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萨仁给雷庭州写信询问此事,他就打来电话:“是休假的同事送咱们的结婚礼物,到时候他不能来,就想先帮你个忙。”
结婚礼物?萨仁心里突然就有点慌了,她这才想起来两人定了年底结婚,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还好是在电话里聊,雷庭州看不到她微红的脸颊,她就强作镇定地说:“那还不是你跟人家说了,人家才帮你,会不会强人所难?”
萨仁怕让人家违反纪律。
“不会,我们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把这样的蛀虫抓出来,就是在保家卫国,放心吧,我们会向上级汇报。以后有事不要自己硬撑着,知道你能干,但你有我还有你大哥,随便谁找个人来查一查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自己犯险?”
萨仁皱眉:“我哪里犯险了?”
“在学校泳池边的事一个Cao作不好,会影响到你的形象,你现在可是优秀企业家,草原大学的创始人。”雷庭州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我战友查了一圈回来,居然跟我说,我配不上你。配不配得上他说了不算,就算配不上,我这个癞□□也赖上你了!”
见雷庭州这么说,萨仁也笑了起来,连声道:“配得上配得上!别看癞□□长得丑,身上都是宝,蟾酥和蟾衣是特别紧缺的药材。”
“长得丑?”雷庭州声音拉长了,似乎想装出生气的样子,最后还是憋不住笑了,“放心,我就算是癞□□也是能戴一等功奖章的癞□□,等年底回去没准能给你带回特等功奖章。”
萨仁愣了下,想起她领军中一等功时大家的议论,一等功就已经是游走在生死线的奖章了,特等功那绝对是九死一生。
她不由担心起来,想叫他不要去,又知道这话不能说,只好道:“我自己又不是没立过功,谁需要你给我挣奖章?平平安安的回来才是真的。”
电话那头,雷庭州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萨仁,你在担心我?”
“废话,我家羊一时半会不回圈,我都担心,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雷庭州哈哈大笑,这丫头真是嘴硬啊,“放心吧,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去娶你。”
萨仁的脸又有点烧,赶紧挂了电话,雷庭州最近不管是信里还是电话里,都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时不时的就开撩,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她再翻看了一遍那些证据,不禁对他的工作对他的战友好奇起来,这人也挺厉害啊,转一圈什么资料都能拿到,什么隐秘关系都能找出来。
谢书记被抓后,原来的副书记暂时顶上去了,邢书记知道这事后,也打电话问过,听说谢书记去萨仁厂里找过茬,还打给萨仁,“你这孩子,我就算是走了,你有事也能找我,这么大的事你给我来个电话啊,我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
“您刚走,再过问左旗现书记的事,我怕对您影响不好,本来就有人传我在你的庇护下是左旗一霸,我再找您帮我处理,那大家不更得信了嘛。现在他们叔侄俩的罪行都曝光了,恶有恶报,您就不用Cao心了。”
邢书记还是施压让左旗的副书记先顶了上去,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估计从下边再调个副书记上来就行了。
成为旗委一把手的这位副书记跟萨仁也是老熟人,他人不错,就是资历浅了点,这才一直被压着,他眼看着萨仁的厂子怎么崛起的,也看到了这厂子给左旗甚至是整个盟里带来的变化,自然会大力支持,绝对不会像谢书记一样暗戳戳地找事。
果然这位书记一上马,一切恢复正常,本来要入驻厂里的旗委调研组也解散了,说是要彻查萨仁的牧场违规打猎的事也取消了,旗委气氛都好了很多。
显然大家也都不喜欢这位架子很大很会装的谢书记。
等他们叔侄俩的案子结了,也快过年了,萨仁忙碌起来,学校要放假,给老师的福利得发下去,学生们能不能买到票,买不到的能不能搭货车回家?贫困生的奖学金是不是提前发了,让他们回去过个好年,这些都得萨仁拿主意。
让人意外的是有七八个学生说不回家过年了,刺头也就算了,连邹静仪都说不回家过年。
邹静仪家庭条件不错,绝对不是买不起车票,过不起年,萨仁还特意问了她原因,她却含糊其辞,萨仁想到她最近总往牧场跑,就笑道:“难不成是惦记着谁呢?舍不得走?那你可以去福利院做义工,他妈妈在福利院工作,他常会去那儿。”
“谁妈妈?”邹静仪其实已经去过了,却装得不知情的样子,“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留下来自然有留下来的理由,伙食费我自己掏,学校不是不关宿舍吗?”
“宿舍是不关,可只留下你一个女生,我怎么放心?要不去福利院要不去我家,或者去总厂的女工宿舍,你自己选吧。”
邹静仪还是选了去福利院,这样白天可以来学校这边,晚上可以去福利院,萨仁见此也不由佩服起来:“看来是我多想了,你是一心想着用功读书吧。”
邹静仪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萨仁觉得她这样子也不像是想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