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贤拜、是我朝思暮想的贤拜。』这一刻他在我脑海里占满了所有的空间、夺去了所有思绪。
「唉唷,旁边很多人在看啦。」彦廷这样向我抗议着,我激情的亲吻行为引来了附近一些人好奇的目光。
『你不懂、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我在心里怨怪着,依依不舍地摩娑着他的脸,但还是嗯的一声慢慢从他脸庞离开,在离开前我又再轻啜了一次他的唇。
在回程的车上我向贤拜再一次的述说着在美国的生活,即使在电话中他经常询问我在美国过得怎样,但实际到了这里一切似乎又相当陌生,看来言语的描述和实际见到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我来到美国也已经快半年了,从一开始全然的陌生到现在已经逐渐融入这个地方,中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波折。像是一开始还没找到住处时,是球队的二垒手约翰收留我在他的公寓暂住,和他同住的还有担任一垒手的提姆、以及中外野手威尔。原本他还提议说能够和我一起合租,作为队友在生活上能够有个照应、同时还能分担经济上的压力。
毕竟小联盟的球员所领到的薪资并不多,除了赛季之外的时间更是几乎没什麽薪水的状态。但球员日常生活的花费大多都是由自己负担,在高昂的物价开销和各种不同的经济压力下,大部分的球员都是靠着球团一开始所给的签约金在小联盟这段打拼的时光中生存,而签约金的多寡也至关重要,如果没有个四、五十万以上的话,往往容易捉襟见肘,甚至有不少人必须兼职才能维持生计。
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在经过数年後仍然无法闯上大联盟的舞台,只能黯然的回到自家国内、另寻出路。到这时当初的签约金往往早已所剩无几,虚耗掉的青春岁月更是一去不复返。纵使有着这麽大的风险,但对於绝大多数的棒球球员来说,仍然会想前仆後继地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梦想的国度,因为这里是棒球的最高殿堂、是几乎所有球员的目标。
虽然约翰的提议相当吸引人,但最後我还是婉拒了。因为我还和另一个人有约,那个人这麽对我说过:「我一定会来找你。」
我们约好了,所以我选择自己一个人在外租屋,而且还是双人房,即使这样会增加些许生活上的开销,但只要省吃俭用一点倒还负担得起。
在一开始和贤拜在电话中提到这个想法时,也是遭到他的反对,他觉得只要我们能够见面就好、我和谁一起住并不重要,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妥协了。而为了降低成本我特别挑了邻近郊区的公寓,虽然通勤到球场的时间增加了,不过我并不後悔。
「房子也是约翰给我介绍的,关於这点我真的非常感谢他。」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坐在副驾驶座的贤拜介绍我在美国生活的一切。
我考到驾照是在毕业後不久、还没出发到美国之前,也是彦廷坚持要我去考的,他说在土地广阔的美国能自己开车比较方便,这一点被他说对了,很多时候他真的相当有远见,除此之外他还替我调查了二手车的行情、并做了不少规划,我照着彦廷的设想自律而规则地生活着,并在半年内就获得青睐升到高阶。
也因此相较於其他人,我在美国的生活已经可以说是舒适不少、还节省了一堆开销,都不知道贤拜到底为我花了多少的时间、做了那样详尽的功课。
另外像是到美国最容易发生的语言问题,在我们当初决定好未来的方向後,他就提议要和我增进英文能力,毕竟如果请人翻译又要花上一笔钱、小联盟球员可没有那麽多闲钱,而且隔着翻译也会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
虽然在小联盟里队友之间是相当严峻的竞争关系,但棒球终究不是一个人的运动、身在异乡如果没有任何亲近的人能互相支持更是容易适应不良,彦廷曾经一脸认真地告诉我:「那是最糟糕的状况。」
所以那阵子直到毕业前我们之间的对话甚至生活上有一半都在使用英文,这或许就是为什麽我能这麽快融入美国、迅速地和队友混熟、甚至一下就能结交到约翰这种好友的原因吧。
「从上车之後你就一直约翰、约翰的讲,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听到我提到好几次约翰的名字,彦廷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我说。
「才没有好不好?你才是,是不是又在乱吃醋了…」我回击,虽然我知道贤拜只是在开玩笑,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是这麽简单就能够拆散的。
不过我还是接着又再补上这麽一句:「…大醋桶。」
「话说才一阵子没看到,你是不是变得更壮啦?」完全无视我的反击,彦廷这样问我,长久以来的相处他的脸皮也变厚了不少。
「对啊,我已经增重快六、七公斤罗,你看。」我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撩起衣服顺便使力让肌肉鼓胀起来向贤拜自豪地展示着我这半年来训练的成果。
「北七喔,专心开车啦。如果我想看,到你住处我自己会看个够…」我听话地把手放回方向盘,听到彦廷用这样的语气说我「北七」也已经是快半年多前,他的斥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