕出一口鲜血。
陈百薇顿时脸色一变,有些颤抖道:“你,我、我去叫人——”
庄森延拉住她,摇摇头道:“我没事,是淤血。”他吐出来反而觉得胸口没那么闷疼,舒服许多。
他这会儿终于感觉恢复了一点儿力气,陈百薇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薛善拉着严怀音进了包厢后,反手就砰地一声将门甩上。
严怀音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她就被他压在车门上,他倾身压下来,灼热的唇便压在她的嘴唇上,又凶又狠,她呜呜挣扎,捶打着他的肩头,裙子下面有一双手摩挲进来,她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动作也是又凶又狠。
她以前曾听过他的传闻,喜怒无常,性格乖戾,可她和她结婚后,发现他除了长得凶一点,性格完全和传言的不一样,今日才算见识真面目了。
她只感觉到处都疼,气狠了,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纠缠的舌,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散开来,他微微一顿,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