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陆小菊说着话眼圈又红了,这是个眼窝子特别浅,很感性的姑娘,萨仁没再多说,等她自己恢复吧。
等陆小菊走了,那两个孩子被其其格带去洗手,萨仁才问阿妈:“她们自己找来的吗?”
阿妈叹口气:“对,大的才七八岁,一路走着,一路打听着,还好碰上好心人,骑马把她们带过来的,你说我能把两个孩子拒之门外吗?”
萨仁叫来大点的那个:“你爸妈走了,谁在照顾你们?为什么要来牧场?”
那孩子看着怯生生的,眼神里却透露着坚定,说话也条理清楚:“我家的牛羊都被我爸爸卖了,说是去做生意,后来我们队的队长来了说他们回不来了,以后我们归我叔叔婶婶照顾,可我叔叔不在家,我婶婶占了我们的草场,她说我家没钱也没牛羊,她在白养我们,每天只给我们一点点剩饭,剩rou扔给狗也不给我们,我怕把妹妹饿死,就想去找队长,队长不在,他阿妈给我们吃了顿饱饭,又把我们送回去了,她肯定说了我婶婶,然后我婶婶对我们更不好了,大半夜让我出去看着羊,我怕狼不肯去,她就打我。”
这姑娘说着把胳膊伸出来,萨仁看着她身上那一道道伤痕,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可能怕萨仁跟队长阿妈一样,一顿饱饭后就把她们送回去,居然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我可以放羊挤羊nai,洗衣服做饭,我都可以做,我跟我妹妹吃得也不多,你就收下我们吧。”
萨仁眼圈一红,把她拉起来:“留下吧,别动不动就跪!”
小女孩叫布仁,萨仁让阿妈帮着她们洗澡,再把自己的衣服改小几件给她们穿,阿妈虽然不乐意女儿接手麻烦,但看着孩子那可怜样儿,她哪里忍心说不,只是叹道:“你这真是要开善堂啊!”
萨仁苦笑,想起被阿利卓发现的那个孩子,突然就振奋起来,是啊,她赚钱了,能开学校为什么不能开善堂,不想要女儿的都送过来吧,她把她们培养成才,到时候谁要敢跑来认,看她不把他们骂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去会会这个恶毒的婶婶。
萨仁骑着马,轻车熟路地跑到布仁家,果然见一个包变三个包,显然是两家合在一起了,虽然扎那家没牛羊了,但用着人家的草场,养活两个小女孩都养活不了?
养活不了,你找队长找上边说啊,哪怕送进福利院呢,这是又想占人家的草场,又不想养孩子,想什么美事呢。
布仁婶子居然认识萨仁,一看见她就仰起笑脸:“是萨仁来了,你可是稀客,我那兄弟不争气,好好的工作给作没了,你那里是缺人吗?你看我行不行?”
萨仁怎么可能用她!直接一鞭子抽过去:“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你自己的孩子怎么不大半夜的赶出去,是不是还盼着她被狼叼走,你就省事了?”
她说着话又是几鞭子,布仁婶子都被抽愣了,听见她说半夜赶出去,才明白说得是谁。
“那死丫头打鼾磨牙,我让她去外边怎么了?冻死了吗?”
“人家自己家有蒙古包,不能住吗?还是被你占了!”
“萨仁,我管我侄女,关你屁事,你跑来多管闲事,还敢打我?我这就报警让公安抓你!”
萨仁冷笑:“报警吧,布仁身上有伤,正严打呢,虐待儿童也得死刑。”
“我那是自家孩子,你却不一样,你跑到我家来打我,就是,就是私闯民宅!我这胳膊上也有伤,你也得被抓起来。”
萨仁又是两鞭子下去,这次更用力了,她还是笑着:“好啊,那咱们一块去坐牢吧,等我打够了,我就带着布仁咱们一块去派出所,你打了她你坐牢,我打了你我也坐牢,这样公平吧!”
不怕横不怕硬,就怕这种不要命的,布仁婶子吓住了,她还是觉得萨仁在吓唬她,但她不敢赌,神他妈一块去做牢!她乐意坐她自己去吧,干嘛拉垫背的?
布仁婶子就是看着那两个丫头不顺眼!就是不想养!
“萨仁,你到底想怎样?你想养,你就去养,我不管还不行吗?”
“你不管?孩子身上不只有鞭子抽出来的伤,她半夜在外边待着被狼咬了,也不敢哭,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得付医药费吧,不给的话,咱们就报警让法院判。还有这草场是她家的,你不养孩子占着人家的草场干什么?要不就掏租金,要不就赶紧把草场让出来,从这里搬走。”
布仁婶子气坏了:“你这就是女土匪啊,我给她医药费,你打我的怎么算?”
“那就去派出所,让法院判吧。”
一说派出所布仁婶子就怕,小偷小摸的以前就是几个月,现在直接几十年,偷盗超过十块钱的都是死刑,有个小年轻搞对象把持不住搞出事来,未婚生了个孩子,想扔在福利院门口被逮住了,然后遗弃罪被判了四十年。
现在有口号,可抓不可抓的坚决抓,可判不可判的坚决判,这时候只要犯点事就得进去,打架斗殴估计就是可抓不可抓的那种,再加上她打的是孩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