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日宴那天开始,霍覃荣回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除此以外,基本没有和季和成同过房。霍玉思大概是看准了他爹的习性,可劲儿折腾季和成,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尚意出现在霍宅的次数并不多,且基本是被霍覃荣带在身边。他是霍覃荣的小玩意,季和成是霍玉思的仆人。霍玉思在申请季有多忙,季和成就比他忙十倍。因此,两人见面基本是匆匆一瞥,从未有过深入交流,也就没有季和成想象中撕逼画面。他倒不是害怕,就是本能的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无措。这并非是他不适应豪门狗血,而是他对这样的陷阱实在太过熟悉,一点都不想重回这样的梦境。
从前,柳娇是这种战争里的胜利者,而他却并未享受任何胜利成果——如果有机会,他宁愿自己从未出生过。然而结局已定,他注定是那个畸形的拖油瓶,于是也顺其自然地苟活着,闭上嘴拧紧皮做人。
柳娇痛恨他的无用,他同时怨恨着柳娇,她们注定是一对不相宜的母子。季和成从前听别人说,子女与父母的缘分,要么是报恩,要么是讨债。他想来想去,这二十多年,他和他的母亲一直都是互相折磨,并不符合这其中的任何一项,干脆不向亲情看待,将她当作一个无情的故人。
他靠在座椅上,从放了一半的车窗往外看。霍玉思要来添置一些衣物,原本是要拉他进去,他以头晕推脱了。男孩看出了他的不情不愿,朝他笑了一下,也就自己进去了。季和成却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个年纪的小孩,往往都有着我即天命的自负,从不接受身边还有另外的态度观点,也从不理会季和成的不适。他白天在季和成身上吃到的软抵抗,晚上都会一五一十地讨回来。即使如此,季和成也宁愿在夜里吃苦,不想在白日里陪霍少爷扮演一对壁人。
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一点底线,即使现实里这一点底线也已经被踩得什么都不剩,季和成都能从泥里把它捞起来拼好,捧到手上对别人说自己还是个人。他想,自己的无能大概还是源自不上不下——既不够高贵,也不够下贱。
因此,季白荫把手上的包劈头盖脸砸过来的时候,他连躲都没躲。
季小姐娇宠万千,奢侈品一件一件套娃,季和成看着甩了一地的手机、粉饼,车钥匙,心里直叹气,连自己额角缓缓流下的血也顾不得了。季白荫小姐是直肠子,脑子也很简单,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得知季和成做着霍家的好仆人,便想当然以为他坐稳了霍太太的位置,贷款心里不平衡。因此她骂得也极难听,让季和成都有点害怕别人给她拍了传上网。他捏着好心人塞过来的半包纸巾,等着面前这个突然窜出来将他从车中扯出来批斗的女人撒完气。
季和成恭顺地低着头听训话,丝毫没注意到霍玉思已经出了商场旋转门。
霍玉思并没有出演英雄救美的男主角。他拎着几个袋子,站在不远处,扎扎实实看完了这场闹剧的下半场。季和成的生存方式他不做评价,也不想贸然将局势变得更加难看。季小姐财大气粗,捡了车钥匙就走了,徒留季和成一面收拾狼藉一面接受众人围观。季和成发挥其良好脾气,将摔坏的化妆品手机等等都交至垃圾桶,才分神处理自己头上的伤。霍玉思这才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季和成回头看见他,表情竟丝毫不带惊讶。
霍玉思点了点他的额角:“要去医院吗?”
季和成一面为他开后备箱,一面摇头:“皮外伤。”
霍玉思放好东西坐回副驾驶,看着若无其事的季和成:“你妹妹?”
季和成的动作凝滞了一下,就像时间突然停顿了一秒一样。他带好车门,轻描淡写地说:“季先生的女儿。”
霍玉思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残忍,语气天真:“你不是季先生的儿子吗?”
季和成转过头来看着他。这是霍玉思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一种直接的愤怒。
季和成是一个照指令行事的木偶,这还是第一次,他有活过来的倾向。霍玉思不动声色地凑过去给他系安全带:“我什么都不清楚啊……哥哥。”他从一个特别的角度斜斜俯视着季和成,“你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才会讨你喜欢的。”
说着,他又有意无意地带上了点那个语气:“那个女人砸你你都不反抗,怎么我就不行呢?”
“我还没砸你呢……”霍玉思那双凌厉的眼睛在此刻盛满柔情,“我喜欢你。”
季和成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发动车子,向霍玉思的下一个辅导机构驶去。
季和成是被摸醒的。
窗帘没拉紧,缝隙里照进一点极明亮的月光。身旁人的呼吸很重,温热的吐息全在他耳旁。霍玉思的手掌很轻易地分开他的腿,贴在了他的Yin户上。男孩温热的手掌隔着布料紧紧地贴着敏感柔软的Yin唇,中指深深地陷入那道shi润的缝隙中。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边缘行为,下体正不断分泌体ye打shi内裤。手指的温度隔着shi哒哒的布料烫着季和成的bi。
男孩大概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不仅轻轻地蹭着那条小缝,指头还勾起了内裤的边缘,滑上了会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