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接下来自然是一系列的例检,没什么插曲,只不过高阳止不住地惊叹我恢复得很好。
事毕,高阳谈道,「准备过年了,有何打算?」
「就这样呗,」
母亲说。
「这是小远的女友吧?」
高阳看向学姐。
「嗯,高医生好,」
学姐微笑。
「那先这样,我待会还有事。小远恢复得没问题,不过
平常还是得保持锻炼,毕竟受过伤,稍有松懈,可能又会出现问题。」
「好,那你忙。」
置办年货本是个繁琐的过程。
毕竟我那混蛋老爹虽然三天两头不见人,但过年总得管他一口饭。
不管咋个说,血液上的联系还是亲密的。
虽然住在这么个小洋房,但其实过去很长时间都是在村里过年,毕竟四老都在,团圆热闹。
但自从两人分房睡,又离了婚,渐渐地,母亲开始排斥回家。
因为只要回家过年,外公外婆难免也要邀请爷爷奶奶,两家毕竟已经断了这层联系,又聚在一起,难免尴尬。
除夕当晚,终于见到了我那犀利哥般的老爹。
鬼知道他胡子多久没刮了,一大团一大团地粘结在下巴上。
头发跟个鸡窝般,但好歹是洗了,不然指不定散发什么异味。
身上的衣服,如我所料,破烂得我已经认不出来。
他其实衣服不多,来来去去就那几套,我都知道。
这顿饭吃得沉默寡言,我和母亲都难得地没有说话。
父亲横亘在我俩之间,像个局外人般,又令我有些喘不过气。
其实我也不懂该如何看待他俩如今的关系。
既然要断,又把父亲留在家里。
既然留,又为何要断。
而如今,我对母亲的情感也古怪得自己也捉摸不透,这些东西越想,越令我不想想。
吃到半途,父亲开口了,「这个学期,学习还可以吧?」
我点点头,说「挺好」。
「也是,你妈是个高材生,有她辅导你,我也放心。」
没能多聊,话题就在这终止。
吃完,摇摇晃晃地,他竟没出去。
母亲在收拾碗筷,他竟抢过说「我来」。
这无疑让我和母亲都一愣,彼此看了眼。
母亲抿抿嘴,到底还是让给了父亲。
于是我们娘俩就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母亲今晚一身居家服饰,上身深绿色线衫,下身一条黑色修身牛仔裤,曲线玲珑,脑后的发髻像花一样,几缕探头探脑的发梢让我有些心痒痒。
或许是为了迎接新年,还化了点淡妆。
她底子本来就好,稍加点缀,便已无比动人。
看着她粉扑扑的脸蛋,细密纤长的睫毛,挺翘多肉的琼鼻,还有嫣红的小嘴,我感觉身子骨愈发僵硬。
好一阵,父亲出来了。
他径直地朝我们娘俩走来,这让我心里一阵打鼓。
余光中,女警搁在大腿间的小手也握了握。
然后,父亲说,「丹烟,咱们谈谈?」
母亲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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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这么站着,但可能考虑到我在旁边,没过一会儿,她抬起头,似乎有些不耐烦,「谈什么?」
「我俩好久没说话了,能谈的东西很多。」
法令纹在父亲的脸上涌动着。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母亲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视上。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上了二楼,「我在房间等你。」
我用余光看着父亲消失在二楼口子,然后目光便挪回到电视上,但显然我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许久,似有一声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叹息,母亲起身,走向了二楼。
我也不清楚过去了多久,总之电视里的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我起身,走上了二楼。
通往主卧的过程,无疑有些漫长,我的心一直在打鼓。
通道里很黑,只有从主卧门缝透出来的一点光亮。
然后,我就听到了……「都这么久了。」
低沉的声音,无疑来自父亲。
说着,他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在跟你怄气?」
母亲的声音,很近,像是贴在门边。
「可不是吗?」
「呵……」
我能想象母亲挺胸撇嘴的样子。
「来嘛来嘛,反正咱俩都知道那事不是真的,就做个样子。」
「撒开!」
不耐的。
似是响起了脚步声,有些紊乱。
「你到底啥意思嘛?」
没有母亲的声音,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