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完,黑眸微眯,揽在蓁蓁腰间的手却是干脆利落地抵住蓁蓁回退的动作,俯身,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蓁蓁的一张小脸瞬间红透。
圆眼里原本的调笑和得意也消失无踪,被克制得死死的。
过了好一会儿。
蓁蓁轻哼,扭开自己红彤彤的脸蛋,故意拖长声调“哦”了声,“所以在你眼里,我除了胡说就是胡闹?”
司从白闻言眉峰微挑,“所以在你眼里的我,就是这么想你的?”
蓁蓁噎了下。
司从白放开蓁蓁腰间的手,“好了。”
他摸了摸蓁蓁的头,声线稍缓,“所以你因为什么不高兴?”
司从白想不到蓁蓁能因为什么不高兴。
这两天蓁蓁一直待在家里,甚至昨天还好好的,却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一起床情绪就不太对,司从白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无Jing打采,草草应付两句就挂断。
司从白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脸色沉得今天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战战兢兢。
在迅速毙掉今天的绝大部分方案后,他就直接来了姜家。
所幸,蓁蓁似乎没什么要避着他的意思,还是跟以前一样招呼他。
“不高兴……”蓁蓁愣了一下。
她想了想,然后小声说,“就是、就是没什么好高兴的事情啊。”
“不高兴有什么不对吗。”
说这话的时候,蓁蓁目光闪躲,有点心虚。
司从白静静地看着蓁蓁。
蓁蓁:“……”
怎么感觉压力这么大。
蓁蓁默默在心底想,怎么司从白明明过得是跟她一样的时间,这性格、这气场,就跟比她多过了十几年似的。
坚持了一会儿,蓁蓁还是慢吞吞地把整张脸都埋回了吊床里面,试图躲避司从白的视线。
司从白:“不说?”
蓁蓁结巴:“没、没什么好说的啊。”
司从白轻叹,“好吧。”
蓁蓁听到这一声失落的叹息,忍不住偷偷瞥去了一眼。
司从白面上的情绪并不多明显,但深色的眸底似乎覆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说……我当然不会强迫你。”
他还笑了一下,低声道,“不过,如果你有什么苦恼和纠结,其实都可以跟我说的。不用都自己一个人憋着……”微顿,又补上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蓁蓁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她咬了咬下唇。
怎么办,现在她又觉得司从白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大宝宝了。
她这样会不会伤他的心啊?
她这样……好像不太好?
司从白见蓁蓁没什么反应,便转身作势要走,“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诶,”蓁蓁眼睁睁地看着司从白一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的样子,不等思索,眼疾手快地就伸手抓住了司从白的手腕,在后者回头看过来时,又猛地松开。
僵了两秒,然后底气不足地小声说,“那、那我又没说要你走。”
司从白看着蓁蓁。
蓁蓁:“……我也没有不开心。”
“我只是,也没有很高兴。”蓁蓁没有对司从白说谎。
司从白还是看着蓁蓁。没说话。
蓁蓁:“……”
想了想,蓁蓁就用一种委婉的说法道,“房间里的那颗白球,不会动了。”
蓁蓁其实已经记不得太多了。
但她知道,白球以前似乎是会动的,还会发出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球不会动了,也不明白,只是一颗球,自己怎么会这么难受。
难受到今天姜父姜母来找她,蓁蓁扬起笑脸都勉强的地步。
她待在房间里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假装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出来抱着姜母撒娇,好不容易才让姜父姜母放下心。
可事实上,虽然很莫名其妙,但蓁蓁就是觉得委屈和难受,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燥意和失落。
——好好的一颗球,怎么就、怎么就不会动了呢。
蓁蓁把自己还蹲在地上哭了一场这个丢脸的事实偷偷埋藏在心底,没说。
“白球?”司从白回忆了一下。
是那颗……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的白球。
思索到一半,司从白敏锐地意识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变得不对了。
他的记忆,逻辑链像是在中间断了一截。乍看之下似乎很顺畅,实际衔接得十分勉强。
他不动声色地垂眸,掩去眼底神色,而后道,“不会动了就不会动了吧。”
在蓁蓁不满的视线瞪来之前,司从白又继续道,“它是你的朋友吧。”
蓁蓁愣了下,然后说,“是的。”
“那你的朋友,也不想因为它的离开让你难过的。”
蓁蓁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