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公主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
“谁说本公主感兴趣了?再说啦,本宫感不感兴趣关你何事,你只管回答我的话。”末了,她还道:“这是我的命令,不许不回答。”
男子似乎吃饱了,面对艾儿的命令,他一面用手帕优雅地擦嘴,一面淡淡回:“我不知她叫什么,她也只是过来同我说,说是三日后还有一场蹴鞠比赛,问我要不要参加。”
“什么?过几日有蹴鞠比赛,我怎么不知道?”艾儿先是有些诧异,而后问男子,“那你去吗?”
男子:“不去。”
闻言,艾儿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轻咳了几声,对着那些正在吃烤rou喝酒的人说,“那个...三日后的蹴鞠比赛,届时有人和本公主一同前往的吗?”
堂堂大清朝的公主,按理说抛出这么一句话,应当有很多男子想要陪同吧。
然而,那些人不知是不敢陪同,还是因为食物太过好吃,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装没听见。
开玩笑,想被皇帝陛下和太上皇请去喝茶,就可以不怕死地陪在公主身边。
大概是现场气氛太过尴尬,几个男的笑着解释三日后有约了,亦或者有别的事情,客套地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女子说愿意陪艾儿一同前往,可艾儿似乎并不高兴。
此刻,只有艾儿身边的宫女知道,她家公主是想这个蒙某人一同前往,却又不好主动开口。
果然,艾儿用余光扫了眼蒙某人,“喂,你真的不去吗?”
男子:“嗯。”
“那要是本公主命令你呢?”艾儿问。
男子眉头微蹙,不知是不耐烦,还是怎的,“那蒙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虽是同意了,可口气里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艾儿刁蛮地道:“男子汉说话算数,三日后你要是没去蹴鞠,本公主就是绑,都要把你绑到现场!”
她神气地放完话,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可是,当她离开草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才想起来不知他住哪,叫什么,她只知道他叫蒙某。
于是她又回到了草场,可是放眼望去,偌大的草场哪里还有那名男子的影子。
她便只好乘着马车回了圆明园。
马车里,艾儿脑海里总是浮现那抹黑色的身影。
她觉得这个蒙某人除了说话直,但是人挺沉稳。
而且,从小到大,别的男子都把她当公主。
只有他没有把她当公主,而是把她当女孩子看待。
回到圆明园后,艾儿才进万方安和,就见半梅几个在门口等着她。
“公主,娘娘在房间等您。”半梅上前。
“哦。”艾儿有些心虚地往若音的堂间走。
虽然圆明园有好些亭台楼阁,但皇阿玛退位这十年来,皇额娘一直和皇阿玛住在万方安和。
而她呢,也住在万方安和。
反正万方安和大,有几十间房呢。
艾儿进屋后,就见若音坐在堂间绣东西。
若音穿着杏色的旗装,头发梳成了两把头,上面有绒面的绢花,还有一只东珠簪子。
她的面上,也化着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很淡雅。
岁月并没有在她面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就那么坐着绣花,可她身上的气质,嘴角带着淡淡浅笑,风过无痕的从容,一派成熟女性的温婉风范。
艾儿进屋行礼:“皇额娘吉祥。”
若音抬头一看,眼睛上下打量艾儿一眼,“又上哪玩去了,竟是这个时候才回来?还有你这个膝盖上的绿印子,又是怎么回事?快过来给本宫瞧瞧。”
这些年太无聊,她的绣活有所长进。
艾儿有些心虚,但还是走到若音跟前,“没事的,就是击鞠摔了一下,草地上磨的。”
“击鞠?那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若音放下手中的绣活,一把拉过艾儿,撸起艾儿的裤腿。
只见艾儿膝盖上磨破了一小块皮,上面有层浅浅的黑褐色,想来是抹过药了。
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吩咐奴才,“半梅,去把本宫治擦伤的药膏取来。”
半梅应了后,就去取了。
片刻后,半梅将一个巴掌大的青花瓷瓶子递给若音。
若音揭开药瓶,艾儿就搬着小板凳,撸起裤脚坐在她面前。
她一面替艾儿擦药,一面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皮,一点女孩子样都没。”
“......”艾儿没说话,只是由着若音训她。
因为她知道,皇额娘是心疼她,为了她好。
若音:“既然你膝盖伤成了这样,正好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为什么呀?我只是皮外伤,又不是伤筋动骨。再说了,女儿已经和人约好了,三日后要去蹴鞠的。”艾儿道。
若音用指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