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傲百无聊赖地呆在车厢内假寐,两只耳朵忽然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的马车奔来了,结果还未待它想出什么应对之策,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紧接着,它就被一个布袋子给罩了起来。
元白禛抱着柳云,飞身遁入车厢之内,将柳云平放在软椅之上,转头看向装着玄傲的布袋子。
“别动!”元白禛轻声喝到,玄傲听着元白禛语气里的冰凉,仿佛看到了不听话的自己的结局:红烧兔丁,玄傲两只耳朵蹭的立了起来,躲在袋子里瑟瑟发抖。
元白禛伸手抓起袋子,将上面的收束线一扯,缠绕几圈、稳稳地挂在车壁上的木钉上。
元白禛双眉紧蹙、眼里装满了急躁,同往日那个淡雅随和的神医判若两人。
没有时间去替柳云做清理,元白禛随意套了件长衫便坐到了车厢外面的横木上:“驾!”
桃夭循着元白禛痕迹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只剩下两条平整的车辙痕迹。
街市上,桃夭立身悬于空中,上身衣衫松松垮垮地系着,众人抬头看向空中:一袭红衣美妙绝lun。当然还是有许多人认得桃夭的,不多时,便有许多窸窸窣窣地交流声。
桃夭垂首看了一下,咬着唇瓣,郁闷不已,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心中YinYin地想到:“元白禛,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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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飞身沿着车痕狂奔、一边从衣袖里取出一枚骨哨,一声声急促而短暂的哨声响起,不多时,便见不远处有一黑色的骏马疾驰而来。
“黑曜!这儿!”黑曜听到主人的呼唤,速度越来越快。桃夭迅速下落、纱衣垂在地面上,黑曜跑过,桃夭伸手拽住它身上的盔甲,利落地翻身上马,说道:“黑曜!往西北走!”
这是这群人第一次见到跑得这样快的马匹,街道两侧,一些揽客的俊男俏女满脸黄土、可怜兮兮的,全是被黑曜扬起的烟尘给弄的。
桃夭半贴在黑曜背上,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道路,不是为了即时躲避路人、而是为了找人,身后议论声阵阵,众人皆沉醉于桃夭的美色之中,不停打听着桃夭来历,殊不知,这此惊鸿一瞥便再也遇不上了。
出城之后,人烟越来越稀少,元白禛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算着桃夭那小子大约是追不上了,于是慢慢放慢了车速。
柳云身上只裹了一件外衫,元白禛赶路之际总担忧那衣衫被抖露开,不久之前流了那么多汗,若是再受点风,怕是又要病倒了。若不是速度过快,需要元白禛时刻盯着路况,他怕是早进去搂着柳云给他按摩了。
元白禛将马车拴在树边,此处应是有一个水潭的,是他出山之时遇上的。虽然水的深度只堪堪够到脚腕,但替柳云做个简易的清洁却是绰绰有余的。
元白禛抱着柳云,双腿在茂密的灌木中穿梭,想来除他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这地方了,否则不会生出这么多杂草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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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嗅着鼻尖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心情好了许多,意识到元白禛和柳云两人停车之后,慢慢哼着小调,拍拍黑曜的马脖子,开始慢悠悠地晃荡。
桃夭从小没少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香薰,同柳云交合之时,他便偷偷撒了些千寻香在柳云发尾,这香很很独特,香味浓郁,旁人却极易忽略它,分明味道早已充满鼻腔、却一点也不在乎。
黑曜突然看见了什么,前进的步子顿了一下,桃夭看向不远处,这马、这车厢......怎么处处透着一股子元白禛的气质......而且.......
桃夭一个挺身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马匹受惊,双腿高高抬起,桃夭稳稳落在横木之上,乱动的马匹压根没影响他丝毫。
“小云!”桃夭惊喜地掀开门帘,里面空无一人,除了地上散开的一个布袋子,刚刚分明闻到了柳云身上千寻香的味道,桃夭愤愤然地将布袋拎了起来,然后,恶意满满地将松开的口子给他重新扎紧,然后死死地嵌在木钉缝隙里,拍手坏笑。
马车在这儿,人便应是在附近了,桃夭站立在一旁,瞧着这马,哪哪都不满意,于是伸手召来黑曜......最后,一匹自由的马儿在树林中奔腾,黑曜则悲惨地接替了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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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禛屈膝坐在潭边,裤腿卷在膝盖之上,外衫披在身上,被草地上重重的水汽沾shi。
柳云脑袋后仰靠在元白禛胸膛上,双腿被元白禛曲起地膝盖隔开,大剌剌地敞开落在两边,他被元白禛弄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两人散开的青丝漂浮在浅浅的潭面,相互交缠着。
桃夭寻来之时,看见的便是元白禛趁人之危的可恨模样。
只见元白禛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背对着自己,在柳云胸膛上摸来摸去,或许是潭水仍带着凉意,柳云身上沾到潭水的指尖竟隐隐现出鹤红之色。
元白禛正仔仔细细地替柳云清洗体内桃夭留下的污秽之物,没注意身后情景,等反应过来有人接近的时候,那人已走到了他的身后。
杀心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