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韮,陆
那些食材时懿川还说可以帮他买，但唐如彧吃他住他还骗他，实在没脸再让人花钱，果断在人下单前先自掏腰包。“好了好了，别管我，你忙你的工作去。”唐如彧把这个从开始整天想找他要钱，到现在整天想拿钱砸他的时懿川推回书房。“告诉你啊，不要拿丑恶的金钱腐蚀我的心灵。”
被腐蚀得厉害的时懿川：“……”
虽然没要时懿川的钱，但时懿川偶尔过来帮忙打下手还是可以。时懿川也算是过了刚入行时最忙的那段时间，现在工作当然还是不少，但多少有点自己的空闲。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大案，时懿川基本就是在处理一些小申请。因此，有时间到唐如彧忙活的厨房瞄上一眼，就不知道为什么瞄着瞄着就被系了围裙打发到一边去处理奶油去了。“放心，你这么帮忙，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唐如彧拍了拍时懿川的肩膀，看着十分认真地承诺。转头等蛋糕做好，就想假装无事发生。“欸，看我干嘛，赶紧去休息一会吧。”边说边想把手上的蛋糕一口独吞，可惜没能成功，还是被时懿川挖了一大块走，“味道不错。”伸手又刮掉唐如彧脸上的一块奶油。动作熟练地叫唐如彧愣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常，揍了时懿川一下，“吃这么多，胖不死你。”
胖大概还胖不了，毕竟时懿川平时工作量和运动量都不少，成果唐如彧摸过也看到，有的是他主动，有的是时懿川自己送上门让他来看。也就是有东西可看，不然叫唐如彧一转头就见到一个裸男只穿个裤衩跑到客厅找衣服穿，不是想报警就是想打架。“哎，我说，身材是很好，但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啦。”看多了也有点腻，何况清醒的时候还不让摸，唐如彧直接和人说了这事，马上得到来自时懿川的冷笑，“穿的时候你让我脱，脱了你又不高兴？”“倒也没有。”唐如彧朝人勾勾手，把人招过来，“光看没意思，以后直接过来让我摸摸。”
时懿川毫不犹豫给人一个脑瓜崩。弹得人一时清心寡欲，瘫在沙发上再不想动。再看一眼光着上身的时懿川，也没什么欲望，直接把手边时懿川的衣服给丢到他身上，“快滚快滚，挡着我看电视了。”
“……一起。”
“为什么？”
“电视是我的买的，电费也我交的。”
“哥，您请。”
唐如彧瞬间变得殷勤，给人送上一个小蛋糕，时懿川尝一口，“唔，味道还行。”“咦，居然还行……”唐如彧小小声在旁边嘀咕一句，没想到被时懿川听了进去。“你说什么？”“哦，没什么，夸你有眼光。”唐如彧马上决定不告诉时懿川他手上这个是今早做的失败品，“喜欢就多吃点。”
完全不了解其中内情的时懿川对上唐如彧的眼神，还红了下耳朵，低低地应了声好。又坐得更靠近对方一点，挪到两人的大腿可以相贴。这点小动作唐如彧倒是没有发现，一心沉浸于电影剧情。只偶尔闪过那么几个念头，想起自己好久没和时懿川这样一起看个电影。当年是躲在被窝里，还生怕被舍管抓到。而现在，倒是光明正大，坐在同一个房间，屏幕也大了不少，却是连牵个手亲个嘴都没那么顺理成章，更别说再搞到床上。明明当初很容易的事，隔了十年却完全不再一样。
但重新回到高考的那段时间，唐如彧现在想，自己也会选择和当时一样的做法。没道理在那种情况把一个不喜欢他的人绑在身边，他那时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再投入一段单向的关系。最多是和人说清楚再断了联系，或者高考前就和人保持距离。
很短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过去的事，连时懿川叫他也没听清。直到被扯了下耳朵，才回过神，问时懿川什么事情。
“哦，也没什么。”时懿川说，“明天有空吗，陪我出去逛逛？”
第二天的约会——唐如彧单方面认为这算约会——一切还算顺利。也是时懿川想起这人来京市这么久也没带人出去逛上一圈，唐如彧同样想着自己做了几天蛋糕也有点疲惫。倒是一拍即合，到附近的公园和商场都逛了一圈，本来还想去游乐园，然而时懿川恐高，没什么能玩的东西。“欸，你还怕这个呀。”唐如彧倒是发现新大陆，勾过时懿川的脖子，问他真的假的。“……真的。”“严重吗？”“……你想干什么？”
唐如彧没回答他，只是勾在时懿川脖子上的手勾到了人腰上，很快又一路向下。不等时懿川有些心猿意马，刚红着的脸马上就在被唐如彧抱着腿举高的瞬间变得苍白如雪。“……放我下来。”声音还有点抖，听在唐如彧耳里，更激起他那点恶劣的心理。说了声好，时懿川还没松口气，唐如彧是直接松手让他摔了下来，不过在人落地前又把人抱回怀里。“你好弱啊，时懿川。”等人安稳下来也没松手，哄小孩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背，“哎，幸好有我接着你。”
假装听不到时懿川骂他不要脸，唐如彧又抱了一会才把人松开。“你好重，抱累了，陪我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
唐如彧的欠揍程度总让时懿川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对方。总不能是睡出感情——不然现在又算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