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能有攀比心,顾青雾咬着指尖,狠狠地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
“贺太太,你老公如今是慈善家。”贺睢沉不肯贴上资本的标签,明明是一匹Jing于算计的狼,却要装成纯良无害的儒商,在商界的名声也被传得神乎其神的。
顾青雾翻了个身,将脸蛋贴着白色枕头,乌黑眼眸望着屏幕里的男人,小声嘟囔:“大骗子......以前在南鸣寺骗我辛苦攒下的嫁妆,现在又骗我辛苦拍戏攒下的嫁妆,现在家里财政大权都被你骗走
了。”
贺睢沉听见她抱怨,笑声压得更低:“都帮你攒着,我的钱也都是你的。”
顾青雾不知道别人结婚是怎么分配财产的,她和贺睢沉领证时好像没去公证,到底是没经验,玩出了闪婚的感觉,她嘴上抱怨两句,心底却是高兴贺睢沉离了贺家,也有自己的产业。
“导演说....….剧组准家属来探班的,你什么时候有空看看我?“
“想我了?“
“没有想啊,就是结了婚嘛,就得有结婚的样子....某人也得履行一下丈夫的义务。”
她倒是把那事,说得很隐晦。
贺睢沉被暗示到,眼底的暖色逐渐变深,连呼吸都是内敛克制的,低低说:“今晚就来找你,好不好?“
顾青雾吓了下,没想过因为一句话就让他大老远跑到岭城来,整个人都清醒几分:“我还没跟导演报备呢,你来了也进不来。”
“你不想我吗?“
“不想。”
“那我想你....…想得夜不能寐。”
贺睢沉说起情话来,一点儿都不吝啬用词,嗓音低哑得如同贴在她耳旁,一遍遍地问她:“真不想我?“
顾青雾耳根慢慢爬上一抹嫣红,拉过被子挡住脸蛋,过了会,才慢慢露出明亮乌黑的眼眸:“哥哥..…”她忽然指了指屏幕上方一角,看到熟悉的背影,红唇讶异道:“那是顾文翰吗?”
“嗯。”
贺睢沉将镜头对正,给她看个清楚,不紧不慢地解释:“你父亲想涉及一些慈善产业,最近经常出席这些酒会。”
想进泗城这个圈,顾文翰首先要示好的就是贺睢沉和谢家那位,而相比起来,他跟贺睢沉喝过酒,更熟些,所以近日联系的比较频繁。
这场酒会,便是贺睢沉引荐顾文翰进来的。
顾青雾对此不知情,待挂了电话后,另一个当事人顾文翰,也对贺睢沉的私事不知情。
他甚至调侃贺睢沉人逢喜事Jing神爽,却忘记问新娘子姓甚名谁,一心只惦记着慈善产业那点事,聊到心身愉悦时,还提出想跟贺睢沉做个忘年之交。
贺睢沉淡淡的笑:“顾总,我们的关系怕不合适做兄弟。“
顾文翰以为是被嫌弃岁数大了,煞有其事点头说:“我家那个丫头,就比贺总小个三四岁吧.....确实不适合做兄弟,不然我丫头见你要喊—声叔叔,喊不出口。”
贺睢沉薄唇扯动:“喊哥哥也行。”
顾文翰玩笑道:“改日碰见了,我让她认你做哥。”
这亲戚关系给攀的,没血缘都能强行凑一起,旁人见状笑而不语,只道这顾四爷为了搭上人脉,—张老脸也够豁得出去。
反观贺睢沉始终保持着谦逊有礼的气度,似结了婚后的他,更将锋利的一面深藏了起来,看上去极为的平易近人,连以往那点疏离感都寻不见。
酒会到后半场。
贺睢沉将被灌得半醉的顾文翰给亲自送回一处别墅住处,扶下车后,顾文翰看到不是酒店的环境,问了两句,顿悟完才说:“怎么好意思打扰贺总啊....."
“无碍,这栋别墅原先是给我岳父准备的落脚之地,如今一直无人居住。”
贺睢沉轻描淡写的解释,还让他想住多久都随意,让顾文翰感动到,抓着他的腕骨说:“我们越相处越有缘分,不如我认你做干儿子吧。”
旁边秘书赶忙上来搀扶,一下子就转移了顾文翰的注意力,他瞧着这别墅风格挺顺眼的:“那就住几日吧。“
将人送到,贺睢沉便上车离开,只留严述和两个秘书在原地。
其中一个半知未解的低声讨论:“我瞧着这位顾四爷,对自个儿闺女也不是很上心…...当了岳父都不知道,贺总怎么还给他体面呢。”
严述眼神斜视过来:“这里面门道深着呢,贺总和顾小姐是被百般阻扰的天作之合,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贺总自然不愿意被顾家横插一脚闹得婚姻不美满,顾家要乖乖认领了这门亲事,于顾小姐来说,能被至亲诚心祝福....…..总比为了深爱的男人,折腾到被家族众叛亲离的强吧?“
贺睢沉之所以愿意给顾文翰体面,都是看在顾青雾的份上。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严述没有跟身边秘书说出口的。
重要的是,贺总咨询过一位行业内权威的心理医生,对于顾青雾这种来自原生家庭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