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那么大一个公司,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在秦闻斐的插手下没了,而且听说,宋安宁在其中扮演了极重要的角色。
想到宋安宁,他突然笑了一声,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中,豁然起身。
“赵斯昂,你去哪?”
赵斯昂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往外走。
“赵斯昂!”
砰——
会议室的门关上,隔绝一切喧哗的声音后,赵斯昂边走边拿出手机,点开宋安宁的微信头像,犹豫片刻后发了个“恭喜”过去。
满盘皆输啊。
宋安宁,真厉害。
——
“股市情况怎么样?”
“别着急。”
宋安宁站在办公桌前焦虑不安,半个月的辛苦就看今天股市情况能不能往回拉了。
江郁一瞬不瞬盯着电脑屏幕,半晌后嘴角笑容明显,他忍住心里的喜悦,走到宋安宁面前,沉默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江郁?怎么了?”
“安宁,”江郁声音哽咽,“谢谢你,帮江氏度过了这次危机。”
宋安宁闻言连忙将他推开,走到电脑屏幕前看着股票现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喜极而泣。
一场一个月的生死攸关,终于落下帷幕,下班之际宋安宁正准备回家,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门外乌压压站满了人,江郁手捧着玫瑰鲜花,站在她面前。
看着周围同事一脸兴奋的模样,宋安宁先发制人,接过江郁手里的玫瑰,笑道:“知道你想感谢我这次为公司鞠躬尽瘁,差点死而后已,不用这么客气,这些天的工资就照我之前的工资水平发放到我银行卡里就行了。”
江郁满腹的话被宋安宁封死在嘴里,四周的同事都是江郁找来为他的告白而壮胆的,见到如此尴尬的一面,纷纷笑道:“对对对,安宁这次为公司付出这么大,功劳有目共睹,不是一束花就能解决的,工资一定不能少。”
江郁也跟着几人一块笑道:“当然。”
那些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电话响起,江郁笑道:“我接个电话,都别走,晚上我请客,人人有份。”
“好!”
他走到一侧接电话,刚说一句,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头看向宋安宁,声音都略带了颤抖。
“安宁……宋安宁!”
宋安宁回头,对上江郁不可置信的目光,仿佛心有灵犀般明白了什么,她拨开人群,朝着电梯口奔去。
病房外的走廊聚集了不少医生,还有两三医生陆续从病房里出来。
宋安宁与江郁气喘吁吁赶到时,成堆的医生突兀地安静下来。
宋安宁深吸口气,径直朝着病房方向走去,站在门口的医生纷纷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她推开门,房间里亮极了,明亮的落地窗前洒满了阳光,开门的瞬间微风吹起窗前的白纱,也吹散了她耳边的细碎的鬓发。
她朝着病床方向走去,病床上昏迷已久的人坐靠在床头,正笑望着她。
“你醒了?”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说话,插入的氧气伤到了喉咙,江隽说话低沉嘶哑,并不明亮,但宋安宁听见了。
“嗯。”
“我走那天,你对我说了句话,我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
“辛苦了。”
“就这?”
“对,就这。”
宋安宁不信,“我不信。”
江隽低声笑,“这么多人,我怎么好意思说。”
“老板,你脸皮这么薄?那我关上门?”
宋安宁转身要去关门,江隽却说:“别走。”
宋安宁站在原地。
“我说别走。”
宋安宁说:“我没走。”
江隽重复:“我说,别走。”
宋安宁懂了,笑了,“为什么不让我说清楚。”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
宋安宁反问:“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敢说。”
“那很久之前你说过,等竞标结束之后,你有话要对我说,我到现在也很好奇,你想对我说什么?”
很久之前,江隽曾在招标会门口对宋安宁说:“这次招标会结束后门口等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是他练习已久却没敢说出口的话。
在招标会结束后,看着与他不过十步远的人,那些练习了一晚上的话与动作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眼睁睁看着宋安宁在他面前倒下。
此后很久,那是他永远都说不出口的遗憾与悔恨。
直到今天——
玫瑰花枝绕成一个圈的戒指递到了宋安宁面前,“嫁给我。”
宋安宁看着这个粗糙的临时戒指,笑道:“会不会有点大?”
“不会,刚刚好。”
宋安宁不信,试着往中指套了套,正如江隽所说,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