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里散步,心里却依旧Yin霾灰暗。
“韵儿!”穆言修叫住我,“你恨不恨我?”
“什么?”我回转身,看着他,“为什么要恨你?”
“颜词他……”穆言修刚开口,我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喜欢他,让他留在我身边,也只会让他更加痛苦……或者……他离开才是最好的归宿。你不杀他……已是对我们最好的宽容……”
“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对不对……”穆言修过来,轻轻地把我拥入怀里。
“咳咳……”听到有人过来,我马上从穆言修怀里跳出来,环顾四周,发现李楚彦正站在不远处,发现我看到他了,便笑着走过来。
“你的身体都好了吗?不舒服的话,还是在房间里待着,别乱走……”我过去,扶住他。
他推开我的手,笑着打趣道,“哪能这么脆弱……我好歹也是个杀手啊!”
“那,你没事了?”我心里一喜。
“恩……谢谢你的悉心照顾了。”李楚彦笑着,“我……也是时候告辞了……”
“走?你要去哪?”我心里一紧。
“伤才刚好,还是多歇息几日再走吧……”穆言修也过来,我告诉过他和李楚彦相识的经过,他也很感激他对我一路来的照顾。
“呵呵……江湖人士,住不惯这亭台楼阁的闲适地儿……他日有空,定登门拜访……我还是要先行告辞了……”李楚彦看来是一定要走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做强求……”穆言修说道。
“那……我送送你……”我抢在他前面说。
“好吧……”他应允道。
来到此前相遇的岸边,他伸手招呼来了船家,此前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不见,换了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在摇船。也是满脸堆笑,热情洋溢的样子。
“以前……那个老人家呢……”李楚彦问。
“那是家父……前不久,因为一场重病……撒手西去了……”小伙子也不悲伤,“你们可要坐船……”
“嗯!”李楚彦上船,站在船头,微笑着看我,“要保重啊……不要随便离家出走了……下回可不见得有人给你馒头吃了……”
“知道了……”我眼中噙泪,勉强的笑。
看着眼前这一切,过去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却早已物是人非。
船开始驶向远处,李楚彦依旧站在船头,风吹动他的白衣,飘然潇洒。忽然,他冲我喊,“韵儿……那天……我说得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天,死在你怀里,我也会幸福……”
我来不及讲什么……船已经飘向远方,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淡成一个白点,在我的视野里消失……
[尾声:第四章 结局]
一年后。
“娘……娘……”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儿在地上爬,一边哭一边喊娘,满脸泪水的,一副委屈的样子。
“穆言修……叫你呐!”我坐在桌子旁边吃东西,喊着穆言修过来抱抱他。
“喂!他在叫你好不好!”穆言修满脸疲惫的进门,手上拿着一大叠刚洗完还没晒的尿布。
喂养孩子这事儿,我可不许别人插手帮忙,哪怕他是个王爷,丫鬟一大片的……只有自己帮小孩洗过尿布,自己照看,才知道辛苦嘛……所以,我们儿子的生活起居都交给他了。
“你就知道吃吃吃!”穆言修放下尿布,抱起孩子,怒叱我,“真怀疑这娃不是你亲生的!”
“什么嘛……我怀他的时候已经怀了十个月了……”我不满了,“那十个月都是我照顾他吃喝拉撒的,你什么都没干……那他出生前十个月都要给你照顾了嘛!”
“搞什么嘛?哪里学来的歪理!?”穆言修无奈。
我倒是一身轻松,跑回床上睡会儿去……这生活过得太过闲适了,便觉得很无聊。除了吃嘛,就是睡,都长胖了不少。
躺床上,自己哼哼小曲,很快便昏昏然了。
眼皮跳动得厉害,耳边似乎还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穆言修哄他的声音、李楚彦笑着叫我小姑娘、颜词挥手和我道别的话……怎么那么吵的……
我翻个身,险些跌倒在地。
“喂!你是猪啊!”咦,这是谁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的……
“都要上课去了!”我揉揉眼睛,看到叶姐在掀我被子,“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穆言修呢?”我惊得坐了起来,满身是汗!
“谁?”叶姐侧耳听,“你又梦到帅哥了吧?真是的……成天做这些美梦……”
我赶忙环顾四周,还是在寝室。那音频已经不知道重复播放多少遍了,我的耳朵痛痛的,头也一阵晕眩。
“难道,真的是梦?”我有些小失望。“可是……真的感觉很真实……”
“起来啦……”叶姐说,“我先走一步啦,你自己过来上课哈!”
我呆坐在床上很久,还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