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的疼痛把他硬生生唤醒。
昏迷时,他似乎梦见自己久未相见的父亲和长兄,他们面容如旧,可是那么遥远,无论如何努力都没办法触及。
尚有知觉的左腿轻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那几根针连同木板应该已经被取出去了,只是疼痛仍然残留在皮rou里面,没有长时间的休养,恐怕不能彻底拔除。
说来好笑,身体各处的疼痛疯狂攀比叫嚣着,他甚至分不清哪里在疼。
意识回笼之后,才发现楼雾失一直站在他身边。而且,房间中还有第三个人。
那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少年,面容清秀,只是脸色惨白,也许是见了他的惨状之后给吓的。
不知楼雾失蹲下来跟月明耳语了什么,月明十分乖巧的开口打招呼。开口时羞羞怯怯,不知是在恐惧什么。
变星霜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却被楼雾失误认为不喜,于是眼神一沉,强大的压迫感迸发出来,就连那月明也察觉到了危险,不安的往变星霜身边躲了躲。
变星霜不忍心看见孩子被吓成这副模样,只好揣摩着楼雾失的心思说,“这孩子很好。”
那压迫感这才消失,只不过立刻就换上了,让人更加难以忍受的狠毒,“看来小将军很喜欢你,既然如此,你去把他按住。”
月明顿时凝固,慌张之色,溢于言表。
楼雾失却挂上一副笑容:“去按住他,你不会反抗的。对吗?”
后面两个字是对变星霜说的,语气之间满是威胁的意味,大有敢反抗一下就要你二人命之意。
变星霜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只不过是案板上的一条鱼而已,楼雾失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要他敢反抗一下,就必定会迎来无比惨痛的惩罚。
“爬到床上去,坐在他身上,按住他的腿。”
他明知道变星霜的腿动不了的,弄个这样瘦弱的小孩子过来,还非要骑在他的腰上,不就是为了羞辱他吗?
不过他又能怎么样呢?变星霜已经做好了准备,月明却摇了摇头。
虽然十分恐惧,但是眼里的坚定是不容改变的,他后退了几步,恰好挡在变星霜面前,隔绝了楼雾失的视线:“太可怕了,我害怕。”
也只有这样的小孩子才懂得拒绝。但凡与楼雾失稍微熟悉一点的,都知道他一贯是见不得别人违背的。
变星霜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虽然他非常恐惧楼雾失的手段,但是他也不忍无关人平白丧命。
楼雾失华贵的锦靴轻轻点地,一步一步的靠近月明,仿佛死亡倒计时。等到楼雾失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月明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死死地挡在变星霜面前,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不傻,察觉到死亡来临,反而让他有一种豁出去了的勇气:“我害怕,别让我做这个。”
楼雾失的脚已经慢慢抬起来了。
“不用!不要别人按住我,我不会反抗。”变星霜大声喊。
楼雾失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个人,虽然刚刚认识,但已经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默契,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觉得好笑,伸手把月明推到一边。
没了他的遮挡,变星霜和楼雾失的视线瞬间交织在一起,变星霜感觉一股冷意在心底升起,忽然想到了楼雾失前几天说的代价。
他救下了月明,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果然,楼雾失取出两枚闪着银光的小环,首尾有一根极细的针连着,看上去十分Jing巧,他不疾不徐的点燃蜡烛,将这两枚小环放在火上烘烤。
“昨天不过吊了半炷香而已,你就撑不住晕了过去,还害死了李嬷嬷。”楼雾失冷笑道:“今天往你双ru各穿一环,往后就吊着这两个环吧,免得你再挣脱。”
李嬷嬷?难不成是在背后接住他那个?
一股冷意从头皮处传来,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大约猜到了她为什么会死——昏迷过去之前,他分明从她眼中看见了一丝怜悯。
不过楼雾失并没有留给他太多时间思考,既然月明不愿意上来按住他,楼雾失就亲自跨坐在他腰上,面对着他,用自己的发带捆住了他的手腕。
发带散开,那一头如墨黑发顿时倾泻而下,遮住了多余的光线,让变星霜视线之中只剩下楼雾失一人。
他揉捏着遍布疤痕的双ru,又捉住左边ru头,颇有耐心地挑逗着,左边弄完又换到右边。期间因为敏感点受到了刺激,他的身体不由反馈给他一丝快意。
等到它们纷纷挺立以后,楼雾失用一把钳子夹住那小环,对准了两边,干脆利落的一合,那一枚银色小环就这样停留在他身体里。
“啊——”变星霜尖叫起来,他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常年累月的伤痛一同被唤起。身体内部被异物摩擦的感觉让他恐惧极了。
他身上有几道伤疤并不是楼雾失弄出来的,而是之前在战场上留下的,其中有一道从背部斜劈下来,几乎贯穿了整个上半身,那一次是最凶险的,他几乎丧命。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