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陶将嘴里的桂花糕咽下后,点头。
“阿陶喜欢吃的话就得要多吃点才行,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阿陶陪我吃饭好不好。”说完,白堕还舀了一碗白米饭递过去。
“我不………”
只是她拒绝的话都尚未全部说完,她的嘴边并递过来的一块炖牛rou,和那句,“张嘴。”
“是不是觉得味道还不错,还有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胃口,所以阿陶陪我一起吃好不好,难道你忍心让我跟着我和你一起饿肚子吗。”白堕担心她会再次拒绝,便再次夹了一筷子蒜香茄子递到她嘴边。
“我真的不饿,你吃吧。”咸陶看着那递到她嘴边的蒜香茄子时,理智让她吃下,可她的身体却在抗拒。
“不嘛,我就要阿陶陪我一起吃,还有以前都是阿陶陪我一起的。”哪怕她不吃,她肚子里头的孩子都得吃,不过他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担心会被她打。
到了最后,咸陶仍是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应了下来,只是却没有食多少,途中皆在为他挑鱼刺。
等吃完饭,吩咐下人进来将残羹剩饭收走后的二人正一人端着一杯大麦茶,坐在临近月色洒入内里的窗牖旁,任由月光镀其身。
“你说我们两个都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会不会禹之也来了,只是现在忘记了记忆。”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久都未寻她。
唇瓣微抿的咸陶并未理会他话,只是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握紧,等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来那么久了,我都还未问过小白你与禹之二人认识了多久。”
“我和禹之认识了快有十多年了,你都不知道我刚遇到他的时候,那个人有多么的讨厌。不过也就只有我那个时候性子后,无论他怎么赶我走我都不走”
“十多年了吗。”这个时间,貌似比他设想中的还要早。
“嗯,你别看我现在可以动不动就黏在他身边,或者对他动手动脚,要是隔以前,那臭和尚真的就是直接用定身术把我定上好几天,要么嘴里就整天是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一说到那人时,就连白堕的眼睛里都在冒着小星星,嘴上虽在一个劲的埋汰,可听在有些人耳边更像是炫耀。
甚至到了最后,咸陶竟是有些落慌而逃。
白堕在她走后,又半撑着下颌坐在原地许久,直到日暮沉沉间方才归到自己的房间。
抬眸看着璀璨如星云密布的天空,以及周身无一丝灵力波动的那一刻时,方才觉得她不是在做梦。
还有这里是哪里,却没有一个人能为他解惑。
只是白堕没有过久,在再一次跑过来寻她。
正散着头发,并用绑带缠住胸口,外披了一件月白色朱瑾花外衫的咸陶见他过来后,搁下手中紫竹毫笔,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便过来了,何况我在这里人生地步熟的,加上认识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我不去找你我找谁。”白堕将外衫脱下挂在木施上,并将他带来的桂花糕拿出来。
“还有这红豆油饼与薄荷绿豆糕的味道不错,你尝一下。”说着,还眼眸亮晶晶的拈了一块递过去。
“你对谁都那么好吗。”眼眸半垂的咸陶并没有接过,并洗净手中毛笔。
“为什么你要问这个?”白堕见她不吃,便自己拈了一块进嘴里。
而且他并不觉得他对谁都那么好啊,也就只有她以为。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就问了。”唇瓣轻扯的咸陶露出一抹不宜察觉的苦涩笑意。
“那不说这个了,你可有觉得此三千小世界有何怪异之处吗?还有你可否察觉到空气中的细小灵力波动波动吗?”白堕想来知道他是个脑子不怎么活络的,便将有些复杂的问题扔给聪明人解决。
闻言,咸陶对此摇头,反问他:“反倒是你可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
因为她不但少了这具躯体的本来记忆,更多的是他对她现在所待躯体中的厌恶,否则也不至于将胸前给束缚起来。
“这里没有半点灵力,更没有修真者与妖兽一说,不过他们这里倒是有一本叫做山海经的书籍,里面所描绘的Jing怪倒是与九州大陆中出现的相差无几。我们现在所处的是正阳国,我是正阳国的国师,你是相国公之女,一个嫡母早逝,并且不怎么得受宠的嫡女,你的名字叫林娴芙,年十六,我叫白堕,字清玖,并且就在昨天迎娶了你这具身体的原主为妻”
“那你可知道你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为何要迎娶我的吗?”咸陶掐头去尾,直更新最重要的一句。
停下了动作的白堕并未回话,而是幽幽地往她现如今尚未显怀的肚皮上看去,随后才为她解惑道:“在一次杯盏觥筹的宴席中,你身体的原主在我这具原主的身上下了药,并且很巧的是一举怀上,剩下的事,便………”
“若是男子对女子无意,又岂会让她如此轻易得手,而一个弱女子若是无外人帮忙,又怎能成功。”这个理由猛一听没有什么,可最怕的便是经不起半点儿推敲。
这个问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