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们已经拜过堂,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平公子红着眼睛质问她。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只怪我竟没能防备这个畜牲,让她对你做出那般事儿。”
“怎能怪你?”
“为何怪你?!”
“你是我的妻子、道侣、爱人,是我年少便喜欢的人,你受了委屈,我定是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平沐之低低叹息了声,很是认真地一字一字告诉着自己的妻子。
“你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人可以怪罪于你。”
“信我一回,可以吗?”
年少花灯下初遇,鲜红留仙裙的姑娘只一眼便将他的心神夺去了。
自此百般打听,片刻不忘。
他还曾欣喜于自己这寄养在府中的表妹与心爱的姑娘有几分交情,如今想来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秦若寒怔然瞧着他,眸中水雾弥漫,忍不住阖了阖眸。
声音有些沙哑了。
“……好。”
这段时日来心中所藏的耻辱、委屈与惊慌,都在此刻被抚平了些许。
身旁一道灵气狠厉打来,凝水成鞭,狠狠甩向了这两人。
林初棠眸色红似滴血,手中杀招不掩。
“我这般喜欢你,你竟要与他成婚?!”
“我也不想那般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啊!你要与他结契了!”
她脸上神色有些疯魔了。
这点儿灵力修为二人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平沐之护着自己的妻子,眸色一厉,刚要抬手拔剑,却猛然一阵晕厥,眸前发花,足下不稳摇晃。
秦若寒连忙扶住了他,自己却紧蹙了眉,亦是这种状况。
“呵,表哥也是蠢得厉害,不会真以为我会甘心为你们布置婚宴吧?”
这一鞭狠狠甩下,平沐之咬牙翻身,用身体硬生生挡下了,后背衣袍被鞭子打裂,当即一片血rou模糊。
“若寒姐姐,你可太伤我心了,我明明这般喜欢你……”
林初棠指尖微动,这四周火焰燃烧愈旺,那些灼灼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眸中,只觉悚然可怖。
这竟是想要将一众来宾都烧死在这儿!
“我得不到你,就只好毁了你了。”
林初棠低低笑叹了声,渐渐平静下来。
她这般志得意满,自然瞧不见那所谓的被她下药布阵困在的宾客中藏着不少眸色冷凝狠戾的人,其身上衣袍赫然是平家的子弟。
平沐之虽是看在已故母亲的面上素来对这个表妹很是厚待,甚至允许了她来布置宴会的请求。
但他不是傻子,早就察觉这个表妹有些不对劲。因着血脉亲情而不曾立刻下手而已,但暗中却已经格外布置好了一批影卫暗藏在宾客中以防万一。
平沐之看着她这副扭曲狰狞的模样,厌恶地蹙眉移开了目光,还轻轻遮住了妻子的眼睛,低声安抚了句:“莫怕。”
他负手于背后,瞳孔深处一片平静幽冷,如看跳梁小丑般看着林初棠,眉心微微下压,正待要下手,却是突生变故。
“敢在我面前玩儿火,找死。”
清脆的女子声骤然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金色的无形的火焰虚影,只一刹便将那些绸缎涌出的火焰尽数逼退吞噬,最终金火如有灵性般幻化收回于金纹白袍的小姑娘身上,如温和的游龙静静缠绕在她手臂上。
林初棠目眦欲裂:“你们是什么人?!”
眼看计划毁于一旦,她近乎是要疯魔崩溃。
“赏金猎人,您值得拥有。”
颜知忆抚了抚衣袖,与谢云意一同站了起来。
“有人颁布任务,要从你身上取下一样东西。”
颜知忆抬手拔剑,一剑斩灭了迎面袭来的攻击。剑身已回,剑势不灭,狠厉直莽的气息瞬间暴涨戾气,冲向袭击之人。
林初棠脸色惨白,避之不及,被这一剑刺穿了肩膀。
没死,残了而已。
“在取之前,说下你的感言吧。”
球球是个仁慈善良的妖。
“知道错了吗?”
“错?我有何错?!”
林初棠冷嗤,她身子本就病弱,此时脱力加重伤,近乎让她站不起来了。还是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了些。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林初棠目光怨恨,在平沐之和秦若寒身上一一扫过,声音如毒蛇嘶哑。
“他夺我爱人,她背弃于我!我有何错?!”
她的指尖扫过这两人,心下气血翻涌,竟是又忍不住涌出一口血来。
“我背弃你?!林初棠,你有病吗?我当初救下你,将你视为好友对待,半分半寸都未曾逾越过!”
“没想到你竟如此恬不知耻,迷.jian完了还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来!”
秦若寒怒极反笑,从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