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西路那家会所是贺惊棠名下的场子之一,里面的小男孩更新的都很及时,又好看又会来事儿,他前两年还是常客,一周爱去个三四次。
但是跟谢璟搞在一起之后就基本上想不起来去了。
一是谢璟不让他去。
其实谢璟从来没明说过你贺惊棠不许去那种地方,但贺惊棠一想到谢璟如果知道他去了这种会所一定会用那种Yin恻恻的、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看他,他就一点没有想去的念头了。
二是贺惊棠自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了。
以前他爱玩是因为身边没固定的伴儿,现在身边有人了也就不去了。
这天他抽空去了趟会所,倒不是为了找刺激,而是去查账,马上年中了,该清算的要先清算一批,不然到年底有他忙的。
查账他懂个屁啊,他一个连学都没上过几年的小混混能查的明白么?
还不是手下的会计去给贺惊棠算,贺惊棠就是个黑脸门神,就往那一坐再垂着眼皮斜你一眼,造假账的看见他腿都得软了,更别说敢糊弄他了。
贺惊棠在专门的办公室里坐了会儿就出去了,屋里闷,他憋得气短,呼吸都费劲。
他懒懒散散的迈着步子在会所里溜达,各个包厢都关着门,贺惊棠都不用猜里面在干嘛,好点的就是两个人光着膀子在里面搏斗,猎奇点的就是好几个白花花的人在里面玩群交。
他觉得没劲,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抽了根烟就打算进去,结果门口两人引起了贺惊棠的注意。
两人他都认识,但是他就没想明白他俩怎么凑到了一块儿。
“小河。”
名叫小河的男孩就是这家会所里的头牌MB,他一看是大老板在叫他,立马笑盈盈的跟贺惊棠打招呼。
“贺哥,您来啦。”
另外那个男人也抬眼看去,他喝了酒,看着很妖,眉眼都带着桃花。
贺惊棠“嗯”了一声,他皱着眉大步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厉声质问,“你怎么在这?”
南叙很确定自己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是那男人一副熟络的样子让他恍惚自己是不是没记起来这是谁。
南叙奇怪的看了一眼贺惊棠,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小河的肩膀上。
小河愣了愣,他小心翼翼的问贺惊棠,“贺哥,您和叙哥认识?”
“废他妈话,当然认识。”
“不认识。”
贺惊棠和南叙几乎同时说话,说完南叙更加诧异了,他真记不起来面前这个一脸戾气的男人是谁。
贺惊棠眉头一皱,眼神犀利,国粹张口就来,“放你妈的屁不认识!老子绑架你那会儿你他妈都吓得尿裤子了,现在跟我装失忆?”
南叙有些厌恶面前这男人动不动就爆粗口,他轻轻皱着眉,“先生,我真不认识你,什么绑架我听不懂。”
贺惊棠一副“你这人不会脑子真有病”的表情看着南叙,他一把扯开小河,“你先回去!钱让会计补给你。”
小河看了一眼南叙,本来今天他应该跟南叙走的。
南叙的脸色rou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那天晚上见过谢璟之后这两天莫名的心情不好,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打算发泄发泄,现在又来个神经病搅和。
“你们会所就这么做生意的?把客人往外赶?”
贺惊棠听他这么说脸色更差,“你他妈疯了吧你!谢璟知道了不把你的皮扒下来才怪,老子救你你还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了?”
说着动手就让小河先走,小河一看情形不对,也老实的跟南叙道了歉,一溜烟就进了会所。
南叙则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贺惊棠,从这个男人出现的这一刻开始,他说的所有话南叙一句都听不懂,而且越来越离谱,怎么连谢璟都出来了。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跟谢璟有什么关系?”
贺惊棠揪着南叙的领口,凶相毕露,“你丫的有没有把谢璟放心上?”
南叙也来火了,他一把掀开贺惊棠拽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衣领抻平,“我跟谢璟就是炮友而已。”
“什么?!炮友?!”
贺惊棠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南叙和谢璟只是炮友?
那谢璟当时还义无反顾的从自己手里把南叙救了出去,演的多情比金坚一样。
自己那时候让他在两人中间抉择,谢璟宁愿选个炮友都不愿意选他,谢璟到底在那段时间有多烦自己。
贺惊棠一脸黑线,沙包大的拳头捏的死紧,“那他凭什么奋不顾身的跑来救你这个炮友?谢璟是傻逼吗?!”
南叙被谢璟灌了药,压根对之前的那段记忆一点印象没有,贺惊棠自言自语半天,南叙只觉得无语到家了。
这个男人是有病吗,自己嘀嘀咕咕什么呢,一言不合自己还在那生气,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东西。
什么救不救的,什么绑架不绑架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先生,我再说一次,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没发生过,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