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归海离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魔修的身份,并引来另一位魔修相救,甚至那位魔修就是一开始被几大宗门追杀的那名魔修,紧接着便是野心勃勃的魔族Cao控着百万魔兵倾巢出动之景。
不知为何,第五寂认为那个救人的魔修,就是清玖。
他在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时候,他便想要见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并同她分享着这个喜悦。
唯独此次,他在八仙镇待了半个多月都仍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可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怎能弃他身后家园不顾跑去魔域找她。
好在老天爷封死了他一条路的时候,意外的给他撞到了另一个人。
时值傍晚,天际边的玫红余晖不但染红了大地,也烧红了山峦晚霞。
巍峨的青石城墙上,鼓足了勇气的第五寂朝不远处的男人靠近,而且如今的他对他却是再难以叫出“父亲”二字,只能换成干巴巴的“谷主。”
“咸复此番有个疑问,还望谷主能为咸复解惑。”
双手复后的咸陶斜睨了他一眼,并未多言,显然是等着他的下文。
“谷主,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小白也不是我的母亲对不对,我和你们二人更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才是。”此刻的第五寂早已是骨节攥至苍白,掌心皮rou瘀紫。
这一次的咸陶倒是难得正眼与他对视,唇角轻扯道:“哦,不知是谁和阿复说,本谷主不是你父亲的。”
“是我自己查到的,还有我想要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亲生父母又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又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欺骗我,更抢走小白!
听到质问,咸陶伸手轻禅走衣袂上本不存在的灰尘,面浮冷笑,“即便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又如何,难不成阿复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吗。小白是本谷主的爱人,自然是阿复名义上的母亲。”
“是吗,不过本谷主从未见过一个当人儿子的,竟恬不知耻到想要玷污自己的母亲,此等做法,可真是连魔修都觉得不耻,更妄为正道修士。”说完,衣袂纷飞如鸟翼离去。
“可她不是我的母亲,她最开始本就应该是我的道侣,反倒是谷主罔顾人lun乱抢他人之妻的做法才惹人不耻。”而第五寂的这一句话,注定传不到咸陶的耳边分毫。
此时身处在魔域中的白堕在入睡后,却陷入了一个无法抽出的噩梦中。
梦里是那十里桃花林,或深或浅的桃花纷纷扬扬落于她的发丝,肩膀处,她再往前走,看见的便是一个背对着她,并看不清容貌的青衫男子在独自抚琴。
她想要追上去看他长什么样,可无论她怎么追,那人都与她相距一米远。
等她累得实在追不上了,便半弯着腰,将手搭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问:“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来我的梦里。”
白堕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谁知道那人却开了口,说:“我是小白的夫君,小白忘记了吗,你之前曾说过要十里红妆,以你为聘嫁予小生。”
“呵,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夫君,为什么你不敢转身看我,可别说你都是骗人的才对。”说完,她再度朝他走近,试图要看清楚他导致长了一张怎么样的脸。
当她凑近时,看见的却是一团黑雾,以及那将她扯入无底深渊的漆黑。
以及形如鬼魅的话响起在她耳边:“我是小白的夫君,小白忘记了吗。”
“啊!”当白堕从梦中惊醒后,对上的却是咸陶带着担忧的眸子,以及缠于她鼻尖的草木清香。
“夫人可是做了什么噩梦吗,若是魔域住得不好,夫人可要随我前往药王谷小住一段时间。”
唇瓣翕动的白堕对上他担忧的神色,先是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唯放在锦被上的骨节攥得泛白。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总会梦到那个始终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哪怕是换到了药王谷也一样。
场景在变,周围风景在变,就连她身上的衣服都在变,唯独身边的男人从未变过,就连那一声声的“小白”都泛着令她化不开的心口苦涩。
她不知道梦里的男人到底是谁,又为何会进入她的梦境?为的又是什么?
许是最近被那个梦中男人给缠得不能安眠,导致她不过短短几日便眼下染青黑,就连原本穿起来合身的衣裙,此时穿进去竟多了几分宽松。
端着药碗进来的咸陶看见的便是她赤足,墨发披散的站在窗边,双目无神的模样。
当即快步朝她来,用行云术将药碗托过去后,直接将她给抱起放在床上,伸手轻探她额间,担忧道:“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我没有,我只是发现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可是我又想不起来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甚至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她发现她能记住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
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她越想要握住,可他们流失的速度越快,哪怕都不需要风扬。
“夫人想要记起什么。”咸陶将他带来的油纸包打开,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