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完毕后,又换上了新的舞蹈,中间烤得滋滋冒油香的烤羊rou,金灿灿黄橙橙的,烤焦的皮rou泛着酥麻的脆香。
一个强壮的蒙古男儿上前来,用着利刃一刀刀割下,首先是呈献给皇上,随后兀良由,再次割分给大臣皇子。
那香味飘到苏漾身边。
苏漾深深地吸了口气,拉了拉多鱼,问她:“想不想吃?”
多鱼咽了咽口水,肃然道:“不想吃。”
苏漾轻咳一声,道:“凝夏,你去告知皇上,妾身身边的侍女想尝一尝这喜峰口的烤羊rou。”
她这次闻着不太想呕,倒是有点点馋了。
在路上马车里吐得昏天黑地,吐完了仿佛腹中的孩子有感知一般,竟也不闹腾她。
馋,想吃。
但她堂堂一瑜妃,不好直言说自己想吃,委婉提醒。
凝夏匆匆上前,在梁九功身侧耳语一番后,梁九功笑呵呵的走向皇帝,道:“万岁爷,瑜娘娘说身边的侍女有点馋。”
他尖利的嗓音放低,只皇上一人所能听见。
皇帝抚掌笑道:“朕知道了。”
随后梁九功走上篝火晚宴当中,对割rou的汉字淡淡道:“给瑜妃娘娘切一块,三人用食。”
割rou的汉字怔住,余光往那个Jing贵玉娇的瑜妃娘娘望过去,心神一荡,那锋利的刀直接切了他根手指头。
登时血流如注,脸色剧变,惨叫一声。
梁九功目光微沉。
他离得近,自然看得见这汉子刚刚瞧得瑜妃目不转睛。
左侧的大臣哈哈一笑,道:“首领,你家这汉子,割rou的手法不行啊,竟然切了自己手指!”
首领兀良由黑了脸,示意旁边的人把人逮下来。
这当场切了手指,又是草原上的Jing悍之人,今日的第一丑事!
没割rou时站在旁侧,割rou时正对着烤制好的羊rou。
顺着风吹到了旁侧。
腥锈味夹杂着烤羊rou的香,吸入了苏漾鼻中,引得她一阵反胃,没忍住侧过头,手帕捂着唇角,差点吐出来。
眼疾手快的首领兀良由站起身,怒斥道:“毛手毛脚的,怎么回事!惹得瑜妃娘娘身子不适,拉出去!”
若是他这次不主动站出来,等康熙发怒,事情就没这么容易解决掉。
果然是这红颜祸水。
色也色也!
康熙淡淡道:“重新开席。”
梁九功重回皇帝身边,低声道:“瑜妃娘娘那?改日重新烤制?”
今日估计是不想再吃了。
康熙不动声色一点头。
席上兀良由这次是脸面尽丢,他自然是不会再进行责斥的。
“你去看看瑜妃情况如何?”
梁九功“嗻”了一声,下去后匆匆走向离席的苏漾三人。
苏漾还捂着口,侧着弯腰咳嗽。
她脸色有些白,多鱼急得是脸色通红:“这蒙古的男人,也太粗糙了吧,切个rou把手指给切了,像不像话!”
苏漾呕了一会儿,擦了擦嘴角,看向她:“还想不想吃羊rou了?”
多鱼郁闷的念叨:“想吃,但有点恶心。”
凝夏好歹还能坚持不变色,她当初在后宫里,见得多了,多鱼一直宅在承乾宫里,其他不说,这腥风血雨就见得少,反而更单纯些,后来过来长春宫,基本就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么几年。
苏漾拍了拍她胳膊,道:“不错不错。”
她现在已经离篝火晚宴远了些,正准备离开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帐篷里,突然听来一阵拳脚相加,痛苦的闷哼□□。
“今日你怎么回事,切rou都切不好!还得我家首领在皇帝面前出丑!落了好大一个笑话!”
又是一阵拳脚相加,听得让人直冒冷汗。
苏漾抓着凝夏的手,多鱼哆哆嗦嗦的听着,三个人都不敢出声。
片刻过后,那闷哼□□的人再无声响,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多鱼擦了擦汗,许久后才小声说:“主子,这……这是切rou的那个大汉吗?”
凝夏低声道:“不死也得掉层皮。”
苏漾揉了揉腿,仿佛扎根了似的,走动不得。
“还是好好待在帐篷里比较安全。”苏漾面无表情,“凝夏,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梁九功打着灯走过来,道:“娘娘,您和多鱼凝夏怎么待在这里?”
“来,咱家带着你回帐篷。”
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一块的,守着瑜妃回到帐篷里,再回去复命。
苏漾心口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道:“今晚运气不太好,见了血。”
苏漾装模昨日掐算一番,道:“明日的围猎,怕是有血光之灾,本宫就不出去了。”
多鱼笑道:“娘娘竟会胡说八道,哪有这些说法。”
凝夏脸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