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菲舍尔在哪儿吗?”
“菲舍尔?去酒吧了吧,还能在哪。我去找找?”
“不用了,我去就可以。”
纽因问了几个哥哥,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弗里斯兰走了有几天,牛仔小队的生活一如往常,纽因也在慢慢习惯。刚刚汉斯拜托他去找菲舍尔试用他最新的作战附甲,说是特地为菲舍尔准备的,纽因就去找了。
牛仔小队内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捣鼓东西,就属汉斯最厉害,他一个人的研发能力不小于东部一个实验团队。纽因反正是看不懂这些东西,也只是顺手帮个忙。
“酒吧……”是在这条路吧。
纽因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镇子虽说是镇子,因为地域太广,真走起来还是需要一定时间,一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小镇在火车站所在的镇子旁边,平时往来人员不少。战争打响之后,这儿作为一条必经之路,来往的人就更多。
有人拉着马匹和牛走过,看见纽因的脸,还会吹个口哨。纽因把帽檐盖低了些,也懒得理他们。
为了传递消息,菲舍尔三天两头往酒馆跑,以前倒还不是特别勤快,纽因都担心他喝坏了身子。绕了几圈之后纽因终于找到酒馆的门,推门走了进去。
门铃被门推动,响起叮铃的声音。他的视线略过在吧台边坐着的男人们,一眼就锁定了吧台一角架起来的小舞池。菲舍尔那头如火焰一般的头发分外耀眼,似乎在黑暗中燃烧。
他抱着一把吉他,似乎是没看到纽因,漫不经心地弹着。舒缓的音乐声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流淌在整个酒吧昏暗暖黄的空间之中。
灰狼帕克森也在酒吧里,面前摆了一杯酒,就坐在吧台边用头枕着手臂呼呼大睡。他的呼噜声奇妙地融入吉他的音乐声中,不显得有多么突兀,反而显得有点儿像在合奏。
牛仔帽就半盖在菲舍尔头上,Yin影遮掩了他的眉眼,只看见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有些慵懒的唇角。他就这么靠在墙边,坐在凳子上。可能是因为他在场,整个酒吧都有隐隐约约的玫瑰香味,但仔细闻又没有了。
暖黄的老酒馆灯光下,氤氲着酒的香气和音乐。这完全是一曲乡间小调,牛仔们常哼唱的那种,算不上优雅,甚至可能都没有固定的曲谱。落下的音符却能如流水一般组成舒缓流畅的旋律。
纽因走过去,走到菲舍尔身边,看到菲舍尔的手指微微顿了下,随即继续拨弄起吉他的弦。他轻轻说:“汉斯找你回去试装备。”
“急吗?”菲舍尔问道。
“……”纽因想了一下,“不急。”
似乎当时汉斯还特意和他强调过,不急。
听到纽因的声音,帕克森从吧台抬起头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座椅:“坐。”
纽因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顺势坐下了。他似乎看见菲舍尔笑了一下,把麦克风拉到他自己身边,开口缓缓为音乐配上了歌词。
“天黑了,爱人,请让我到你身旁”
“如果梦足够柔软,我想与你一起分享……”
歌词很简单,菲舍尔的歌声天然地带有磁性,只是听着就能让人慢慢安静下来。
一曲完毕,菲舍尔把吉他放到一旁,坐到纽因身边。
酒吧里响起了口哨声。
“准备回去吗?”菲舍尔问,纽因回答:“等我喝完这杯牛nai。”
“好。”菲舍尔笑了笑,就这么坐在纽因身侧。
纽因说:“我还以为你会更煽情点儿。”
菲舍尔挑眉:“怎么说?”
“嗯……比如,在唱完后给会场一个飞吻?”纽因思索着,给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毕竟他不能期望着菲舍尔再跳上台跳一次钢管舞,那也太劲爆了。
菲舍尔突然凑近,却是一点点靠近的。牛仔帽被他摘下,他深邃的五官投下自然的Yin影。
灯光中,纽因的五官更加Jing致,眉眼微垂像一幅油画。不知道为什么,菲舍尔悄然对自己说,这个小向导——没有什么比他的存在本身更为浪漫的了。
“现在给你一个吻,你会拒绝我吗?”菲舍尔有些紧张地呢喃道,声音小得纽因都差点儿没听清。“什么?”
“我很会接吻……”
“你跟谁学的?”纽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菲舍尔的表情差点儿绷不住,面前的纽因却分外可爱。他知道纽因不在意这些,本身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要论谁是个情种,大概还没有谁比得过纽因·莱。
“……我大概在梦中已经吻过你千遍万遍。”菲舍尔的身体微微放低,鼻尖贴着纽因的摩挲,眼神向上望着纽因的双眸,“是你教会我的,你信吗?”
“我不信,”纽因勾起唇,看到近在咫尺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接着说道:“除非你证明给我看看。难道你还在等着我主……”
“主动”一词还没说完,菲舍尔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唇舌的温度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