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十四大家族之下,百万个小分族的其中一支,以坚韧不拔出名,其名字意为:沉默的山。
“?”
璘将两个小孩子送到同事那边之后便持着枪缓慢前进,他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紧紧盯着烟雾里,时刻关注着都一切动静。
一颗透明的棱形石头被从老式楼梯的蜂窝状窗户口丢了进来。
如果红斗篷在这里,那么靠它们也许可以短暂地压制住这只血族,能让猎魔人们去遣散居民,但是此刻两只红斗篷竟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璘只能尽量先与同事布下了不让普通人发现这里巨大响动的结界,想要尽量维持一下,直到增援的到来。
刘一漠被烟雾熏得难受,他感觉喉咙又痒又干,但还是强忍着拖起彭阳往楼梯下跑去。
刘一漠长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猎魔人们对这位年轻的小小血族抱有一些承认,因为刘一漠的行为模式一如人类般稚嫩,而不带有长生种的孤傲与冷血,但这并不意味着刘一漠就是人类了。
“诶?”
“咳咳咳咳……”
“你是……”刘一漠抗拒着推开孟飞舟与红色人脸,从命运长河中看到的那些景象让他感到十分的不适,而此刻眼前这个破碎的血族亦让他不想接近。
分成一百二十八份,他不老不死,无痛无灭。
他被挂在树上,埋在泥中,腌在窖里。
安德拉佳。
“喂,那两个红斗篷呢?”璘问。
他被证实可入药。
刘一漠与红色人脸都是一愣。
“血族”其实是一个非常广域的称呼,最开始所有吸食人类血液的生物都被叫做吸血鬼,再往后才开始逐渐明了它们的本体,然后渐渐将许多杂乱的饮血野兽踢除出这个范畴,最终遗留下来的标准是:血族是一种以人类产出的特殊魔力为食的黑暗生物,其生活的维度与人类有些许的偏离,这一切造就了他们恐怖的魔法能力与不完全符合此世物理法则的强悍肉体。
所以当使用圣水进行治疗的时候,刘一漠必须要回避,不然就会被弄得浑身是高温灼伤。
刘一漠看得心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几次想凑上去看彭阳脸色如何,但是能对血族产生伤害的神圣属性药剂正被施加在彭阳的身上。猎魔人轻轻捏着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
“脑震荡,魔力侵染等级F,颌骨碎裂,孕巢性人类血污染。你们这是遇到高污染性的血族了?”猎魔人同事皱着眉头检查彭阳的身体情况,他用一根金属色的带子将刘一漠与彭阳隔开,然后开始对彭阳进行紧急救助,“耶城圣水浓度0.5,非罗耶鲁他命、百烨提取物颗粒五比一……镇定剂!喂,孩子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别睡过去!”
璘只感觉自己血压更高了些,他咒骂一声“F*CK”,把精神更紧绷了一些。
它越说越疯狂,连带着脊椎与无数外露的神经末梢都胡乱抖动着,像是一只血色的章鱼。
“不好意思,对血族专用烟雾弹没办法不影响到你哈,你先忍着。”璘把刘一漠夹在胳膊肘里,边跑边用衣服遮住他的身子不让刘一漠被太阳照到,最后几步一个滑铲滑到了车旁,在原地等候的猎魔人同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急救箱和对血族专用隔离设备。
半路窜出来一个人影抱起刘一漠、扛起彭阳,一个猛冲撞碎了最近的楼梯窗户口,三人一同跌落下去。
一百二十八份的、鲜活的人,仅留下一份在他女儿的手中,然后开出了血肉色的花,引得众人欢呼。
“人类可有其他地方要去。”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楼梯墙壁被破开,同时那颗棱形石头突然发出极耀眼的光芒,然后炸成一团浓密的烟雾笼罩住了众人。
刘一漠不着痕迹地扯住彭阳的衣服,他俯低身子像是只年幼的猎豹,只待对方动的一刹那,刘一漠准备强行用自己的“尖牙”咬在对方的灵魂上,来创造能让自己逃到一楼的空隙。
血族难以被消灭,无论是多么残破和衰弱的血族,只要它还有自主意识,那就不是一两个猎魔人能应对的——除非璘的老爹罗尔夫在这里,那也许可以有一战之力。
安德烈更多时候像是位绅士的王,而眼前这个,像是个患上了麻风病的疯子。
“我?我。”红色人脸的表情呆滞,仅能从瞳孔的不规则颤动上感受出其癫狂,“我是肉!我是人类的药!咕——我是神啊!我是救赎,我是守护,我是人类的主啊!你可唤我作父,我是你的安德拉佳!”
他融进蓝血贵族的毛孔里。他被架在薪柴上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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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跟我。走!”它尖啸着说,本只想霸占孟飞舟身体的它开始对刘一漠产生了巨大的贪欲,这对兄弟显然有着同样出色的特殊之处。
“不知道去哪了……小血族!帮我把针管递过来一下!你手别碰他,对……”
但是璘亦无法弃之不顾,因为这里可是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