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和他整个人一同覆盖上来,她的衣服被掀起,而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宝宝”,伴随着他压抑低沉的喘息声,侵占她的听觉。
结束后,他抱着她,“宝宝。”
她没什么力气,泄愤似的咬他下巴。
沈昼却跟感觉不到痛似的,休息了会儿,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陆听音又不愿回床,“我还要看资料,下个礼拜就要比赛了。”
傅闻声帮她把辩论赛报了上去,陆听音开学后一直在忙这个,三月底,就迎来正赛。
客厅沙发上,二人披着同一条毯子,各自拿着资料看。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外面的天色渐渐沉下来,浅橙色的光最终消弭,被漆黑的夜幕取代。陆听音才放下资料,她拿起手机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
“看你。”
“那吃麻辣香锅?”
“嗯。”
沈昼虽说是大少爷,但在吃这方面没什么讲究,陆听音点什么他就吃什么。偶尔陆听音心血来chao下厨,沈昼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点完菜,陆听音打算放下手机接着看辩论赛的资料,手机屏幕上方抖了条消息出来。
她眼睫轻颤。
是叶桑桑。
沈昼去宜城读书那阵,陆听音和叶桑桑来往很多。陆听音在朋友家人面前,没提过沈昼,但她私底下,其实经常问叶桑桑有关沈昼的所有事。
但自从高考结束,陆听音和叶桑桑便没怎么联系了。
聊天内容,还停留在去年九月。
——叶桑桑和她说:【我哥哥一定会来找你的,你要相信我哥哥。】
沈昼向来不待见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她却始终相信沈昼会回来。
叶桑桑没什么事不会找她,陆听音抿了抿唇,点开消息。
【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陆听音抓起手机去阳台,她把阳台门拉上,背对着沈昼,给叶桑桑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起。
那边却安静无声,晚风轻轻柔柔,吹起树叶簌簌响,静谧中,突然一声啜泣声响起。
陆听音嘴角的笑滞住,“……桑桑?”
叶桑桑说话很慢,“陆听音,我能来找你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但陆听音答应她:“可以,你现在在哪里?或者我来找你也行。”
“我现在在去滨大的路上。”
“你让司机把车开到锦绣园,我住在这里。”
“嗯。”
她似乎没有坐家里的车,而是打的。
那边传来出租车师傅的爽朗声音:“锦绣园?前面就是了。”
“陆听音,”叶桑桑捂着手机,“我……”
“我马上过来,你在小区门口等我。”
陆听音快速挂断电话,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她走到玄关处换鞋,“外卖写的是你的电话,待会送到了你先吃,别等我。”
“什么事?”
“就,班里的事情。”
陆听音含糊不清地搪塞过去。
她怕叶桑桑等,火急火燎地跑到小区门口,停在叶桑桑面前。
“你——”
看清叶桑桑的脸后,陆听音心里咯噔一声。
叶桑桑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连头发丝都透露着Jing致,但今天,眼眶通红,左边脸颊,有着明显的手指印。
陆听音皱眉:“谁弄得?”
叶桑桑扯了扯嘴角,“我爸爸。”
她怔了下。
叶桑桑垂着头,憋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想来麻烦你的,可是我真的找不到朋友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说什么呢?”小区大门,时不时有人经过,陆听音拉着叶桑桑往里走,安慰她,“我是你的朋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到了个安静角落。
叶桑桑宣泄地哭不停,边哭,边说刚才发生的事。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陆听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
‘华运’是家族企业,沈业昀这些年表现平平,甚至经常挪用公款。沈老爷子看在眼里,但碍于是自己的儿子,从未说过什么。但今年沈泽棠从海外回来,公司霎时变天。沈老爷子也新账旧账一块儿算——革了沈业昀的职。
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沈业昀脾气火爆,将这一切都发泄在叶漫身上。
叶漫也褪去往日的娇柔,骂他没能力,干了这么些年也没干出个名堂,到头来还被比自己小一辈的沈泽棠抢了位。
夫妻吵架,说的都是戳心的狠话。
叶桑桑过去劝架,一个没注意,就被沈业昀扬起的手扇了脸。
沈业昀脸色一僵,却没半分愧疚,看着倒在地上的叶桑桑,更是火大,“你和我结婚以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