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课了。聒噪的铃声发聋振聩,连教学楼顶歇脚的几只灰白鸽子都被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
丘药早就收拾好东西,老师刚离开就慌忙拽起书包往教室外跑。左右几个玩得好的小伙伴嬉笑着在他身后喊道:“丘药,去打机?”
打个毛线!丘药远远地抛下一句“改天吧”,随即就撩起长腿溜了个没影儿。
丘药的同学咂咂嘴,“邪性,真邪性。往日都是他拉着咱们去网吧,最近怎么转性了?”
“肯定是回家学习了呗。呶,他女神不是上次刚拒绝他,说他成绩差吊车尾,我估计是丘药这小子受刺激了。”另一个男生搭腔道。
丘药没有听见朋友们的对话,他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赶去,身体两侧的秋风像尖锐的匕首般呼啦啦的刺刮过他白皙的面颊,激得他不得不将一双细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连带一片浓密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他漂亮的祖母绿色眼眸。
少年一颗蹦蹦乱跳的心,此时全牵挂在自己房间衣柜里藏着的那个“人”。
丘药的家离学校不远,他用尽了体育测试时跑一千米的力气长途奔袭到电梯,按下十六楼的按钮之后,便脱力颓软地倚在电梯的铁壁面上。
冰凉的触感顺着脊背陡然升至大脑,丘药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理智逐渐回笼。待会……如果妈妈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上学之前他把房间上了锁,连备用钥匙都揣走了,更何况他千叮咛、万嘱咐过谁也不许进他的房间,相信妈妈也没那么无聊。
“我回来了!呼呼、呼呼……”丘药在门口气喘吁吁地换了居家鞋,连妈妈准备的热茶都没喝一口,便往房间走去。
丘药的房间很安静,也很暗。
灰黑色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得严严实实,整个屋子一片静谧,唯独那高大的拉门式衣柜发出一丝微弱的喘息声。
咕咚!丘药狠狠地咽了一口唾ye,紧张地双手捏出一层细汗,他顾不得那么多,下狠心咬牙闭眼,然后缓缓拉开橱门,随着他缓慢的动作一片极致的黑暗暴露在新鲜的冷空气中。
那片黑暗包裹在中央的那个貌似“人”的生物,正滴溜溜、恶狠狠地盯着他。那“人”蛰伏于大片浓郁的暗调,一双臂膀肌rou虬扎高举过头顶,肌肤上青筋暴起,裸露的胸膛布满凸起的血管,这些性感的纹路蜿蜒在健康肌rou的表皮之下,极具冲击力的野性。
他光裸的脊背上鞭痕一片,就连那犹如金丝绒般矜贵漂亮的黑翅都伤痕累累,饱经虐待。这些伤是丘药捡到“他”的时候就发现的,虽然没有化脓,但也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可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伤病残,却让丘药十分忌惮,不仅把“他”的双手双腿用粗实尼龙绳牢牢地捆绑着无法动弹,还把其塞进憋屈的狭小空间里。身高体长的“他”直勾勾地瞪视着丘药,俊朗的面孔满是屈辱羞愤和欲求难耐的矛盾混杂,英武的面庞chao红大片,那晶莹滚烫的汗珠顺着柔韧颀长的脖颈滑落,也重重地砸在丘药的心口里。
“他”闭了闭酸涩的眼,鼻翼翕动,似是想要表达不满。可他做不到,因为——丘药怕他乱喊,给嘴里塞了一团内裤。
丘药的视线移到“他”的胯下。那里疲软的一坨性器shi哒哒地歪在曲起的大腿根上,带着些可疑的ye体和水渍,泥泞得一塌糊涂。早上胡乱放在“他”鸡巴上的飞机杯,因为恪尽职守地工作了一整天,已经玩没电了。丘药红着脸小心翼翼得把飞机杯抽出来,扯着几张面巾纸把“他”下体的脏污擦拭干净。
“对不起,对不起。”丘药根本不敢看“他”的身体,连那根软绵绵的粗长rou虫也不敢多窥一眼。丘药见“他”的眼神涣散,似乎被持续的情欲击晕,即将陷入梦乡时,心脏柔软地疼了一下。于是丘药还是把堵着“他”嘴巴的内裤取了出来,还好心地帮“他”合上下颌。
“唔……”低沉的嗓音因长期噤声而变得更加嘶哑,“他”清了清嗓,一双狠厉的血红双眼歹毒地咬住丘药,缓缓道:
“喂,小混蛋,把绳子松开。”
丘药后退一步,摇了摇头,“不行,我不松。”
“听话。嗯?让哥疼你。”
丘药的脸憋得更红,来自成熟强壮男人的喑哑勾引,青春期的少年显然很难抵御这种极端诱惑。健美的“男人”有着一身性感油量的美褐色肌肤,仿佛是某个东南亚小岛的沙滩上Jing心抹油晒出来的颜色,像淋了一层可口蜂蜜般诱人品尝。
“真不行……我,我是直的!”丘药拔高了声音,把头别过去一边,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对他自己的催眠暗示。
“他”闷闷地笑了一声,似乎嘲讽少年的幼稚可爱,“乖,给哥哥松开,让哥哥抱抱你。”
“……只是抱抱?”
“嗯。只抱抱。”
事实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丘药将信将疑地把尼龙绳解开,“他”便一个猛子扑过来,两人顺势滚到了丘药的单人床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