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让人害臊的情话,诺拉捂住了蹭蹭发热的双脸,心里早就原谅了他,原谅了这个被自己俘获的男人。只不过让她自己再看一次自己在床上放荡的行径,也太难为情了吧!那张全息磁带就压在哔哔小子里好了,除非……
“保安们本来和监督并不是一条心,但是在马克这个叛徒替监督办事以后,形势就发生了变化。只不过,亲自审阅过所有研究团队履历的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漏洞,避难所紧急疏散通道虽然看似可以开启了,但是实际上我用哔哔小子仍旧可以远程关闭它,利用之前说的虚拟发讯就可以模拟出公司发的讯号。我一个人逃到上面以后,就关闭了正门和紧急疏散通道,并且锁死了所有冰冻舱,想必这群人最后会厮杀出一个结果吧。但是,我仍旧不想给你留下任何祸患。”
“我在离开并且封锁所有科研调度设备之前,把所有的冷冻供电系统和生命支援系统都集中到了你和你丈夫奈特的冰冻舱上。不出意外的话,其他冰冻舱在最低供电下只能维持10年不到的身体维护,超过以后的事情就无法预期了。而你和奈特的冰冻舱,理论上可以维持四千年,但是估计避难所本身不可能维持那么久,所以最多到四百年左右,系统就会检测你的生命体征,自动把你放出来。我知道,你这样的好女孩肯定会斥责我的不人道吧,牺牲其他人去保护极少数人。但是,你是我的诺拉,我不会在乎那些人的生死。而这么做的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我只需要你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听到这里,诺拉感性的一面彻底爆发了,她搂住艾伯特的白骨,放声大哭。这个男人的无情与痴情交织在一起,化为了一道披风挡雨的薄纱,被他笨拙地盖在了陷入沉睡的自己身上。而现在,这个蠢笨却又深情的男人,却早已死去,只不过还遗留着他的力量继续庇护着自己。
“而下面那些打作一团的蠢物,我也替你全部肃清了。一种十天内就会降解的神经性毒气,只要吸入就会陷入沉睡,内脏损坏,DIC(弥散性血管内凝血)而死。你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你一路过来的时候肯定不会再看到任何活人了,除非是外面来的人。而这种毒气,在你睡醒以后肯定已经全部消散掉了,我在放出的同时远程设定了十年的高效全舱室排风。我想我应该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为了能让你好好地活下去。”
“中控台在你接入哔哔小子以后可以查询地表辐射探针的数值,也可以开启和关闭紧急避难隧道和避难所大
门。希望你是在一个再无辐射尘和纷争的年代解封,来到一个可爱的未来。不然的话,恐怕只能和我这种白骨相伴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生活在最正统的家庭教育中。我的父母是联邦理工的学子,从小将我往这座美国最顶尖的学府培育。邻居的孩子骑着三轮车路过我们家的草皮时,我在家里接受父母的启蒙;班上跨年派对男男女女苟且交姌时,我在家里跟着父亲学习撰写论文;大学中的同学们在草坪上漫步湿吻时,我在研究所里拼命试验以获取关键数据。我的一生也品尝过女人的味道,但都是那种贪恋我的身份地位与财富的庸俗女人。她们有的想依靠我好顺利通过学业测试,有的是各大公司送到我床上的助理,有的是想要在我的研究所里占据一席之位的学术混子。我必须对你坦白,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便养成了蔑视她们的性格,这种随随便便脱掉自己衣服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但是你,诺拉,是完全不同的,你答应与我交姌是因为你对你家庭的爱,我很抱歉利用了这点。而且,也是你第一次教会了我何为爱,与异性的爱,这很奇妙,我无法用理论来解释这种关系,但我想我肯定是爱上了你,所以才会这么疯狂。”
“在我讲完所有的遗言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联邦理工学院曾经研究过一种【人体自主学习芯片】,而我正是其中最关键的领头人之一。在离开联邦理工、加入避难所科技公司之后,我的个人专向研究之一就是完善这项发明。在核战爆发之前,X-000型适应性芯片,其实在我手上已经接近于完成了,只需要等待一个实验体。而在111号避难所的日子里,我最终没有选择让芯片读取我的识别码,而使用了你的,因为我深知再强大的适应性,面对避难所外的汹涌辐射,也只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我不想用那么丑陋的面貌面对你,就只好把这份力量托付给你。况且,一个活着的我对你而言可能也并非好事,像我这样的罪人还是下地狱为妙。希望这个芯片可以让你在未来的世界里获得更好的生活,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馈赠,不要辜负了这份属于科学的力量。芯片被我封存在B4层右手边最远的那个封闭房间,只有使用我手上的哔哔小子里的插栓才能开启,而这个插栓也是链接很多识别系统的钥匙。”
“最后,我爱你,诺拉。希望你能在新世界里好好地、开心地活下去。我是艾伯特·法尔特,一个用卑劣手段侵占了你的肉体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请记住我。”
诺拉怔怔地听完了艾伯特的遗言,这个卑劣的科学家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竟然将全部的身心交托给了一个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