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肯定以为她没有发现他,而她也生出了一种奇异之感,或许他们是认识的,因为她失去记忆的这几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她的心时不时会疼,时不时会空荡荡的,这身子忽然就不受她控制了一般,或许面前这个男子能解她些许困惑。
可是那男子连着来了十多日,今日却忽地没有来了,鸢尾又瞧了一眼,明月更高了,此时应该已经很晚了,他应该不会来了,她明日还要早朝,去浴房清洗一番便睡吧!
她起身往浴房走,水是早备好了的,伶穗守在外头,她不习惯沐浴时身旁有人,她好像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可是走到浴房时,总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和别的人一起待在过这里。
她忽地一笑,有谁敢挑战自己的威严,是不是因为失忆了,自己就有些容易胡思乱想呢?
她泡在浴桶里,舒服的让人直喟喟,这玫瑰花香,这所有所有一切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但她为什么总觉得心有一丝丝的空,尤其是这夜深人静之时,这种空尤为的明显。
她闭上眼,不去想了,想多了头疼,也不知她何时竟泛起了头疼,她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忽觉这种失去记忆的滋味也是极不好受的。
这时,她忽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响动声,她耳尖动了动,又听见细微的瓦片被翻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朝屋顶望去,这一望便看见一张男子的脸,这轮廓似乎和那树上的男子有些相似,而她的心口莫名揪紧了一下。
就在她愣神间,男子忽地就不见了,这瓦片也还是好好的盖在那里,似乎刚才的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
那男子长的太过妖孽,长的太过好看,就像是忽然出现的妖Jing一般,鸢尾从未见过这么白的人,天上的那皎洁的明月都及不上他那张脸,原来他就长这样,莫不真的是个妖Jing。
越来越奇怪了,就像是一团迷雾般。
翌日傍晚,鸢尾早早用了晚膳,将人全都遣下去,便在美人榻上躺了下来,由于昨夜想事情想的晚了些,这会子屋里萦绕着宁神的熏香,恍恍惚惚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那轮明月按时升起,她忽地睁开双眼,眼前又出现了昨夜的那张脸,俩人那双好看的眸子相望。
呼吸也萦绕,鸢尾下意识便问:“你是谁?”
夙璃心中疑虑:“女君这是要彻底忘了我,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女君当真连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了吗?”
原来他们真的是认识的,自己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俊俏的公子呢?
“朕认识你?”鸢尾再次确认。
夙璃看她模样,好似真不是装的,便试探问:“女君这是怎么了?”
“朕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知你是哪位,曾经和朕?”
夙璃心下微微确定了,他漂亮的眸子流光闪动:“女君和我是在宫外结识的,女君那时候微服私访...”
鸢尾静静地听着,原来他们之间有救命之恩,原来他们之间又因这救命之恩闹翻了,她想带他进宫的,可他当时不愿意她只是因为救命之恩而带他入宫,他希望她是因为喜欢。
所以俩人赌气了,可他还是放不下她,所以又找来了,鸢尾偏着头,是这样吗?他还说自己明明就很喜欢他,说她嘴硬。
“女君这是不相信我吗?”夙璃问。
鸢尾想了想说:“那你要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这很简单啊!”夙璃深邃的眸子直直望着她。
鸢尾示意他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夙璃唇角微勾,深邃的眼眸似乎压抑着什么,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唇猛地压了上来。
她瞪大双眼瞧着他放大的脸,惊诧之于只觉得心口怦怦直跳,而她双眼被他宽厚的手掌遮住了,他的舌一点一点勾着她的舌,像藤蔓似的绕在一起,又分开,又绕在一起,他侵占着她的每一寸,似乎他们曾经就那样做过。
她发觉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她发觉一点也不排斥他的碰触,她发觉自己情不自禁。
夙璃放开了她,他唇角微微勾着,声音暗哑:“女君为何双手勾着本公子的脖子?”
鸢尾这才回过神,这才发觉她的手不知何时竟环住了他的劲脖,她分明听见自己心中的声音,她拒绝不了他。
她放开了他的劲脖,细看他,他眼尾的卷睫迷人万分,他眉目妖魅,鼻梁Jing致,喉结上下滚动,这样的男子似乎不能多瞧,最后她忍不住瞧了一眼他的唇,脑袋里出现俩字,魅.惑。
或许是他长的太妖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她这样想着,眼里带着浓浓的疑惑望向他。
“女君要是还不信,那我告诉女君,女君沐浴时,不喜有人在身旁伺候。”这是夙璃自己观察到的。
鸢尾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所以你昨日才那么肆无忌惮的看朕沐浴吗?所以你今日也这么肆无忌惮的,所以你以前都是这么唐突于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朕面前这般放肆的。”
“是你呀!要不是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