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一路颠颠颇颇,两人昨天体力都耗支,晚上又都在整理行李,几乎没什麽睡觉,这一路上倒是累得直接忽略马车的不安稳,两个人都睡着了。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不远处有个男子惊恐的声音大喊着:「救命!救命!」
青礼翻开窗帘,看到那大喊的男子正被一隻凶勐的黑狼追赶着,而且那男子脚上还带有血迹,走路一跛一跛。
「快停下来!」青礼大喊让雪燕停下马车,马车急煞停下,扬起大量沙尘,青礼顾不得眼睛被尘沙矇住,随即拿起佩剑跳到地上。
她快速的跑向那男子身边,拔出长剑,就往那黑狼身上挥过去。
「嚎」黑狼的后背被青礼砍了一刀,殷红的血不停地流出来,黑狼哀嚎的惨叫,露出牠极长的獠牙,就要往男子身上扑。
青礼立刻蹲下去护住那男子,转过头右手伸出长剑刺入黑狼的左脚,黑狼吃痛了一声,表情更为狰狞,青礼立刻从牠的右脖子砍过去,将牠的头砍断,大量的血喷溅到她的脸上。
「呼」青礼放下了剑,鬆了一口气,回头看看男子的伤势。
「这位公子,没事吧?」青礼看着那男子的脚血迹斑斑,看起来受伤蛮严重的。
「没事,小生略懂点医术。」男子忍耐着疼痛,想要站起身,用手支撑,却还是没爬起来。
「你这脚还是快点包扎的好。」青礼从衣袖裡面拿出擦手的丝帕交给男子,青礼道:「这手帕新的,不用担心。」
越荒洲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又差点倒了下去,青礼眼疾手快,将他扶好。
越荒洲双手行礼:「在下越荒洲,谢谢这位姑娘出手相救。」越荒洲的长髮以竹簪束起,竹篁绿衣袍绣上叶子的花纹,眉目温润,身形清瘦,看起来温文儒雅。
「你没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公子请小心。」青礼说完转头走了几步,就听到扑通一声,是那男子跌倒。
「这位公子,您还行吗?您要去哪裡?」青礼走到他旁边,越荒洲眉头紧皱,支支吾吾的说:「我」
青礼看他似是有难言之隐,「不行的话,要不,我带你到附近的客栈休息吧。」
「这不太好」越荒洲摇了摇头,「我自己走就行。」
「不麻烦,我也正要去客栈休息呢。」
「啊、谢谢您。」越荒洲点了点头。
「公子,冒犯了。」青礼说完,就将他背了起来,将他抱到马车上。青凤国女尊男卑,一般女子不可以随便触碰男子,那可是会毁了男子清白的。
墨画看着青礼将男子抱到马车上,询问:「妻主,这是要?」
「我们送他到客栈一程,他受伤了。」
「好。」墨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越荒洲,这男子长得还挺好看的,还以为妻主半途中就要收了他,幸好不是。
「雪燕,继续走吧,有遇到客栈就先停下。」
「是!」
越荒洲一个人坐在马车的一边,对面坐着青礼跟墨画。
马车继续行走,越荒洲拿起刚刚青礼给他的丝帕包扎他的脚,青礼看他包扎的技术还蛮熟练的,看来真个人真的略懂医术。
越荒洲包扎完后,抬头就看到青礼跟墨画,墨画侧着头靠在青礼身上,慢慢的阖上眼,青礼则拿出书本来看。听刚刚墨画喊妻主,他猜想这两个人应该是妻夫吧。
越荒洲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一直在盯着他们看,所以他假意阖眼休息,刚刚他报了自己的名号,但是那女子却没有回应,他看女子打扮虽然低调,但刚刚拿出的丝帕却是极好的料子,加上拥有马车和几名僕人,估计是哪个有钱的人家不想说自己的名字。
到了客栈时,天色已晚,青礼走到店二姊询问房间,「我们这裡总共七人,给我一间一人房,一间两人房,一间四人房。」
「这位客倌,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裡全部都住满了,只剩下两间四人房了。」店二姊赔笑。
青礼这次带了雪燕和另外三名僕人,再加上墨画和越荒洲,若要分配的话,只能让越荒洲跟他们睡了。
「这样啊那越公子介意跟我们二人一起睡吗?另外一间是僕人的房间。」
越荒洲摇了摇头,客气的说:「我去睡僕人房间吧,这样太麻烦姑娘您了。」
「客倌,恕小人说一下,若是这位公子要跟着睡到僕人房间,那肯定是很挤的。」
「没事,你需要好好休息,跟我们一起睡吧,那就两间房。」青礼点了点头,将手裡的银票交给店二姊。
「好咧,客倌这边请。」
客栈的四人房是两大张床,中间隔着隔板。青礼将越荒洲抱到床上,「我们要先下楼吃饭,要帮你带上来吗?」
「谢谢姑娘这个是住客栈的银票,您收着吧。」越荒洲将手裡的银票塞在青礼手上。
「没事,不用想太多,银票拿回去吧。」青礼将银票推回越荒洲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