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喝的不尽兴,非要看我耍拳脚功夫,我就耍了几下,结果你看都没看趴桌上睡了,难不成是梦见了什么?”作为曾经装疯卖傻的人物,穆唯昭最擅长做出无辜的模样让人信服了。
如此一说杜成栋除了肚子疼以外似乎觉得脑袋也疼了,全身疼痛倒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但喝酒让人晕头转向,他以为只是喝酒喝多了,便点头道,“估计是做梦了,我梦见穆兄打了我一顿……”
然而喝多了酒的脑子本就不清楚,被穆唯昭一通寒暄竟又多喝了几杯。
烈酒下肚,杜成栋眼神更加迷离,看东西都是天旋地转,脑子也不清不楚。
“不、不能喝了……”杜成栋摆摆手,身子也开始摇晃。
但穆唯昭觉得这样还有记忆不怎么成功,于是直接将烈酒倒入大碗中捏着杜成栋的嘴就给灌了进去。
两碗酒下肚,杜成栋彻底摊在桌上了。
薛云珠进来仔细瞧了眼道,“他似乎没带小厮?”
穆唯昭Yin沉笑了笑,“对,来时他嫌小厮碍眼将人撵回去了,不然还真是麻烦,所以今晚注定是他倒霉的日子。”
“那你去吧。”酒味儿太重,熏得薛云珠头疼,说完这话就赶紧离得远了些。
穆唯昭委屈的看她,“你嫌弃我。”
“对对,嫌弃你了,满身的酒气谁能喜欢?”薛云珠笑看着穆唯昭将杜成栋提起来往外走又嘱咐道,“你知道他住哪?”
穆唯昭一愣想了想道,“应该知道的。”
待穆唯昭出了门,薛云珠也松了口气,一直等到后半夜穆唯昭才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薛云珠看他心情似乎不错,便问道,“杜家的人没怀疑?”
“没,还谢我呢。”穆唯昭得意道,“我这次非但没让他们家怀疑我,还对我感恩戴德。”
说着穆唯昭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漱,他坏笑道,“我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呢,估计明日杜家该来人送谢礼了。”
薛云珠忍不住笑了起来,“快去洗漱吧。”
穆唯昭喝了酒嘴巴絮絮叨叨个没完,薛云珠将他往外推了推道,“洗了澡身上也有酒气,离我远些。”
被嫌弃了穆唯昭也不恼,抱着薛云珠就亲,“这是男人味儿。来让哥哥亲亲。”
这样的男人味儿薛云珠可不喜欢,两人闹了一通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还未起床,外头的大门便被敲响了。
孙桂去开门接待来人,回来一脸怪异的跟穆唯昭汇报道,“少爷,杜家的管家带了礼品送来了,还说杜公子对少爷昨晚之事万分感激,等杜公子养好身子也会亲自来感谢少爷。”
“嗯,和该如此。”穆唯昭表情颇为淡然,“你只管说我身子也不好,要卧床养着,就不去见他了。再说几句好话让人知道少爷我非常关心杜公子的安危,只可惜身体不好去不了,等府试完了再登门看望。”
孙桂嘴角抽了抽便去招待杜府的管家了,穆唯昭满脸笑意的去跟薛云珠汇报情况,“过几日说不定他还要来感激咱呢。”
薛云珠忍不住乐,“行了,赶紧读书去吧。”
穆唯昭闭门读书,对外却称因救杜成栋受了伤在家休养。
一时间外头传的纷纷扬扬,像胡进便不信这话,甚至怀疑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胡进不信这个,可他进不去穆家打探,想收买穆家的下人打探都不成,毕竟能被穆唯昭带来的都是穆家的老人,家人都在清河,傻了才会一点银子出卖主家。
于是胡进便携礼去了杜家,因着胡进与杜成栋有过几次交情,杜府的管家也认得胡进便让他进去见了杜成栋。
等他瞧见杜成栋被打的起不来床后忍不住问道,“杜公子,您真的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在下怎么觉得事有蹊跷,怎么这么巧就有酒鬼打人呢,还偏偏打了您?”
杜成栋Yin恻恻的看他,“那你觉得真相如何?要不然你给本少爷查清楚去?”
胡进脸色尴尬,忙道,“在下不是这意思,只是在下信不过穆家那傻子……”
“是啊,傻子能考县案首,你一个正常人只能吊车尾。”杜成栋瞧着胡进似笑非笑,表情讽刺极了,“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打的我?难不成是穆唯昭?你觉得他敢?”
胡进他很想说穆唯昭真敢,毕竟一个傻子敢当着县令的面给其他人没脸,干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了。
但显然杜成栋这时候对穆唯昭颇为信任,他再说下去估计也只能惹得杜成栋不快了。
杜成栋被打成这样说不得会影响府试,心情本就不好,他摆手道,“你走吧,别在这碍眼。”
胡进有苦说不出,临走时不甘心道,“杜公子,杜家在府城多有人脉,何不调查一下昨晚的醉汉,找到也好为杜公子报仇不是。”
然而沂州府虽然只是州府,却因早年出了不少文官,导致世家大族的大本营也有不少。何况府城晚上有宵禁,能半夜出去饮酒喝醉的,家世估计也不简单,想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