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发现她整个人也变得轻得鸿毛,只要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彻底吹走。
这里是哪里?他前面说要为自己寻回记忆一事,又是真是假?
此时的秘境外,从白堕身上子蛊追踪而来的咸陶看见的只有边禹之一人,当即宽大银莲衣袂一扬,只见带着焚烧世间一切邪祟的混沌青莲宛如烈火游龙将边禹之困于内。
当那些火靠近边禹之,就像是遇到了水瞬间剿灭,随后只余缕缕青烟。
见此,手中混沌青莲凝聚成万剑的咸陶怒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还有她现在在哪里!”
“贫僧不过是将她丢失的东西尽数奉还,反观药王谷谷主又想要做什么,可别说被认出魔修的身份后,恼羞成怒得想要杀贫僧灭口,不知谷主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呵,谁是魔修,有些人不过是贼喊捉贼。”面覆薄寒的咸陶看着眼前男人,眼中鄙夷之色不减反增。
与其借助他人之手除掉他,他为何不亲自动手,思及此,手中混沌青莲宛如浇油,青色火焰中更可窥到几张扭曲鬼脸。
“这贼喊捉贼的,好像一直是谷主才对。”边禹之唇角微扬,露出讽刺一笑,“说来那么久了,贫僧倒还真是可怜你,即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篡改小白的记忆又如何,她爱的人仍不是你。”
“你整日嗤笑贫僧是输家,可真正的输家应该是你才对,贫僧在如何也同小白两情相悦过,小白与你,不过是可怜你。”话落,不理会那人怒不可遏的表情,转身捻珠离去。
“呵,你们二人何来的两情相悦,若是有情为何小白不愿意生下与你的羁绊,难不成你不知道小白曾与本谷主有过一个孩子吗,说来那个孩子你也应该认识的才对。”敛回脸上Yin寒之色的咸陶锐利眼眸半眯,黑血藤攀臂而生。
“一样的把戏,难不成你还想骗贫僧第二次吗,愚蠢。”即使边禹之知道他说的孩子不过是为了动摇他神魂好让另一人趁机占据主位,却仍是令他停下了脚步,更停下了捻珠之举。
“谁说本谷主说的是假话。”咸陶一改先前森寒,脸上更挂着为人父的慈爱,“说来那个孩子,可是连小白都不知道的存在。”
“而那个孩子,现在正在你们无极门中,是真是假,佛子也何不亲自一探究竟。”这轻飘飘的一句,像极了来自地狱里的恶鬼yin唱。
即便边禹之是不信的,但他看着此人笃定的神态以及他扭曲得近乎疯魔的本性,仍是信了一半。
而他们的对话,也正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不远处,藏在暗中偷窥的第五寂耳边。
若他们二人皆是魔修,九州大陆,危!
九州大陆中的人,妖两种为了抵抗魔族,再次选择结盟,可即便如此,仍是被那群茹毛饮血的魔修给打得节节败退。
他们因惧怕魔族里有一群专门盗尸用来炼制魔兵魔将的魔族,不得已只能在同胞死后用一把灵火烧成灰烬,或是拉着一群魔修自爆,骤然没有来世又如何。
以至于现在的九州大陆中,很少会看见一具完整的尸体,有的不过是碎rou残肢斜挂残肢,吃得体膘肥壮,皮毛光滑的兀鹫盘于半空久久未散。
此时的白堕仍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她的眼前有一道光,那道光正指引着她往前走。
当她往前走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低头一看,竟是上百只,冒着黑雾的森森白骨从地底冒出扯住了她的脚,更试图将她拉进无尽深渊之中。
只要她稍微一用力的踩在那些白骨上,便会听见“咔嚓”的清脆断裂声,同时一只枯手断,便会有另一只顶替它的位置。
死而不灭,生生不息。
当白堕好不容易用鬼火将那些恶心的烦人骨节给彻底摆脱掉,却发现先前带她离开的光早已消失不见。剩下与她为伴的只有那即便惧怕鬼火,仍是不断想要扯着她下地狱的白骨。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白骨的颜色渐深,就连他们的硬度也逐渐变软,最后更进化成了那种shi哒哒,黏糊糊得宛如带着吸盘的章鱼触手缠着她不放。
难道她真的就要止步于此了,不,她不甘心!!!
双目泛寒,牙根紧咬的白堕瞬间在掌心中凝聚一团黑火朝那堆触手攻去的下一秒,她发现她的身体正以直线的速度降落于一处水面积极重的深海之中。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抓住的只有一片虚无,就连体内的魔气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否则她为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随后只听见一声重物沉入水中,而后发出“咕噜”一声后,便安静得再也声响。
四周的水开始从她的耳朵,鼻子,嘴巴里钻去,不止冷,更疼,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
当她以为她会死在这片深海之中,并且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时候,原先朝她挤压而来的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散去,就连她的脚也重新踩在了一片雨过天晴后,带着shi润与草木清香的土地上。
唯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