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过来搭讪问他是什么学校,问他的手机号码,他便笑笑的拉着我说:"对不起,我女朋友在身边……"我取笑他笨,他挠挠后脑勺说,"那怎么办?我只有一根筋,而且那根筋全在你身上呢……""原来你也懂得油嘴滑舌骗女生呢……"我轻责。
"呵呵,"他拼命挠着后脑勺,"大概与你在一起太轻松太开心,不知不觉就多话了……"
看了一个中午,彦石抱着肚子说:"雨合,怎么办?胃已经开始抗议了……"我放下手中的书笑笑:"走,去招安你的肚子。"我走在彦石后面,渐渐的中间隔了一对情侣。刚走到书店门口,彦石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抓住身后女生的手,继续大步向前走去。我心里奇怪,正要喊住彦石,那女生身边的光头男友已经恼火的瞪住彦石,这时候彦石眉开眼笑的转过头,看到他他身后的女生的脸,一惊,笑容凝结,赶忙甩开女生,连声道歉。旁边的男生大骂:"@#¥%*&……"安静的书店里,所有人回过头看着一个女生羞红着脸站在那里,一个光头男生破口大骂,另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低头躬身连声道歉……还有另一个女生,站在不远处,不顾淑女形象笑到肚子疼。
终于,几分钟之后,光头男火气发泄完毕。我笑着迎上去,彦石哭笑不得,拉着我的手想要赶紧离开众人的眼光。我想要喊他的名字,话未出口,"哐啷!"彦石的脑袋已经重重撞在大玻璃门上面……身后传来阵阵大笑,他头也不回的推开门,拉着我急速狂奔而出。我看着他满头小星星的样子,笑到眼泪喷出来。
我们在附近随意找一小家餐厅吃酱拌面。我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刚刚的画面,面带笑容。
彦石坐在我对面,捧着一大碗面狼吞虎咽。我拿着叉子小心卷起几根,放在嘴里。柜台前面不知播放着什么娱乐节目,似乎整个餐厅的人都看的带劲。我不经意向旁边桌的大嘴男生看一眼,没想他嚼着一大口面条,忽然大笑,嘴里的面全喷回碗里,而且鼻孔居然溜出两根长长的面条,一直搭到碗边缘。样子狼狈又滑稽。我咽了面,忍不住笑扑哧笑出来,彦石以为我还在想着他的撞门的事,抬头看着我说:"有这么好笑吗?"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当然有,第一次看到你出丑……""算了,你高兴就值得。"他低头继续对付面条。
"真的?只要我高兴什么都值得?"我不放过他。
"当然!"彦石笑笑。
"彦石,我为你做的决定,也一切都值得了……""雨合……只要我们互相信任,互相做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是也说过,冉悦是我们的朋友一定会原谅我们嘛……"他明白我的心意。
"恩。"我坚定的点头。
说完,我们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转头,刚才喷面条的大嘴男生已经擦干净脸直直盯着我们,在回头环视四周,店里的所有顾客和店员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我们。仿佛在看一出做作缠绵的言情电视剧。
我和彦石背后一寒,丢下钱冲出门去。
这天下午我们勾着彼此的小指头,摇晃着手臂,像两个不经事的孩子,天真美好,自由自在。我们一直走一直聊天,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说这样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和心情,即使对冉悦也不会更加详细,而彦石也一直随意的说着,我想,他大概也从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袒露心扉。转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在夕阳西下的时分我们停下脚步,忽然发现已经站在我家门前。
彦石的脸庞在最后一抹光芒中闪耀着金黄的轮廓。他忽然低下头来,一手搭住我的肩膀,一手抚着我的头发,眼睛里写满温柔。
我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他的唇渐渐向我靠近。我踮起脚尖,轻轻闭上眼,静寂的街道上,他的唇碰触我的唇,微热微甜……
"哐"一声巨响,大门忽然打开。我挣眼和彦石一齐往门口看去。冉悦手提着垃圾戴,满眼愤怒满眼绝望的看着我们。
夕阳从地平线上落下去。我和彦石像接受审判的罪人样垂着头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冉悦把手里的垃圾戴扔在门口,转身重重关上大门。街道恢复了死一样的静寂,我拉一拉彦石说:"你先回去……我会对她说清楚的……""雨合……我们一起面对……"彦石诚恳。
"不,这一次,我必须自己面对,就像你面对晴溪……"
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她在厨房里喊:"合合,冉悦刚打电话给你……要你拨回去……"我答应着回房间换衣服,心乱如麻。虽然我告诉彦石这次我要独自面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怎样把心里的想法表达清楚。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那头冉悦不打招呼,她拿起电话直接说:"合!给我一个退出的理由。"没有任何过程,我的眼泪啪啦滴到手上。
"悦悦,"我几乎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我喜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合,我也很喜欢他。"冉悦的声音冷冷的。
我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电话里