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期待吧?”衣着华丽的男人仰视着他,眼里又是疯狂又是执迷。真的要这样伤害别人吗?偶尔他也会想,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为什么不呢?
互相疯狂地报复伤害,你来我往,为什么不呢。
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把人变成疯子。
变星霜甚至只能阖眸,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反抗方式。从他落入楼雾失手中,就意味着他即将失去一切——他赖以生存、用以维持骄傲的东西,都会被毁掉。
没有得到他的答案,楼郡王依然维持着笑容。他轻轻开口:“放他下去吧。”
绳子骤然松开,变星霜蓦地瞪大眼睛,眼眶里满是恐惧与挣扎,几似脱笼之兽,仿佛能把他吞没。
楼雾失因此更加亢奋,他走近了,忽然觉得变星霜下坠得太快,阻止道:“慢一些。仔细看看他。害怕就求我。”但求我也是没用的。
于是,绳索缓慢放松,对此刻的变星霜而言,这无异于一种凌迟。
他猜得到,他知道的。真的被放到这座刑具上,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变星霜把视线别过去,仿佛不看就不会发生似的,这就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天真。他怎么可能被放过呢?即使这样,他也只看见面带愧色的王九,正Cao纵捆绑着他的绳索,发出一阵阵刺耳而令人发寒的声音来。
没有人敢说话,只有楼雾失在笑。这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人能左右他,他全无人性该有的善良,这正是最值得绝望之处。
变星霜忍不住发抖,他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那声音比之催命咒有过之而无不及。楼雾失给他足够的声音感受未知带来的恐惧,这样他才能更加绝望。
在这样缓慢地心理凌迟中,他终于崩溃了。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所以异常脆弱。
又是吱呀一声,他忽然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什么锋锐冰凉的东西。
“别——不要,不要这样!”
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是什么脱口而出。
就连王九都忍不住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看,不想看权贵肆意玩弄旁人性命。
最可怕的,实际上是真切认知到自己根本比草芥还要轻贱。让活生生的人接受这样的事实,是十分残忍的。
变星霜终于如郡王之愿,恐惧地大叫起来。他在向楼雾失求饶:“放我下来,求你。”
楼雾失显然大喜过望,可他的喜悦促使他吐出残暴的命令:“给他个痛快。”
到底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那东西破开了他的后xue,毫不停留地深入进去。他用尽力气挣扎,就连魂魄都变成扭曲一团,这时他似乎能看见那被残忍撑开的rou洞。
每一个褶皱被撑开的瞬间,都毫无保留地被展露在楼雾失面前。
变星霜的心脏几乎在那一瞬间停跳,被细细地折磨了那么久,忽然迎来了足以摧毁一切的、暴风雨般的疼痛,他被这两种极端轻易打败,嘴巴大张着,也许想要叫,可他发不出声音。
那是一种剧烈的撕裂感,rou会先从表皮裂开,渗出血珠,随后是真正的血rou。它们被撕成一缕一缕,暴露在空气中,像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脆弱无助。
坚硬的铁锥没有人的情感,哪怕已经披上了赤色外衣,也依旧不会停留。
它继续深入,继续施展着暴虐。
“也许今天过后,你就连如厕也无法自控。到时候再求我吧,比今天更加恭顺,更加驯服地求我。我心情好了,也许就不会让其他人看你失禁的模样,只我一个人看。”
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变星霜是没有听见的。他只听见皮rou一层层裂开的声音,虽然小但也震耳欲聋。这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他处于痛苦的漩涡中。
杀了他好了……杀了他吧。
尖凳越往下越宽,他全身的重量都在这上面,没有借力的地方,连减轻痛苦都做不到。
他在下沉,可是他已经无力思考。也许他并不想那么快疯掉,所以暂且封闭了感官。
他的全身都紧绷着,紧张让锐痛更加明显,甚至已经控制不了身体的痉挛,他身上除了血之外还有冷汗,就连早已残疾的那条腿,也微微颤抖着。
身体下坠一点,他就觉得头中有什么东西剧烈地跳动一下,牵扯着他的神经,比下体的疼痛还要难挨。
“把他弄起来。”楼雾失忽然道。
变星霜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得深吸一口气,刚才没有叫出声,反而是那东西在体内拔出的时候一直倒吸冷气,连嗓子都喊哑了。
今天,应该要结束了吧?
王九抹抹额头上的冷汗,预备把变星霜解下来。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把绳子提高些,就听楼雾失继续命令:“再放下去。”
他要不停地折磨他!
王九吓得手一松,变星霜再次无法自救地落在了尖凳上。
“啊啊啊啊——!”
他不停地呐喊着,原以为要结束,谁知对楼雾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